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直沒有想起這事來,所以雖然覺得不對勁,卻想不起究竟哪裡出了問題。”說著又一指石錘道:“剛才石錘提到細鹽,我才猛然想起這事兒來,思考多時的疑問赫然解開,所以一時得意忘形,倒惹大家見笑了。”
我介面問道:“這幾支水流,全都是淡水,這點毫無疑問,那為什麼烈火鳥會到這湖裡來嬉戲呢?”
眾人的興趣也都被引了上來,一齊看著蒙先生,都想聽聽蒙先生究竟能給出個什麼答案來。
蒙先生雖然一向是以博學多聞馳名,但現在面上也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畢竟能從一群鳥兒就推測出來許多事情的,也就他一人而已。
蒙先生又笑了笑,一指那湖面道:“人的脾氣秉性,可以更改,但飛禽走獸的天性,卻很難更改。比如蒼狼天生靈異,認玉老弟夫妻為主,但見了黑狼王,仍舊起了爭鬥之心,直到玉老弟遇險,才飛奔回救,這就是天性使然。”
“而這烈火鳥,也亦然如此,天性只喜鹹水,對淡水素無眷戀,這些鳥兒如今卻出現在這大峽谷內的一個淡水湖面上,這隻有一點可以解釋,那就是這淡水湖下,有一座鹽山!”
“那這水還不鹹死了?”石錘說著話,走到湖邊蹲身抄起一把水來,低頭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一臉茫然道:“這水並不鹹啊!”
蒙先生又笑道:“這並不是海水,而是淡水,地下就算有座鹽山,也會有一定的融化障礙,不然這裡就變成鹹水湖了,那就變換了自然的規律,損壞了大自然的生存條件,如果不是人為破壞的話,大自然一定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另外還有一點,大家注意到這湖沒有傾瀉口嗎?這幾支水流日夜不停地彙集到這裡,那湖水怎麼會始終保持原樣呢?所以我推斷,這湖水的傾瀉口,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湖底!”
“湖底或者有暗洞,或者有裂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必定會有出口處連線到主河流,進水和出水相對平衡,這才能使湖水始終保持原狀。”
老六一咧嘴道:“就算你推測的都對,可這和水的鹹淡有什麼關係?如果湖底真有鹽山,不管怎麼樣,湖水一定會將鹽溶化的,湖水也一定會變成鹹水的啊!”
蒙先生微微一笑道:“造物主的奇妙之處就在這裡,這裡幾支彙集的水流並不湍急,所以水流也是緩緩融入湖中,並不會衝擊到湖底的鹽層,衝擊不到鹽層,就激不起含有鹽分的湖水,所以這湖水始終能保持淡水湖的性質,但這湖水中多少還是會含有些許的鹽分,所以烈火鳥才會把這裡當成樂園。”
說到這裡,又用手一指湖面道:“而這湖水的傾瀉口又是在湖底,湖水底部那些相對來說含有鹽分較高的湖水,會隨著傾瀉口排出,外面不斷有活水注入,底部不斷將鹹水排出,這湖才能始終保持著既有淡水湖的特徵,又有鹹水湖的成分。”
老六一聽,搖了搖腦袋道:“你這說得太玄乎了,我不大相信!一片湖而已,怎麼可能精確到入注的水量和排出的水量始終保持一致呢?湖底如果真有座鹽山的話,那又怎麼可能保持排出去的水都是鹹水呢?這簡直比最先進的電子儀器計算的還要精確,我不相信真有你說的這麼巧的事。”
石錘早聽得不耐煩了,嚷道:“這有什麼好爭論的,下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也不等幾人回應,身形一縱,“撲通”一聲跳進了湖裡。
馬四哥急忙道:“豹子,你也跟去看看,石錘太過魯莽,這大峽谷裡什麼事都有可能會發生,萬一在湖底發現什麼東西,也好有個照應!”
豹子應了一聲,三步兩步跨到湖邊,“撲通”一聲也跳下湖去,和石錘兩人往湖水中蹚去,緩緩移動了幾步,大概腳下已經踩不到底了,兩人對視一眼,一齊一個猛子扎入了水中。
幾人在岸邊焦急等候,過了好半晌也不見湖面上有動靜,馬四哥首先沉不住氣了,焦急地在湖邊走來走去,來回溜達了幾圈,到我身邊,看了看我道:“老七,石錘和豹子不會有什麼事吧?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出來?”
我心裡也直打鼓,這人是一定需要氧氣才能存活的,這水底有沒有鹽山不知道,但這水底一定不會有氧氣,兩人下去這麼久了,也不見上來換口氣,水性再好,也不帶有這個好法的!
但這個時候我可不能這麼說,只好安慰馬四哥道:“四哥放心,石錘和豹子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石錘天生豪勇,衝鋒陷陣所向披靡,豹子生性警惕,智計百出運籌帷幄,兩人簡直就是絕配,他們兩人在一起,什麼事都不會出的。”
“再說了,石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