聽蒙先生這麼一說,老六也附和道:“不錯!蛇只有在交配的季節,才會出現幾條蛇糾纏在一起的景象,一般情況下,蛇都是獨自行動,特別是一些劇毒的蛇,還會有強烈的領土情節,比如眼鏡王蛇,在它的領土境內,幾乎沒有蛇類,因為一旦被眼鏡王蛇發現,就會遭到毫不留情地捕殺,大部分蛇類都會成為它的腹中之物。”
馬四哥用手一指一條剛從孔洞中鑽出來的蛇,悶聲問道:“你說的眼鏡王蛇,是不是這樣的?”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條四五米長的大蛇,體色烏黑,夾雜著一圈圈淡白色的環帶,蛇頭呈橢圓形,腦袋往下約一指處,有個倒寫的V字形白斑,一進入溶洞,就猛地昂起蛇頭,足有一米多高,頸部兩側膨脹成扁平狀,腦袋搖動擺晃,蛇信子不停伸縮,發出“呼呼”的聲音。
老六隻看了一眼,“刷”的一下躲到了大煙槍的身後,顫聲道:“這……這絕對是眼鏡王蛇,我敢保證,這整個溶洞都是它的領地,我們這次麻煩大了。”
蘇色桃忽然開口道:“不對,你們看,那眼鏡王蛇好像對旁邊的那些毒蛇並沒有興趣,要是放在平時,這些毒蛇可都是眼鏡王蛇的美味。”
我們再度看過去,果然,那眼鏡王蛇根本連看都不看那些毒蛇,反而將腦袋轉了過去,對著那些孔洞,不停伸縮蛇信,高昂的蛇頭搖擺不定,好像也在害怕什麼。
此時溶洞內已經佈滿了各式各樣的毒蛇,或纏在石柱上,或鑽在岩石縫隙中,或到處遊走,或藏身隱蔽之處,我們已經被逼到了中間。
說來也奇怪,這溶洞內到處都是鐘乳石,偏偏這中間一片,約有三米見方,連一根小小石筍也沒有,光滑平整,我們正好全部擠在這一塊地面上。
蒙先生忽然反手抓起他那手杖一擰,“刷”的從手杖尖彈出一把尖刀,隨手插入地面中,圍著我們畫了個大圓圈,伸手從長袍底下掏出個皮袋子,從裡面抓了一把橘黃色的粉末,順著那個的圓圈外圍撒了下去,一直撒滿了整個圓圈,才停了下來,將那皮袋又收了起來。
一股刺鼻的雄黃粉味道頓時瀰漫了開來,那些毒蛇全都紛紛遊走避開。我馬上明白過來,怪不得蒙先生一直都絲毫不驚慌,敢情這老傢伙身上帶著大量的雄黃粉,那皮袋子也不知道什麼玩意做的,大家在一起這麼久了,竟然沒有洩露出半點氣味來。
我又瞄了一眼蒙先生的手杖,心裡暗暗留上了心,這溶洞內的地面,可不是一般的土壤,那可都是石灰岩,雖然也不知道經歷多少年的水滴浸泡,空氣腐蝕,是不怎麼結實了,可也沒到隨手就能插下去的地步,看蒙先生剛才將手杖插入地面的樣子,可沒費什麼力氣。
不是我疑心重,這蒙先生不能和我們一夥人比,我們都有著各種各樣的關係,可以說是都是親人,小辣椒是我老婆,紅毛怪和蘇色桃是小辣椒可以過命的好友,馬四哥是小辣椒的表哥,石錘和豹子是馬四哥從小看著長大的徒弟,老六丫的跟我穿一條褲子,大煙槍是我親哥,就他是個外人。
除了大煙槍和他稍微熟悉一點,我們幾個都是被李光頭抓了後才見到他,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也是被逼來的,可我們並沒有親眼看見,再說了,他言談中屢次提及他沒有家人,那拿什麼逼迫他這樣的人呢?
反正我不怎麼相信李光頭那蠢貨可以對他這樣的人造成什麼威脅,以他的閱歷和本領,隨便往哪個深山老林裡一躲,都夠李光頭找半年的,說不定還可以順手挖幾個山參。
另外,我們剛才偷聽李光榮和張易龍談話的時候,曾經聽到那兩個賤人提到過什麼路標,很有可能就是這廝搞的鬼,說不定這老傢伙和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要不李光榮怎麼能在這大峽谷裡準確無誤的知道我們的行進路線呢?他們可沒帶警犬。
一想到這,我怎麼看蒙先生怎麼不像好人,只是沒有證據而已。身上有大量雄黃粉,倒不足為奇,對於他們這些常年在深山老林行走的參客來說,幾乎是必備的,但他在手杖上裝上那麼鋒利的尖刀做什麼?莫不是想暗中下手謀害我們?
這一來,我警戒心更重了,暗暗提防了起來。
由於我們周圍撒了一圈雄黃粉,那些毒蛇紛紛避而遠之,我們一時倒也不用擔心安危了,反正也找不到出路,幾人乾脆就站在那裡看了起來,靜觀其變。
這期間仍舊不斷有各種毒蛇自那些孔洞中湧出來,溶洞裡除了我們所站的這個雄黃圈,幾乎已經佈滿了毒蛇,互相糾纏在一起,發出一陣陣腥味。乍一看上去,只見萬蛇湧動,蛇頭簇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