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握緊了大蛇。
翅膀張滿鼓盪在身前,樹幹粗細的2只巨腿突刺在前,彎刀一樣的腳爪頃刻間就刺中了斜坡下體型最大的一隻頸龍。
如果時間在那一秒停止,天地間只殘留殺戮的聲音,破皮裂革的聲音一定震耳欲聾。
像是一團被扯爛的棉絮,被擊中的頸龍擠開另外2只輕飄飄的倒下,蒼火龍也轟然的降落到地面。
倒在地上的頸龍側面的胸腹上是8個深圓的窟窿,隨著蒼火龍收回的腳爪,連著大片被扯爛後扭曲翻卷的皮肉,整個側面的胸腹鮮血噴湧,腸穿肚爛,只是一片模糊的鮮紅,讓林墨想起被踩的稀爛的草莓。
眼前能看到的只是一片屠戮的顏色,深紅,暗紅,豔紅,鮮紅。
強者的威嚴如同脫枷的厲鬼,只能用鮮血去證明。
對弱者的屠殺不需要一絲情緒的波動,蒼火龍站定了身形,晃著粗壯的尾巴,對身邊開始奔逃的頸龍視若無物,仰起頭巡視了一下左右後,就像悠閒的在享受可口的早餐,一口咬向了地上的頸龍。
頸龍的頭眨眼間消失在視線裡,林墨隱隱聽到骨頭被碾碎的聲音,頭皮一陣陣的發緊。頸龍早就流失了大部分血液,身體下一片暗紅,消失了頭顱的脖頸處為蒼火龍鉤狀的上顎添了一筆濃豔的色彩後,湧出的已經是一股一股的血沫。
如同享受了可口的點心,蒼火龍沒有急於開始進食主食,頸龍無頭的屍體已經是盤中之餐。
王者都有很強的領地意識,蒼火龍在吃完頸龍的頭後再次仰起頭巡視著周圍,視線掃過每一個角落,驚得林墨徹底隱藏起身形,只是從樹木間的縫隙中繼續探看著蒼火龍。
巨大的身體挪動著慢悠悠的巡視著圓形的空地,林墨目測了一下蒼火龍的身長和體積後才算稍稍的穩定了一下激烈跳動的心臟。
眼前的蒼火龍已經是成年體,林墨仔細的看過村長給的書,在最後的幾頁中對每種王級怪物有寥寥幾句的粗略介紹,蒼火龍越是接近於成年,身體就越呈現出純正的暗紅色。還有一種王級的飛龍種怪物—櫻火龍其實就是蒼火龍的青年體,身上的甲殼是粉紅色。
作為飛龍種的怪物,雖然林墨知道自己可以輕鬆的站在蒼火龍的兩腿間,但是蒼火龍的整個體型還是沒有讓人消失搏命一戰的信心。
和傳說中的巨龍動輒有幾十上百米不同,眼前的蒼火龍從頭到尾只有10米左右的長度,2人左右的高度,未來看起來至少還是在和怪物搏鬥,不是去挑戰如神一樣的權威。
開場的出現震撼,懾人,林墨的呼吸現在才又好像從新屬於自己,每一口才將氧氣輸送給大腦來活躍思維,不必一直維持心臟的無度索求。
戰不戰是不需要考慮的問題,逃跑這個字眼在腦袋裡已經是受傷後才會考慮的保命手段,不在有卑微懦弱的含義。
思量間,視線裡的蒼火龍已經完成了對領地的巡視,從新回到斜坡下,看了看頸龍的屍體後,探出了右腿。林墨抽回緊握著大蛇的手,最初的震撼在慢慢的平順,不管多麼強大的怪物都會有弱點,進化的時間長河裡,沒有任何物種是完美的。
水滴石穿不是一個神話。
抓起無頭的頸龍就像輕鬆的拎起一小團棉絮,腳爪輕鬆的插進屍體,翅膀雷霆的煽動著,蒼火龍帶著可口的食物升上了半空,悠然的圍著樹林盤旋了一圈後,一頭扎向了溶洞的方向。
林墨安然的仰著頭,天空中烏雲在慢慢的消散,一度擠壓胸腔的沉悶淡的像是要被擠幹最後一滴水的海綿,太陽的光線穿透那些變薄的雲團投射下一縷一縷的溫暖,消融著滿天的灰暗,厚重。
第一片陽光撒向樹林時,林墨摩挲了一下背後的大蛇,緊了緊腰帶跑向了通向溶洞的斜坡,身後的樹林已經恢復了鮮活的翠綠,映襯著烏雲過後的青空。
頸龍的死狀是如此的熟悉,之前在溶洞的平整石臺上也看到過這樣近似於被肢解的慘狀,林墨知道自己的猜測一定不會錯,作為密林區真正的王者,蒼火龍回到了自己的巢穴—溶洞。
謹慎的從洞口探出視線,溶洞平整的石臺上,頸龍的屍體大部分都安穩的平躺在石臺上,說是大部份是因為腹部已經被徹底掏空了,一些骨渣碎肉散落在石臺上。
蒼火龍呆呆的站在石臺前,因為掏空了頸龍的腹部,刺戟狀的骨質突起上沾著頸龍還沒有乾枯的血液,讓整個頭顱帶著血紅的鮮亮,粗長的下顎骨刺上還掛著一縷爛皮。如果不是不時輕輕晃動的尾巴,活脫脫一尊地獄惡鬼的雕像。
誰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