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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一會兒便聽得有腳步聲往這邊來,很快有人推開了門,然後又關上了門。

馮長生脫了衣服上了床,將蕪蕪的身子扳過來抱在胸前,閉著眼道:“睡不著還假裝什麼,你睡了可不是這樣的姿勢。”蕪蕪渾身疲乏得很,便不想理他,只嗯了一聲。馮長生身上有一股味道,很淡很淡卻又很清新,讓蕪蕪一下子安定下來。

“不過是去住兩天,怎麼便把我的宅子給燒了,我還沒讓你賠,你倒還有理了。”馮長生的手撫著她的後背,粗糲的下巴抵在她額頭上,有些刺刺癢癢的。蕪蕪想了想,悶聲道:“薛鳳沒有找到。”

馮長生沉默了片刻,道:“她有她的命,你別想了,想也不能把她想活了。”蕪蕪於是不再說話,只是依舊睡不著。馮長生拿被子蓋住兩人,沉聲道:“我也一夜沒睡,再陪我睡一會兒。”蕪蕪被他抱在懷裡,不知不覺竟真的睡著了,再睜開眼時已經是傍晚,馮長生也不在屋裡了。

蕪蕪喚了兩聲,青娥便端著水盆進來了,說馮長生一早就去瓊山書院了,說是晚上才能回來。不多時馮長生果然回來了,但卻說沒有找到薛鳳的屍體,許是燒成灰了,而後又安撫了蕪蕪一番,表過不提。

卻說這一把火將瓊山書院燒得乾乾淨淨,也讓孫清遠再無後顧之憂,只要他再將太后的壽辰辦得有聲有色,皇上必然要升他的官,倒時他再在崔雪雁耳邊說些教唆之言,崔雪雁必然會央著相爺早些辦了婚事。

孫清遠這樣想著便覺得前途一片光明,他心中雖然有一些對關玉梅的愧疚,但是這股愧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就變得微不足道了,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偶爾跑出來。

這時卻有下人來報,說是相府派人來請他過去,孫清遠心中一喜,穿戴一番才與相府的下人去了。他在花廳等了一會兒,崔相才攜著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同來了,那男人孫清遠是見過的,正是管相府春秋地租子的趙管事,他們兩個一同來孫清遠卻不知是為了什麼。

崔相爺臉色有些難看,一雙三角眼斜了孫清遠一眼,然後便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孫清遠一頭霧水,卻是趕緊恭恭敬敬作揖行禮,崔相爺也一味不理會。那趙管事急忙打圓場道:“孫大人可是有事瞞著相爺?”

孫清遠一愣,卻不知指的是哪一件,只裝傻充愣:“孫某從未有過隱瞞,相爺可是聽了別人的什麼閒話?”趙管事一聽便賠笑對崔相爺道:“相爺您看,我就說孫大人是不會欺騙您的,他們那些莊稼人沒事嚼舌根子也是有的,是聽信不得的。”

崔相爺臉上怒氣不減,他這個歲數看人也是一看一個準,孫清遠是什麼樣的人他心中有數,不過是攀龍附鳳罷了。他如今年紀輕輕便得皇上賞識,以後倒也是個有前途的,要不是看在這一點上,他是絕不會將崔雪雁許給孫清遠。但他打心眼裡看不上孫清遠,是故平日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老夫今日聽人唱了一首童謠,唱的是:狀元郎青樓娘,窯子裡飛出個金鳳凰,鳳凰落在金匾上,金匾掛在相府大梁上。”崔相爺一雙三角眼狠狠盯著他,幽幽道:“你既然中了狀元,想來定然知道這唱的是什麼意思,倒是給老夫我解釋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完成~~

29、打翻醋罈子

孫清遠一聽那幾句便嚇得魂兒都要丟了,也多虧他性子沉穩,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苦笑道:“這幾句面上的意思我倒是明白,只是這些絕對都是有人胡編出來的,相爺竟然信這樣沒有緣由的編纂之言,卻不信我。”

崔相爺卻是對他的質問王若未聞,只道:“如今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空穴來風並非無因,若是有一日老夫我查出你有事情隱瞞,到時候可別怪老夫不客氣。”孫清遠強自鎮定不認,趙管事又說了一些話圓場,他這才走了。

卻說一出相府孫清遠的臉便金紙一般,如今薛鳳必然是已經被那場火燒死的,若是沒有人故意要挑開這件事,他固然就安全了,可是竟憑空冒出這樣一件事情來,當年那事做得又不嚴密,只要崔相稍微留心一查便能知曉。照崔相的性子,他若知曉孫清遠是妓|女所生,是必然不肯讓崔雪雁下嫁於他的。

孫清遠想了一路,卻沒想出是誰編出了那首歌謠來,唯一有嫌疑的便是將薛鳳帶回京城的蕪蕪。當初薛鳳雖然說她對此事完全不知道,但他卻是存了懷疑的,所以當日火燒瓊山書院的時候也想將蕪蕪一併燒死,只是她命大逃了出來,如今出了這樣一件事,他卻要好好探探蕪蕪的底細了。

只是之後孫清遠將楚歌的身份查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