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垂頭看著雙腿間如寶石般璀璨的礦石,卻想起了昨晚。
不是什麼指引眾生的偉大人物,卑微的活著也需要思考生存的意義。
一遍一遍對自己說的話是不是一種頓悟?
在深邃的夜空下,悟到的也許只是淺薄的生存含義。——不需要驚天動地的理由,還能呼吸每一口空氣也許就是一種意義。
許多年心裡扭曲的心結被扯開松落。父母的離異並不是因為自己意外的存在。
想通了某些事情,心裡被一直掩埋的鬱結像高山囤積的洪水奔流而下,一瀉千里,帶著微微的耳鳴。林墨繼續在床上坐了很久,腦袋裡空空的,神經持續亢奮著,身體卻虛弱的一動也不想動,之前的思考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胃翻滾著發出動靜十足的咕嚕聲讓林墨恢復了正常,撇開嘴笑了笑,心裡嘀咕著“填飽肚子是最大的生存意義吧”
心裡大大的鄙視了一下自己,“搞的和哲學家一樣”林墨撈起床上的礦石放進了腰帶。
完成普通的任務都有3天的時限,林墨翻了翻腰帶後起身脫掉了全身的裝備,準備讓自己徹底的放鬆3天。
現在天天就像上班一樣早出晚歸的出入狩獵區,上班還有個休息日。照自己現在這樣,早晚腦子裡天天磞緊的弦就得斷了。
腰帶裡還有些食物,林墨出了小屋後悠閒的走向了湖邊的棧橋。
清涼的湖水泛著漣漪,林墨捧起湖水細細的清洗了臉上的每一個角落。長呼一口氣,帶著全身都泛起的舒爽,甩了甩手上的湖水,靜靜的等著湖水的平靜。
鏡面樣的湖水中照出的是張消瘦的臉,削瘦的下顎,兩腮沒有2兩肉,眼睛不大,眼裂很深,眉毛不濃不淡,唯一值得讚賞的是挺拔的鼻子,曾經在美術書上看到過這樣的鼻型,據說是古羅馬式。
臉上的面板也已經稍稍有了小麥色,看上去剛剛有些經歷過風霜。
照著湖水,林墨摸了摸下巴,那裡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胡茬,又攏了攏頭髮,滿頭柔軟的頭髮已經長的到了肩膀的位置。看起來男子的氣概是別指望從外貌上有所表現了。
只是順便觀賞了下自己的面容,最主要還是想在自己的眉眼間找到母親遺留的痕跡,記得小時候大人總說自己長的象媽媽,那麼多年沒有見到了,那天只是依稀的看到媽媽的笑臉。想要很好的完成圓木的雕刻,只好辨著自己的眉眼努力的回憶起一切。
看來看去的似乎有所感悟,可是心裡還是說不好。在待下去也沒什麼幫助,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聲一遍一遍催著唾液快速的分泌著,林墨站起身,在鹿皮衣褲上擦了擦還潮潮的雙手後走回了小屋。
自從知道了烤肉可以改善身體的力量,連餵飽肚子都帶著一些功利的思想,別管怎麼樣都要爽快的嚥下去。今天坐在桌子前面,面前還是吃了很久的烤肉,{炫·書·網·提·供還有包在植物葉子中的水仙麥飯糰,林墨的心境卻是截然不同。
每一口都是在真心的感受著食物,下嚥時烤肉和飯糰的混合物即不是大塊也不是爛糜,總是在味道已經發揮到極致時被送進食管。林墨知道不是烤肉和水仙麥有什麼改變,只是真正閒適的心情改變了一切。
依然是精力飲料結束嘴巴開合的過程,今天不是在吞嚥,已經象是每個家庭早上都會有的平靜早餐。
第一次在吃完東西后擦了擦嘴,雖然什麼殘渣都沒有。林墨靜靜的坐了一會後,起身拿起床頭邊上的一根圓木坐在床邊從腰帶裡拿出了匕首。
第一下削下去,看著落在地上的木屑林墨就感覺出了輕鬆寫意。接下來匕首毫不猶豫的開始在圓木上翻飛,木屑也逐漸散落在腿上和腳下的地面上。
總是過於沉重的對待一件事情就有些象是無病呻吟。
林墨放下匕首看著手裡還是慘不忍睹的圓木笑了笑,就這底子和水平,就算心境開朗,湖邊辨對自己仔細回憶過母親的面容,想要就動過3根圓木就讓雕出來的東西能稍微看得過眼去都是痴心妄想。
還是一臉笑的搖了搖頭,林墨站起來撲了撲身上的木屑,將手裡的圓木依然珍視的放在了床底下。
別想那麼多,早晚有一天經過一次次的雕琢磨練後,會再一次的頓悟,將自己的心雕的圓滿。
離著太陽昇到頭頂還有一段時間,現實世界中休息的時候總會睡睡懶覺,然後起來玩玩遊戲,吃飽了繼續遊戲,繼續睡覺,一天過的比豬還要悠閒。
遊戲是別想了,雕雕圓木也不是什麼任務,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