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什麼英雄好漢!打不過人就動槍?沒看見人家赤手空拳嗎?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傳出去還讓這幹兄弟如何在道上立足?”
鐵鍋後的赫連百病“哈哈”大笑道:“你們這般鼠輩,無非是見我揭露了你們的真面目,想殺我滅口,自必你們連臉面都不要了,也罷,我赫連百病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蒙先生揚聲道:“赫連兄弟,這其中必有誤會。剛才小侄一時衝動,我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會再有類似之事發生,還請出來一敘,我們解開誤會,以免結下不必要的仇怨。”
赫連百病並沒有出來,反而將鐵鍋滾動了起來,邊跟在鐵鍋後向旁邊移動,邊笑道:“怎麼?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嗎?想騙我出去再給我一梭子?你們以為我會那麼傻?”
邊說話邊逐漸將鐵鍋滾向旁邊,並且迂迴向前,向著我們逼了過來。蒙先生一把搶過紙人張手裡的微衝,隨手丟到鐵鍋旁邊,大聲喊道:“赫連百病,這裡有一把槍,你也是英雄好漢,何軍更是我們的好兄弟,死在你手裡也不算掉了我們的份兒。不過有一件事,在你殺了我們後,還請你務必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赫連百病“刷”地一下揀起槍站了起來,槍口對準我們這邊。我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心裡暗罵,蒙先生是不是有病啊!這傢伙對我們一肚子成見,不知道聽誰嚼了什麼舌根,先入為主地認定了我們害死了何軍,這槍一到了他的手裡,我們還能落個好嘛?不被打成篩子都算幸運的了。
赫連百病一槍在手,見我們全都赤手空拳地站在對面,反而一愣,面色漸漸凝重起來,槍口也逐漸放低,終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說這裡面有誤會,有什麼誤會你們就說吧!我也想聽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下蒙先生站前一步,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將事情從我們被李光頭所逼,挺進大峽谷時開始說起,一直說到大地震時何軍中毒,為了不拖大家後腿,如何捨生求死,前前後後說了個清楚。
蒙先生說完,雙手一背道:“赫連兄弟,事情前後你也都聽見了,信與不信你自己判斷。不過我要提醒一點,如果我們真是那等忘恩負義落井下石之輩,你義弟何軍為什麼會冒生命危險單身進入大峽谷去找我們?你兄弟號稱釘子,為人一向謹慎穩妥,你該不會不瞭解吧?”
赫連百病虎目一瞟,看向我道:“你說何軍兄弟將這玉珮交給你,當時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要是你對我們有誤會,可以拿玉珮做證明,如果你明白了,將來就把這玉珮給他的孩子。”我見他仍似有疑慮,急忙說道。
赫連百病微微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我那兄弟倒是說過要將這玉佩留給他孩子的事,如此一說,我很有可能是上了那廝的當,你再把具體情況給我說一遍。”說完一指我的胸口。
我知他仍舊疑慮未消,再讓我說一遍,無非是想和剛才蒙先生說的話印證一下,要知道如果剛才蒙先生是說謊,那麼長一段話,我勢必無法全記住,只要我說的和蒙先生說的一有出入,那我們說謊的嫌疑就大了。這個赫連百病,倒是粗中有細。
當下我將事情又從我們如何認識何軍開始,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說得比蒙先生說得更加詳細,一直說到蒙戰他們接我們出來,一路追趕李光榮,遇到他以鍋攔路為止,其中的人物關係,全都說了個清楚。赫連百病聽完,緩緩點了點頭,深深撥出一口氣來,沉聲問道:“你們說的李光榮,是不是一個面目清秀,宛如女子的青年?”
我一聽,頓時明白了過來,感情又是這孫子在使壞,急忙點頭道:“對,就是那傢伙!那傢伙最擅長的就是撥弄是非,打不過我們就暗中伏襲,石錘就是慘死在他手下。另外,當日在初到野狼谷的時候,也是他挑撥張易龍要殺何軍滅口的。”
赫連百病將足一頓,怒道:“無恥小兒竟敢騙我。如此清秀男兒,竟然如此歹毒陰險,當真該殺!”罵完,猛一抬頭,將槍又一舉,對蒙先生道:“你切我兄弟一條臂膀,我打了你侄子一拳,就算兩消了。”說著一指蒙戰道:“我敬重他也是條好漢,剛才一拳留了三分力,雖然傷得不輕,但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只需要扶回去好生靜養,以他的身體資質,月餘就可痊癒。”
蒙先生雙手一抱拳道:“當日切去何軍兄弟一條臂膀,雖是事出無奈,但確是促成何軍兄弟慘死的一個因素,今日小侄代老夫受過,也不為過,還多謝赫連兄弟手下留情。”
我見赫連百病的表情,知道他是相信了我們的話,急忙繼續敲打道:“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