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殺起來。
葉紅衣率先得手,一刀劈翻了一個金衣人,衝過來和黃裕文站在一起,緊緊護住我和老六。赫連百病也不甘人後,一拳擊飛一個金衣人,兩人一得手,我們氣勢頓時更盛,紛紛衝破包圍,聚集到了我的周圍。
豹子一衝到我們身邊,就低聲喝道:“大家等下不要戀戰,搶馬逃走。”馬四哥一愣道:“那我們不管盛世那十幾個人了?”豹子神情一黯,狠狠地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回答。
黃裕文接過話道:“豹子說得對,他們的馬隊眼看就到了,張兄弟雖然安排了十二死士相助,但實力懸殊得厲害,硬拼的話,只會全軍覆沒在這裡。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那些都是我們盛世的好漢,但目前情勢,只好犧牲他們了。”
赫連百病“呼呼”兩拳,逼退身前的兩個金衣人,轉首怒聲道:“不可如此,那可是我們盛世的兄弟,哪有我們先跑,留他們送死的道理,這要是傳了出去,大家的面子往哪裡擱?”
黃裕文悲聲道:“盛世十二死士,那可都是張藏海張兄弟一手調教出來的,個個驍勇彪悍,無一不是忠心耿耿之輩,今天要盡數折在這裡,我何嘗不心如刀割。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逃出去,集合盛世的人手,還能替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如果都拼死在這裡,埋骨荒山,訊息也傳不出去,誰來給兄弟們報仇?”
赫連百病雖然豪勇,但並不是魯莽之人,也知黃裕文所言極是,憤然揮拳,連連擊在兩個金衣人面門之上,“嘭彭”兩聲,那兩個金衣人頓時了賬。
與此同時,林五通的那隊馬隊已經衝到近前,馬上黑衣人紛紛提刀砍向那盛世十二死士,馬疾刀沉,來勢洶洶。那十二死士本就被金衣人纏住,馬隊一加入進來,頓時就被傷了幾個,眼看就頂不住了。
黃裕文先低喝一聲道:“搶馬!”接著提聲高喝道:“盛世十二死士聽著,儘量吸引更多的金衣人主力,我們來對付那些騎馬的。”說完率先向那些騎士們移了過去。
盛世十二死士聽黃裕文這麼一喊,齊聲應是,奮起神威,紛紛以一敵多,拼了命地攔截那些金衣人。我們幾人也跟著黃裕文迅速移動,邊走邊打,邊打邊走,逐漸向那些騎士靠了過去。
金衣人的數目本就是我們的兩三倍,我們這樣一抽手,壓力幾乎都被盛世十二死士承擔了過去,僅片刻工夫,盛世十二死士已經多人受傷。但這十二人當真了得,即使受了傷,也死守不退,有的以一敵二,有的甚至以一拖三,硬是纏住了金衣人的大部分主力。
那些騎士並不知道我們的真實意圖,聽黃裕文那麼一喊,以為我們真的是要盛世十二死士拖住金衣人,好去對付他們,紛紛策馬向我們衝來,他們的速度可比我們快多了,這樣一來,雙方的距離迅速地拉近了。
待那些騎士衝到近前,葉紅衣率先發難,單手握長刀,一側身躲過一匹馬的衝勢,身形一矮,一刀將那匹馬的後腿給削了下來。那匹馬後腿一斷,哪裡還站得住,“咴兒咴兒”兩聲慘嘶,摔倒在地。
豹子適時一個縱身躥了上去,雙手抓住那騎士的腦袋,一使力一擰,生生扭斷了那人的脖子。這幾下動作,快到我幾乎沒看清楚,豹子和葉紅衣這個配合,也默契到了極致。
赫連百病更是駭人,一見葉紅衣和豹子率先得手,更是直搶上去,當先而立,毫不退讓,迎著衝他而去的馬匹腦門上就是一拳,這一拳只打得那匹馬連退數步。赫連百病趁此機會,一個矮身翻滾,躥入那馬腹之下,雙手一託一舉,連人帶馬舉將起來,奮力一拋,砸向後面的騎士。
這幾下看得我更是咋舌不已,這馬的衝擊之勢有多少力道?竟然硬生生被赫連百病一拳給打了回去,他這一拳,又該有多大的力道?一匹馬少說也有兩三百斤吧!何況上面還有個大漢,就被他這麼一舉一拋就給丟出去了,這又需要多大的力氣?這赫連百病,莫不是什麼怪物變化的不成。
後面的騎士被赫連百病這麼一砸,紛紛策馬躲避,衝勢頓時一緩,黃裕文趁此機會,雙手攏於嘴上,發出一陣“咴兒咴兒”的叫聲,當真如同馬嘶一般。
黃裕文這麼一叫,可不得了,所有的馬匹全都跟著叫喚了起來,數十匹馬齊鳴,場面倒是不小。林五通倒有點眼力,在後面看出道道來了,頓時大驚,嘶聲喊道:“快攔住他們!他們想搶馬!”
可他明白得已經晚了,馬嘶聲一落,數十匹馬全都瘋了一般,或是前蹄騰空高高躍起,或是拼命跳躍不停,或是尥蹶子不已,片刻之間,已經有十數位黑衣騎士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