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四哥、葉紅衣和蘇色桃急忙衝了上去,分別加入三個戰團,赫連百病的傷勢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也在一旁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不是他一向不願以人多打人少,只怕早就衝上去了。
蘇色桃等三人一加入戰鬥圈,情勢頓時改觀,豹子和小辣椒本來就都是硬手,雖然和這幾個金衣人比起來,略遜一籌,但也差不到哪裡去,一有人幫手,其中三個金衣人就落了下風,被逼得節節敗退。
那三個金衣人雖然落了下風,但卻並不慌張,進退有度,攻守之間頗有風範。另一個金衣人正力敵小辣椒和蘇色桃兩人,一見三人落了下風,連攻幾招,猛地一個後躍,站定身形,將手指伸到口中,發出了一陣響亮的口哨聲。其餘三人一聽口哨聲,頓時一齊後躍,在帶頭的那金衣人身邊站定。
由於大家都知道金衣人是蒙先生的手下,一時也搞不清楚其中貓膩,所以眾人也不追擊,紛紛抽身站定,我們也急忙跑了過來站在一起。馬四哥雙手一抱拳,沉聲道:“江南馬正剛,看幾位的穿著打扮應該是蒙老先生的屬下,只是不知道幾位怎麼和我們的人起了衝突的?如果其中有什麼誤會,還是說清楚的好。”
豹子接過話道:“師傅,這裡面怕不是有誤會,剛才我和小表姑帶著蒼狼去尋覓獵物,在雪地裡發現了這幾個人的腳印,因為這雪峰之上人跡極其稀少,我們怕是李光榮的人,就順著腳印追了回來。一到這邊就發現這四人趴在坡頂,手裡都握著尖刀,看樣子本來是想對你們不利的。我怕你們沒有防備,才出聲大喊制止,但我們一出聲,他們就轉身衝向了我們,對我們出手更是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很有可能是事先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底細,而且目標也有可能就是我們。”
馬四哥一聽,頓時一張黑臉一沉,指一指道:“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手?今天不說出實話來,你們就別再指望活著下山了。”
對面那金衣人冷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死到臨頭了還猶不自知,我們敢動你們,難道事先會對你們的實力一點也不瞭解嗎?我們自必敢來,就已經做好了詳細的安排,此番只怕你們插翅膀也難逃了。”
說完抬手向天,忽然自他袖口處躥出一道紅光,在半空中“啪”的一聲爆炸開來,頓時煙花四散,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紅色花朵。
豹子一見那煙花,脫口而出道:“不好,他們還有埋伏,剛才那朵煙花定是訊號,大家一起上,速戰速決,先制住這四人。”說完自己率先身形一低,衝了上去,對著那放煙花的金衣人的胸前,一刀就刺了過去。
那金衣人不避反迎,一隻手一迎一抓,手腕一彎,手指一刁,向豹子的手腕上啄去,只聽豹子“哎喲”一聲,手中尖刀應聲落地,身形連閃幾閃,掙脫了那金衣人的束縛,又退了回來。
豹子生性彪悍,如今一照面就吃了個虧,哪裡肯甘心,一縱身就欲再上,卻被馬四哥一把道:“豹子,你不是他對手,讓我來會會他。”俗話說得好,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剛才豹子一招之間,就被那金衣人擊落了匕首,我都看出來豹子不是那人對手了,更何況馬四哥。
看著那金衣人冷冷地站在那裡,並沒有顯露出緊張的模樣,我不由得心裡一緊,脫口而出道:“這傢伙在拖時間,豹子說的對,大家一起上,先制住這四人才對!”
“慢著!”自從那金衣人露了一手之後,就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赫連百病忽然大喊了一聲,緩步上前,一直走到那金衣人面前,雙手一抱拳,雙膝緩緩跪倒,沉聲說道:“師傅,不孝徒兒赫連百病給你請安,我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師傅你老人家。”
我頓時一愣,腦子一陣陣發矇,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赫連百病就成了這個金衣人的徒弟了?要知道赫連百病可是我們的主力戰將,這金衣人更是高深莫測,萬一赫連百病和這金衣人聯起手來,再加上那三個金衣人,這勝敗可就難說了,更何況,那金衣人還有援兵未到。
那金衣人也不退讓,也沒有讓赫連百病起來的意思,伸手緩緩摘下金色頭套,冷冷地說道:“雖然你的螳螂拳是我教的,但你早已被我逐出師門,不必再叫我師傅了,我也承受不起。”
這金衣人一摘下頭套,馬四哥就陡然呼吸加重,雙拳握得“咯咯”一陣響,葉紅衣也渾身一顫,陡然之間,變得如同一支上弦之箭一般,雙目之中,露出駭人之極的兇芒。這些動作雖然極其輕微,但仍舊沒有逃過我的眼睛,顯然這金衣人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不然以馬四哥和葉紅衣的定力,斷不會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