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跪倒在地。
後面遠處隱約是一座小村莊,公路像一條飄帶一樣從村莊處蜿蜒伸展向遠方,根本看不到盡頭,看樣子,我們已經快到珠穆朗瑪峰的山腳了。
花猛幾人每人背了個鼓鼓囊囊的大帆布揹包,也不知道里面都塞了些什麼,不過看樣子輕不了,連小秘書都背了一個較小的。李光榮隨手遞了一個給我,說道:“別看了,背上,一會坐兒騎就要來了。”
“坐騎?”我聽得一愣神,這地方哪裡會有什麼坐騎,要就是花猛事先安排了馬匹之類的東西,可轉了一圈也沒看見有什麼東西,別說馬了,連頭驢都沒有,可李光榮自必這麼說了,肯定不會是無的放矢,只是可能還沒出現罷了。
正在我納悶不解的時候,花猛忽然伸手自懷中取出幾枝煙花,數了下人數,取出六枝讓龍無涯抓住,將其餘的放入懷中,拿出打火機點燃了煙花的引線,“哧溜哧溜”幾聲,六個火紅的煙花躥上了半天。
六個煙花筆直地躥到半空,紛紛爆開,形成六大團絢麗的彩芒,不用問,我也知道這是約定好的暗號,看樣子花猛真的做了不少準備功夫。
十來分鐘之後,遠方出現幾個黑點,迅速地向我們的方向奔來,如同風馳電掣一般,隱隱伴有野獸的吼叫聲。我心裡不禁暗暗起疑,這會是什麼東西,怎麼能跑得這麼快?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馬!
黑點越來越近,逐漸可以看清楚模樣了,竟然是幾隻豹子。一見之下,我大驚失色,揹著揹包就往車上跑,卻被李光榮一把抓了回來,罵道:“膽小鬼,怕什麼,那是黃大哥派來接我們的雪豹。”
說話之間,那些豹子已經躥到近前,不多不少正好六隻,在我們身邊轉動了兩圈,花猛拿出個哨子吹了起來,哨音一起,六隻雪豹子排成一排,伏在地上,似在等待我們騎上去。
李光榮先將小秘書抱上雪豹,指點她抱好雪豹的脖子,身子儘量伏在雪豹身身上,然後自己也一翻身騎上一隻,其餘幾人也紛紛效仿,跨到雪豹身上,伏身抱緊。
我見這幾隻豹子個個圓頭長尾,全身呈灰白色,遍體佈滿黑色斑點,毛髮密而柔軟,雖然比起金錢豹稍微要小一些,但四肢卻也強健異常,看樣子馱個人應該不成問題,只是這東西雙目閃著黃綠色的光,嘴一張上下四顆獠牙交錯,看起來實在有點驚心動魄,哪裡敢上去,一雙腿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李光榮等得急了,一起身又跨了下來,一把抓住我拖到一隻雪豹旁邊,強行按在雪豹身上,我見那雪豹並沒有攻擊我的意思,也擰不過李光榮,只好乖乖的有樣學樣,伏下身子,雙手抱住雪豹的脖子,雙腿彎曲,雙腳交叉疊放在雪豹的屁股上。
花猛等李光榮重新騎好,再次吹響哨子,哨音一起,那六隻雪豹就“騰”地站了起來,撒開四蹄就奔,我們的重量雖然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它們的速度,但看得出來,它們馱著我們奔跑起來並不是太吃力。
只是這雪豹奔行的時候,每一下都是先弓腰,然後後腿一蹬,前腿前伸落地,腰再弓起,如此反覆,只是這樣一來,我伏在雪豹背上難免會被弓起的背部頂到肚子,很是不舒服。
隨著奔跑的慣性作用,雪豹的速度逐漸加快,兩邊的景色不住飛速倒退,雙目應接不暇,兩耳只聽呼呼風聲,一時幾乎疑在夢中,慌亂之下,只好死死摟住雪豹的脖子,不敢鬆手。
這一陣疾馳,可奔了不短的路程下來,我在客車上被龍無涯好一頓踢打,現在這一顛簸,渾身骨節都像散了架一般,強忍了好一會兒,忽聽前方一聲斷喝,幾隻雪豹齊刷刷地停了下來。
我一抬頭看見一個人影,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面目,雪豹就伏下了身子,急忙翻滾了下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一陣顛簸,差點要了我的命。
李光榮等下了豹子,小秘書也被顛簸得不輕,趴在一邊嘔吐起來,李光榮、龍無涯和花猛、老郝則上前和那人打了招呼,我躺在地上聽他們說話,言語之間甚是恭敬,都稱黃大哥而不呼其名,可見這人的身份地位尤在幾人之上。
我正想多躺一會兒,好恢復一下,李光榮走過來一把將我提了起來,向那人面前一推,陰聲道:“黃大哥,這就是玉七,這小子沒什麼本事,就是好命。”
我一招眼看清了面前的人,頓時嚇我一跳,哥們見過醜的,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醜的,面前這人當真是醜到了極致,發亂如草,頭大如鬥,眼若銅鈴,獅鼻闊口,一雙耳朵上各戴著一個碗口般大的銅環,大概佩帶的時間久了,竟然將耳垂扯墜下來兩三公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