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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夫人。”綠蝶走出去,看到陳氏一臉哀悽跪在地上。”夫人下令,答應讓你買回自己的賣身契,等會嬤嬤就去找總管要吧,至於這些錢是安葬六姐兒的費用。”
“謝謝夫人大恩。”陳氏不敢相信事情竟然進行的這麼簡單,她悄悄鬆了口氣,接過柳蝶遞過來的銀兩,她忍不住詢問:”夫人是否有說過想見六姐兒的最後一面?”
“陳嬤嬤,就算夫人沒有表現出來,我們做婢女的也知道夫人心裡不好受,願意拿銀兩出來把六姐兒好好安葬,代表夫人心裡也有六姐兒的存在,只是她命不好,也不能責怪夫人偏心。”綠蝶沒好氣斜睨陳氏一眼,好像責怪她不該沒事找事做。
“老奴曉得,只是……”她低著頭,即使知道小姐是故意乍死,明明還活的好好的,但還是忍不住替小姐抱屈,再怎麼說小姐也是夫人的親生骨肉,難道最後一面也不想見嗎?
“好了,沒其它的事,就請嬤嬤離開吧。”綠蝶下達逐客令,每次陳嬤嬤一來,夫人的心情就不怎麼好,好在那名痴兒已經魂斷歸西,也省個麻煩。
“什麼!?六姐兒死了?”沈顏衣聽到訊息,難掩臉上的錯愕。
“我剛才遇到陳嬤嬤,看到她請人抬進來的棺材,說六小姐已經不行了,等她嚥下最後一口氣,就準備將她運出去,找個地方好好隱埋。”
“怎麼這麼快?”沈紅衣喃喃自語,總覺得六姐兒病情惡化的很詭異。
“在過年時期,六姐兒就墬入冰冷的湖水裡,沒立即要掉條小命,也是拖拖拉拉好些日子,說起來六姐兒也是苦命人……”小亞一邊沒有注意到五姐兒微變的臉色,直到她把手上的茶水扔出去。
“她苦命,我就不苦命嗎?”精緻小臉蛋充滿扭曲與憤怒。
“小姐,奴婢錯了。”小亞跪在地上。
“說你錯在哪?”沈紅衣冷冷盯著跪在地上的奴婢,嘴角掛著冷笑。
“奴婢不應該隨便批評六小姐,更不應該說她苦命。”小亞想起來若說六姐兒苦命,等於沈府虐待她的意思一樣,想到這臉色發白,這種話若是傳出去,她這條小命根本不用活了。
“知道就好。”沈紅衣煩亂揮揮小手。
比起命苦,她又怎麼會輸給六姐兒,沈紅衣光想到過不久之後要嫁給四十幾歲的男人當小妾,心裡既惶恐又不安。
至於沈紅蕾接到訊息時,臉上完全沒有反應。
“三姐兒,我們也該有所表示吧。”絹兒看著沈紅蕾嫵媚的小臉,想到最近她們所做的事,要是被人捉到,恐怕要被捉起來遊街示眾。
“表示什麼,人都死了,過去幹嘛!?增添穢氣?”沈紅蕾發出輕哼聲,美目往絹兒身上輕瞟道:”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想想辦法,要怎麼樣讓恕王將我們三人帶回府裡。”
“三姐兒不是已經與恕王……難道恕王沒什麼表示嗎?”絹兒戰戰兢兢道,看到小姐揉捏著袖子,咬著豔紅唇瓣,眼神流露出一絲絲哀怨目光。
“那個沒良心的男人,連句承諾也不給,枉費我花這麼多的心思在他身上。”沈紅顏氣極敗壞隨手拿個杯子往地上扔。
杯子碎片打在絹兒身上,她連句痛也不敢喊。
“不行,再這樣下去,別說是小妾的身份,我連恕王府都進不去。”沈紅蕾喃喃自語,獨自陷入深思,當然知道恕王是圖一時新鮮才肯碰她這副殘花敗柳的身子,畢竟她的第一次不是給他時,她看到恕王的臉色往下一沉,若不是因為地點的獨特,勾起恕王無法無天的個性,他對她根本興致缺缺。
沈紅蕾咬牙,想起這些天她為了打探有關於恕王府的一切,手上的銀兩如流水般灑出去,最後才得知恕王府有個六十幾歲的老母親,知道恕王會帶母親在過年時期到佛山寺參拜順便住上個幾天時,她就開始策劃好一切。
她刻意製造出機會,在每天清晨時刻站在外頭與恕王遙遙相望,連續三天勾起恕王的注意,在第四天她故意扭傷腳,拜託恕王送她回去時勾引他,但是到最後沈紅蕾發現事情發展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
她成功勾引恕王,但他卻只是採取著玩玩的態度,根本沒說要迎接她入府當小妾,讓沈紅蕾既氣又惱,可是又束手無策。
這種事情傳出去,眾人只會罵她不知羞恥,對恕王根本不痛不癢。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還是逃脫不了這裡,一輩子老死在佛山寺中。眯起眼睛,沈紅蕾打量著跪在地上的絹兒,看著衣裳緊貼著曼妙的曲線,露出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