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的人思維都趕不上了，象中了孫猴子的定身法，表情各異如雕如塑，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但是這個弱者表現也太搶眼了，怎麼看怎麼象扮豬吃虎的恐龍。

張凡一腳踢翻丁濤，轉身跑出了旋風KTV，任憑身後的安純再喊也沒有回頭。

張凡所到之處，廳裡的人都面帶驚容向旁邊閃避，擔心這個小魔王出手傷人，直到張凡的影子都看不見了，他們才敢打電話叫急救車，通知丁濤的家人。

張凡越跑越快，似乎要把自己滿腔的怒火和鬱悶都發洩出來，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到了著名的秦淮河畔，張凡的頭腦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隨便找了一個石凳坐了下，雙手託著下巴盯著靜謐流淌的河水發呆。張凡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子裡只有一個個畫面如同放幻燈片一樣閃過。

這個時候，五臺山體育館旁邊的金一村酒店已經炸了鍋，已經夜裡1點多了，張凡還沒有回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董事長楊猛急得四處撒開人馬調動關係去尋找失蹤的張凡。

隊裡的臺柱子出了事，比賽輸了，領頭羊的位置也被取勝的重慶力帆搶去。失敗把微小的矛盾無限制的放大，原本配合很默契的主教練齊武生和領隊王東寧開始互相指責，

王東寧埋怨齊武生今天對張凡說的話太重，生氣的道：“張凡還是個孩子，正是在他的帶領，我們才能獲得現在的成績，連續十輪發揮出色，偶爾一場失誤難道不是在正常的範圍內嗎？”

齊武生知道四方龍騰隊原來是打算讓王東寧做主教練的，因為王東寧沒有教練證才找到的他，現在他疑心王東寧有拉幫結派架空他的意思，所以王東寧說是在張凡的帶領下才取得現在的成績，他敏感得認為王東寧是說他這個主教練沒有本領，成績是靠張凡才取得的，怒氣隱隱升起，冷哼一聲道：“張凡今天一直在喊困，很可能昨天通宵了，張凡雖然是個孩子，但他也是一個職業球員，他必須有點職業操守，這不是在踢業餘比賽。”

王東寧聽齊武生暗示他管理不嚴，生氣的道：“昨天晚上，我把他們的手機和手提電腦都收繳了上來，十點半和12點我又巡視了一遍，隊員們都休息的很好。”

因為王一虎、仲雷、楊路這些人都是業餘球員出身，跟王東寧是老鄉或者親戚，自然跟他一幫，聽齊武生左一個職業操守，右一個業餘比賽，以為齊武生看不起他們，心中不爽，紛紛說昨天大家都休息的很好，沒有人做別的。

但是球員們這樣更加重了齊武生的疑心，不過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勢力並不穩固，這種情況下，不能夠和王東寧這幫地頭蛇硬碰，有帳得慢慢的算，他勉強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轉移話題道：“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我聽說張凡有個女朋友在南京大學讀書，也許是感情上出了點問題。”

王東寧當然也不願意和齊武生鬧得太難看，就坡下驢道：“王兵，你給安純打電話了嗎？”

王兵向王東寧使了個眼色道：“剛剛安純給我打了電話，說張凡從她那裡走了，問回來了嗎。”

王東寧道：“南京城這麼大，我們都出去也起不到什麼用，楊總已經和南京黑白兩道的朋友聯絡了，估計找到沒有問題，大家都休息吧。”

眾人走了後，王兵找到王東寧道：“王哥，不好了，張凡把南京富豪丁建國的兒子打得鼻樑骨折，安純正讓我們找到張凡後趕快帶他回棗市，免得遭到丁建國的報復。”

王東寧大吃一驚，做夢也想不到一向安靜靦腆的張凡竟然如此暴力，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職業球員，和黑白兩道也有些牽扯，知道強龍難壓地頭蛇，目前最好的辦法是離開南京，以後再慢慢擺平這件事，連忙對王兵說，告訴大家收拾好東西，一旦找到小凡，我們馬上離開南京。

第一卷　天道

第24章　彷徨　（1）

四點鐘左右，張凡自己回來了，他的表情憔悴而冷漠，見到一直等候大廳裡的王東寧也沒有打招呼，轉身欲回自己的房間。

“小凡！”王東寧喊住了張凡，“你趕快回房間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離開南京，你闖下大禍了，你知道嗎。”

“哦。”張凡答應了一聲，又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轉身回了房間，收拾了衣物出來了。

王東寧看出張凡有些不對勁，但是並沒有急於追問張凡，現在不是追問原因的時候。他給楊猛通了電話，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然後自己帶著球員離開了南京，善後的事就都留給楊猛吧，無論善了還是惡了，留在南京就等於我為魚肉，人為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