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之後朝堂的變動,還是叫他揣測出那日的對話。
貞觀十七年,太子太師,知門下省事……………魏徵卒,享年六十四。
這事對李二陛下絕對是個大打擊。“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鏡,以防己過。今魏徵殂逝,遂亡一鏡矣。”
李二陛下在魏徵逝世後小病了一場,朝堂上也是陰鬱了許多。這接連有老臣去世,實在讓人提不起心情。
不久,李二陛下命人畫長孫無忌、李靖等勳臣二十四人於凌煙閣,史稱凌煙閣二十四功臣。
沒多久,太子妃為太子殿下再添一子的好訊息,可算是讓這陰雲瀰漫的朝前朝後都有了些喜色。
這小子落地呱呱有力,李家三代都喜不自禁。
李二陛下:孫子很給力啊!
太子殿下:果然像我,哭都不落人後!
皇孫李澈:總算有弟弟可以欺負了!
嘿,這就是傳說中的新城代謝啊。
太子殿下次子,生於貞觀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賜名象。用李二陛下的話說,這小子來的是時候,我大唐後繼有人,怕你高句麗個P!
這番話,緣起這般。
新羅遣派使者入朝,述說百濟攻佔其四十餘城,並與高句麗圖謀斷絕其唐朝的通路。一句話,獅子頭上捋毛了!
在一系列溝通未果後,大唐果斷對高句麗用兵。
貞觀十八年十一月,刑部尚書張亮為平壤道行軍大總管,太子詹事、左衛率李績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率水陸大軍分道進擊高麗。
…
“承乾,朕打算御駕親征,這長安,便是交給你了。”李二陛下雙手按住兒子的肩膀,眼睛直視已近而立之年的太子。這不僅是一位父親對兒子的囑託,也是一代帝皇,所能做出的最大的信任。
“兒臣定不負父皇所託!”
十九年二月,李二陛下率六軍從洛陽出發,御駕親征,太子承乾監國,尚書左僕射:房玄齡、尚書右僕射高士廉、中書令岑文字、馬周,侍中劉洎等輔國。
…
“歇息下吧,我讓人備了參湯,你喝點吧。”太子妃走進明德殿,接過煙雲手中的食盒,款款行到桌前,盛了一碗碗,遞至他面前,溫聲道:“歇歇吧,這些日子,你日夜不停,縱是有房丞相他們幾位幫著,你也是夠累的了。”
太子殿下放下文書,接過妻子手中參湯,淡淡露了個笑臉,太上皇喪期他已經主持過國務了,這回倒不像上次那般生手,只是父皇沒在京中,他心中稍有不安罷了。
“澈兒他們呢?”累了一天,確實需要松下筋骨。起身走走也好:“陪我去園子裡走走吧。”
“恩,澈兒從崇文館下了學,就去武場了,早上去立政殿問安後,芸兒就讓母后留下了,象兒,奶孃帶著呢,就知道呼呼睡。”一邊走著,太子妃一邊說著幾個孩子的事,雖都是小事,太子殿下聽著,心中卻覺溫暖。
“你三叔和二哥都跟著父皇去了,澈兒可一直吵著要跟舅舅一道去戰場,我怎麼覺著你二哥不知不覺就把咱們兒子給拐走了?”太子殿下心情舒暢不少,不知不覺,已經牽起妻子的手,側過身子看著她,竟是說起了笑。
太子妃隨著他的步子,放眼這滿園的春色,感受到握著她手的大掌下粗糙的老繭,紅暈爬上臉頰,口中卻不服輸:“說什麼呢!澈兒不好好在宮裡帶著嘛!”
太子殿下看了看她泛紅的圓潤耳垂,眼中笑意更甚:“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叫他忘記這事?這前陣子,澈兒可是每天都揹著他的小弓箭嚷著要和皇祖父一道殺敵揚我大唐國威了~~”
“那……那也沒說錯啊,他如今習射箭騎馬,習兵書陣法,可不是為了日後揚我大唐國威?”
“是是是,娘子說是就是~”夕陽下,太子殿下不過淺笑,那雙眼裡的溫柔,卻叫人不敢直視。
“渾說什麼!澈兒和芸兒也該回來了,象兒醒了也該找我了~我,我先回玉華殿了。你……晚間注意些,別熬得太晚,我讓陳富給你準備了宵夜,你要記得吃。還有,若是累了,就別硬撐……”太子妃話還沒說完,卻似聽到周圍輕笑聲,想著自己的舉止,面上再是藏不住緋紅。
“好了,關照這麼些,我也記不住,陳富這記性,也是一日比一日差。不如……”太子殿下話風一轉:“陳富,將公文都拿到玉華殿書房去,今日孤歇在那。”頓了頓,對上太子妃:“如此,便勞煩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