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霍然轉身,怒視黃裕文和老郝一眼,指一指兩人道:“你們倆是漢子的給我出來,我不想誤傷別人。”
他這話一說,我們齊刷刷地向後退了幾步,留下黃裕文和老郝面對蒙先生,誰願意在這個時候招惹上蒙先生這個煞星呢!更何況這幾人本來就對我們心存不軌,讓他們互相殘殺,我們坐山觀虎鬥,當然是最好的辦法。
只有赫連百病,仍舊和兩人站在一起,面上不驚不懼,依舊一副豪氣干雲的姿勢,標槍一般挺在那裡。
老郝驚恐地看了一眼黃裕文,見黃裕文面無表情,驚慌道:“黃大哥,現在如何是好?”
黃裕文“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你們退後,我先上,如果哥哥僥倖和這老怪物拼了個同歸於盡,來年別忘了給老哥燒幾張黃紙。”
我心頭頓時一惱,這醜八怪分明是不想去送死,不然面對蒙先生如此強敵,怎麼還敢坐下來。
蒙先生卻不管他是坐是站,接話道:“好!你倒有幾分英雄氣概,我一定給你個痛快。”說完緩步向前,向黃裕文走了過去。
黃裕文復又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褲,正待上前,赫連百病長臂一伸,攔住黃裕文,豪笑道:“二當家的,不如讓我先打一場!想我赫連百病,雖然一生縱橫,但這身體確實已經百病橫生,只怕苟活著也撐不了多久了,還不如先行一步。”說完,也不等黃裕文說話,大踏步迎了上去。
蒙先生見赫連百病迎了上來,冷然道:“如此甚好,要不是你先將戰兒擊傷,戰兒也不一定就會被黑子給暗算了,就在這裡,將我們之間的仇怨一次算清吧。”
說完,雙臂一振,身上數十隻碧血飛蟻騰空而起,帶起一片“嗡嗡”之音,作勢欲撲。這碧血飛蟻的威力,大家剛才都見識過了,饒是赫連百病這般好漢,也不敢對這碧血飛蟻有絲毫輕視,當下凝神提氣,蓄勢待發,眼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忽然“嘰”的一聲響,一道銀色光芒從地面躥起,直撲蒙先生面門,蒙先生正全神以對赫連百病,哪裡會料到有東西自地面躥起,一時慌了手腳,舞起手杖,左右抵擋。
但哪裡還來得及,那道銀色光芒疾飛似箭,速度奇快,在空中翻騰挪移,左衝右突,片刻之間,已經在蒙先生身上咬了四五口。
但蒙先生身上佈滿了碧血飛蟻,豈是那麼好咬的,那道銀光在咬了蒙先生四五口之後,“刷”地一下跌落在地上,卻是個銀色的小貂,只有十來厘米長,甚是可愛,只是此時已經開始四肢抽搐起來。
赫連百病正想出拳,猛然發生了此事,倒停手站住了身形,我不由得暗讚一聲,此人當真光明磊落,面對如此強敵仍舊不肯乘人之危,只是不知道怎麼會和盛世的那一幫人混到了一起的。
而蒙先生則冷然地盯著黃裕文道:“你以為這種小兒的把戲,能傷得了我嗎?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黃裕文則一言不發,直勾勾地盯著那銀貂看,直到那銀貂停止抽搐,逐漸僵硬,才緩緩撥出一口濁氣,將視線轉到蒙先生臉上,詭異地一笑道:“每人當然都有每人的法寶,就像你有碧血飛蟻一樣,我也有銀貂。”
說到這裡,又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銀貂,臉上露出不無惋惜的神色,接著說道:“我這銀貂,本是異獸,每日更以毒蛇、蠍子等物為食,毒性剛烈無比,本身對毒性也有相當強的抵抗力,可以說是珍稀無比,只是可惜,還是被你的碧血飛蟻給毀了。”
“不過,你終究還是大意了,被銀貂咬上那麼幾口,可不是你想象之中那麼簡單的,雖然銀貂已死,但你亦中了銀貂之毒,我又故意拖延了點時間,只怕現在,你已經覺得被咬之處已經麻木不堪了吧!”
話音剛落,蒙先生果然面色大變,奮力一振雙臂,那些碧血飛蟻紛紛離體飛起,但僅僅飛起一米來高,就紛紛摔落了下來,鋪了一地。
赫連百病一見大喜,畢竟誰對上碧血飛蟻都是必死無疑,但旋即又皺眉問道:“黃大哥,你既然有如此厲害之物,剛才為什麼不救紙人張呢?”
黃裕文“嘿嘿”一笑道:“紙人張又不是我們盛世的人,而且野心非小,他之所以叛變,並不是幫著我們,而是想借我們的手除去蒙先生叔侄,自己好霸佔他們的地盤,死活與我們又有何干?”
“而且我們的勢力之所以一直無法進入東北,就是因為有蒙老頭在其中作梗,一旦蒙老頭除了,換成紙人張,只怕結局還是一樣的。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紙人張依然會對我們百般阻撓,與其日後煩惱,還不如借蒙老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