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以為要就此玩完了,剛準備再看一眼小辣椒,那帳篷簾子卻又忽然一掀,從裡面躥出來個人,兩人手中各持一把匕首,悄無聲息地扎向赫連百病的後背。赫連百病絲毫沒有防備,心中又焦急萬分,這一下哪裡還能躲得過去,“撲哧撲哧”兩聲連響,兩把匕首已經扎進了赫連百病的背上。
李光榮也忽然一伸手勒住我的脖子,槍口從我腰上移開,直指向赫連百病,猛地一扣扳機。卻不料旁邊的小辣椒“啪”的一鞭,正好抽在李光榮的手腕上,李光榮手腕一疼,槍脫手而飛,子彈也自然偏了方向。
赫連百病乍遇驚變,背上被連扎兩刀,嘶吼一聲,隨手將小秘書推向我這邊,頭也不回,向後就是一腳,正好踹在一個大漢的肚子上。那大漢慘呼一聲,身形被倒踢飛去,撞破帳篷,翻滾了好幾米遠,掙扎兩下,再也爬不起來了。
旁邊那大漢哪裡見過如此兇悍之輩,頓時被嚇得呆若木雞,赫連百病猛地轉過身去,一拳擊在那大漢胸前,只聽“砰”的一聲,那大漢如同斷線的紙鳶一般飛了出去,嘴角噴出一道血色弧線,“啪”的一聲摔落在地上,眼見不得活了。
這時小秘書也正好撲到我的身前,李光榮的槍支亦被小辣椒一鞭抽飛,我雖然微衝早被卸了,但腰間匕首還在,將心一橫,反手抽出匕首,奮力向後扎去,直刺身後李光榮的腹部。
此時天已微亮,場中景象看得真切,只見小辣椒的長鞭已經卷飛了旁邊的另一個大漢,“啪”的炸出一個鞭花,再度甩向李光榮,蒼狼也“呼”的一聲躥起,直撲了過來,前面的赫連百病連連兩下解決了那兩個大漢,又怒吼一聲,也向李光榮撲來。
我心頭一喜,如此四面夾攻,特別是我這一匕首,又是出其不意,任李光榮是三頭六臂,這回也要讓他乖乖地躺下再說。
誰料我剛一匕首刺出,局面卻頓起變化,忽然從客車頂上翻下來一個年輕人,相貌俊美,面帶憂鬱,攔在赫連百病的面前,一抬腿就連續幾腳踢向赫連百病;而小辣椒的長鞭,剛剛炸了個鞭花,鞭梢就被一個又黑又瘦的乾巴老頭一把抓住,而這個老頭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們都沒看見。
李光榮這廝甚是歹毒,猛地發覺我暗中對他下了手,勒著我脖子的手一鬆,“啪”的一個肘擊打在我右邊肩頭上,自己抽身閃過我那一刀,順勢還躲過了蒼狼的撲擊。
我根本就不是練家子,剛才一刀也完全是偷襲而已,被李光榮這一肘擊中,只覺得肩頭一麻,身子不由自主地隨著力道轉了一圈,一個踉蹌,昂面向後跌去。
而那小秘書剛被赫連百病推了過來,這一下正好迎上我的刀尖,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一下將小秘書撞翻在地,手中匕首“撲哧”一聲扎進小秘書的肚子裡,小秘書被我這一撞一紮,頓時軟倒在地。
這一系列的事情,我說起來雖然緩慢,但實際上只是一瞬間的事,幾乎是同時發生,我的眼球裡還印著場中的景象,但事情發展的節奏之快,根本就讓人無法控制,甚至些許本能的反應都來不及做出,就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我雖然整天叫囂著要殺了李光榮,可我從小長這麼大,最多也就殺過幾只雞,這猛地一下真的紮了人,我反而蒙了,倉皇地鬆開手,轉身看著紮在小秘書身上的匕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小秘書先是一臉的愕然,抬眼看了看我,又低頭看了看紮在她肚子上的那把匕首,大概覺得出疼了,“哇”的一聲張嘴就哭,一張粉嫩的小臉也剎那間變的一片慘白。
我一見小秘書嚎起來,反倒鬆了一口氣,這肯定沒扎著要害啊!要是一刀捅要害上去,氣都不夠喘了,哪裡還能嚎啊!反正這小娘皮也不是好鳥,被捅一刀也是活該,急忙轉頭看向場中。
旁邊那憂鬱男身手極快,就在這一眨眼的工夫,已經向赫連百病連續踢出了幾十腳,不但腿腿強勁,招招凌厲,而且花樣百出,靈活多變,什麼正踢、側踢、反踢、連環踢、凌空踢、高掃低趟中間踹、左砸右掃下勾撩,當真是身形如魅,雙腿如飛。
赫連百病本就是個蒙人,擅長的是手上的功夫,比如摔跤、拳法,喜歡的是硬碰硬的招式,比如和蒙戰那樣的對手搏鬥,但憂鬱男根本就不和他硬碰硬,反而仗著身法靈巧,腿法的凌厲多變,一味地纏鬥。
這樣一來,赫連百病頓時落在了下風,起碼錶面上看是這樣的,畢竟一寸長一寸強,兩人一交上手,片刻的工夫,已經被憂鬱男踢中了五六腳,逼退了三步,不但沒有沾上憂鬱男一點的邊,反而離李光榮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