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殿外面直到宴會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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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時常會看到慧琴,我也一直以為她是禮部尚書的女兒。慧琴總會給我一種柔弱無依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想要守護她,我漸漸長大,明白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可是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禮部尚書本不是什麼有實際權力的官兒,我也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倒也勢均力敵。
然後我十八歲那年的夏天,忽然聽聞禮部尚書的女兒和工部尚書的兒子定親了,我至今也不能忘記那時自己的心情,絕望、痛苦、我活了十八年終於知道無力是什麼樣的滋味。於是我開始爭權爭寵,父皇的子嗣並不多,又多半是紈絝之徒,我並沒有費很大的力氣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開始可以表現出自己的優秀與多智,這對於我並不是十分困難,我只是擔心時間不夠。半年之後,我已經從一個不被人知曉的皇子變成受父皇寵愛的太子人選。然後我故意向禮部尚書透露出自己對他女兒的讚賞之情,禮部尚書自然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他知道若是我以後登基,而他今日拒絕了我,那他便有麻煩了,而他受不住這樣的麻煩,所以他悔婚了。
我去和父皇請旨賜婚,他以為我選了禮部尚書的女兒是因為我無意於皇位,心中很喜歡,於是賜了婚。我終於得償所願,可是新婚之夜,當我掀開新娘的蓋頭,卻發現眼前這個女子並不是我認識的小琴。這時我才知道,小琴並不是禮部尚書的女兒……
我仔細回想我與小琴相處的細節,終於發現其中的不對,也終於隱約猜到她是皇后生的慧琴公主,之後我又在皇后的宮中看到了她,於是終於確定。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也就到這裡為止了,我和她雖然是同父異母,但始終是兄妹,亂倫的罪名即便我擔得起,她也是擔不起的。
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可是當我聽聞她要嫁給將軍的時候,我終於不能再欺騙自己。那日她與宮女們在御花園中撲蝶,我將宮女們都趕走了,然後帶著她到了一處僻靜的所在。她那時尚不知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哭哭啼啼將她要成婚和自己的身份告訴了我,我也只告訴他我是一名侍衛,但是我愛她,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
她沒有回答我,只是一直哭,哭得我心煩意亂,我想給她一條退路,給自己也留一條退路,所以我告訴她,若是她願意跟我走,明夜子時便來盛前殿找我。然後我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我期待白日早些過去,卻又期待夜晚永遠不要來臨,
可是時間終於不早不晚到了子時,然後我看見了她嬌小的身影從黑暗中漸漸向我靠近,我心中那般歡喜,彷彿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可我知道我不是,我只是一個算計著她算計著所用人和事的陰謀家。
我在盛前殿的偏殿裡要了她的身子,卑鄙又瘋狂地得到了她,我同父異母妹妹的身子,可是我從來沒有這般滿足過。然後與她訂婚的那名將軍進了門來,看見了我們兩個的模樣。
慧琴嚇得連哭都忘記了,像是一隻小小的白鴿,顫動著稚嫩的肩膀,而我與她的未婚夫對峙著,他終是什麼都沒有說離開了,而我勝利了。
慧琴開始哭,我雖然見她哭了許多次,可是沒有一次哭得這般無助傷心,我有一些心疼,可是卻依舊告訴她,我是她的哥哥。她已經完全嚇傻了,只知道哭,最終被我送回了寢宮去。而第二日,那名將軍便上奏退婚了,父皇大怒,奪了他的兵權。
慧琴自此之後再沒有見我,但是她的婚事總是被我用各種方法破壞,以致我二十三歲登基時她依舊沒有成婚。是的,我成了皇帝,這個國家權力最大的人,這個國家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
登基那日我去看她,發現她已經和先前那個柔弱的女孩不一樣了,她的眼中雖然還隱隱能看見柔弱,但是卻再不肯將她的柔弱在我面前展現。我又一次以一個皇帝的身份要了她的身子,她哭著喊著罵著,我都不理會,我憐惜她,可是我不允許她違逆我。
宮中流傳著我們的事情,她的母親也終於知曉,可是此時她不過是一個年老色衰的婦人,是奈何不了我的,於是我殺盡了傳謠言的宮人,夜夜都在慧琴的寢宮中度過。
這樣過了半年,慧琴有孕,我要慧琴,可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我親自端了落胎藥給她,她不肯喝,那樣倔強那樣堅持,是我從沒有見過的一面。她說,你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這個孩子便是你亂倫的證據,我要生下他看著他長大,他每長大一歲都在提醒你自己的罪惡。
我有很多辦法讓這個孩子消失,即便慧琴生下了他,我也可以將他殺死,但是慧琴以死相逼,我終於還是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