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瑾身上拍了拍她的後背,生怕地噎著一樣。
飯桌上,幾乎都是瑾的聲音,鮮少有玉兒插話。雖然沒有互動,但對於瑾來說只要看到玉兒在他身邊就已經很高興了。
他舀了一碗清湯是很自然地遞到玉兒跟前,眉宇之中盡是笑意,彷彿照顧她是件多麼快樂的事情一樣。
玉兒喝了一口,抬頭對瑾道:“瑾哥哥,玉兒真的吃飽了,玉兒這就去看看芊芊。”
瑾專注地看著玉兒,用著商量的語氣對她道:“難道你就不能陪瑾哥哥聊會兒天?像五年前那樣,想到什麼聊什麼。”
今晚的氣氛真的很好,慢慢深夜、紅紅燭光,靜謐、安寧。這種二人時光是多麼的難能可貴,他很想把握。
玉兒本來不好意思直視瑾,畢竟這樣的燭光,這樣的夜晚會讓人產生太多悸動。然後,她也不會因為害羞而忽略掉話音裡的惋惜。瑾哥哥為什麼會惋惜?
玉兒探索地看著瑾,半晌才問道:“瑾哥哥,你有什麼事情沒有玉兒?”
瑾勾起了嘴角,因玉兒敏銳的洞察力,也因她對他的關注。本以為她不會明白他的感受,卻不知她一直能夠從他話裡聽出弦外之音。這麼說,她時刻在關注著他麼?
“瑾哥哥想和你聊一會兒,談談心。你想說什麼,想問什麼都可以,就像五年前那樣口無遮攔。”他口氣變得很輕鬆,卸下了身上的光環,也卸下了一身的責任。這片刻的愜意有她相陪,他的心盈滿感動。
玉兒感覺了瑾話音裡的迫切和懇求,心裡像被針扎一下。瑾哥哥是多麼驕傲的一個男人,吒叱朝野,一言九鼎。在人前,他飛揚跋扈、唯我獨尊;在人後,他心思縝密、沉穩內債。他何時對人服過軟?他何時需要去懇求於人?然而在她面前,他似乎從來沒有穿上過那層象徵著尊貴與傲氣的外衣。他對她,一直都是那麼平和和溫柔。她突然為他感到傷懷,如果她辜負了他,那麼他該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呵呵,瑾哥哥想聊什麼?聊這國大事,還是聊雞毛蒜皮的小事?”玉兒揮掉沉悶的情緒,以最活潑的一面來面對他。因為她想讓他快樂,不想讓他眉間褶皺叢生。是了,瑾哥哥好不容易有這樣的閒暇的時光,他應該好好地放鬆一次。
“隨便什麼,只要能聊的都可以。”他無所謂,因為他不是為聊而聊,他是想借機與她更親近。
溫馨的小幸福沒有持續太久,外面的叫嚷聲劃破了深夜的寧靜。
“開門啊!開門啊!”從客棧門外傳進嘈雜的敲門聲,而且敲擊得很是急促。
“對不住,客滿期了,客官別處去投宿吧!”店小二已經睡下,打著哈欠就朝客棧大門喊道。
客棧門外的拍門聲並不因為店小二的拒絕而停下來,反而拍得更厲害了。
店小二簡陋的夥計鋪上爬起,赤著膀子,繫著褲腰帶著往大門衝去:“來了,來了,別敲了!”
店小二剛講大門開來了條縫兒,還不及說話,外面的人便不擁而入。人數很多,老的少的,男男女女,粗略估算大概有二十三十人。
“各位,小店已經客滿了,實在沒地兒給各位投宿了。”店小二扯高了嗓子朝那些人喊話道。
人們根本就對店小二的話置若罔聞。他們徑直朝裡走,還高聲喊道:“姑娘,我們來看病了,您好快出來看看吧!”
“喂,我說你們是幹什麼的?黑燈瞎火的亂闖一通,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病你們去醫館啊,來這客棧做什麼?”店小二納悶狐吆喝著眾人。
人群中有一位老叟,他背上背了個小孩兒,懷裡還抱著一個,再加上年老體衰的緣故致使他只能落在人堆的最後。
店小二拉著老叟便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老叟嘆了口氣道:“我們都是因為喝了髒水而染病的可憐人。那寶齋堂柳家壞事做盡,在水裡下毒,害苦了我們囉。”
“寶齋堂?不是已經垮了?今兒好的客人都說城中在分發藥材,你們不去城中領藥材,跟客棧來幹什麼?”店小二納悶兒地道。客棧乃是結八方緣,迎八方客的地方,身為客棧的活躍人物店小二自然對城中的風吹草動了若指掌了。
“哎!藥材是發了,也領了不少,可沒大夫能醫治這種病吶!前兩日有個姑娘會醫術,讓我們有事來這裡找她。這裡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店家,您就行行好好,幫我們叫叫女士們姑娘出來吧。”老叟滿口的無奈。
“這店裡住下的姑娘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你讓我們怎麼去給你們找?要是驚擾了客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