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也配?”
南宮一語言罷,墨綠竹笛隨即騰空翻起幾個漂亮的筋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柳乘風腦門砸去。
柳乘風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得他縱身躍起,眨眼功夫來了個七百二十度大旋轉,雙腳一蹬,順利將那支氣勢逼人的竹笛生生給擋了回去。當即他甩出手中的摺扇,摺扇在半空展翅,發射出一支支針狀暗器如雨點般打向南宮。
玉兒輕點腳尖,飛身躍至柳乘風背後。伴隨著她袖中撒出柳葉小飛鏢,短小精悍的二尺細劍也趁機往柳乘風項背刺去。
三條人影恍如幻化的幽靈遊移於房櫞屋脊之間,招招試試讓人看不出半點兒破綻。地上待守的寶齋堂家奴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均不知該如何插手。
“柳某誠心相留,別無他意,姑娘何苦執意與柳某作對?”柳乘風一邊謹慎接招,一邊苦心勸誘玉兒。
“倘若你肯把這些藥材統統賣給百姓,不與你爹幹盡那些傷天害理的惡事,誰會與你作對?”玉兒嗤聲道。
“藥材之事,焉用你我操心?你若平心靜氣的跟著我,你需要多少藥材,我自然會給你多少。”柳乘風強硬的道。
南宮聞言,氣憤非常:“區區幾味藥材,也敢拿來交換條件?”
刀光劍影中,三人打得熱火朝天,地上的人看得雲裡霧裡。藥庫四周儼然成了他們三人的角鬥場,劍氣迴盪、寒光四溢,一招一式莫不雷霆萬鈞。一時間,金戈鐵馬之音響徹九天雲霄。
南宮和玉兒武功修為皆達到了較高的造詣,縱使柳乘風武功不弱也難以敵過二人聯手。
“咣噹!”
柳乘風的摺扇被擊落,從扇中灑落的暗器擊打在玉兒的短劍上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鏗鏘之音。他眼看就要敗下陣來。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勝負的格局瞬間逆轉。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亂箭給我射死他們!”柳父撫著傷口三步並兩步跑過來。馬上就指揮眾家奴迎戰。
家奴們為難了:“少爺在裡面。”
“你們只管放箭,他自然會出來!”柳父咬咬牙,無毒不丈夫!
玉兒輕聲笑道:“柳小惡人,你老爹柳大惡人要大開殺戒了,你可得把你的烏龜脖子縮緊一點,省得成了你爹的箭靶。”
“爹,這事交給孩兒處理!”柳乘風聽了玉兒的話好像受了莫大的刺激,很想表現一番男子漢氣概。可惜了,他老子不買賬,英雄當不成,他只能當狗熊了。
柳父厲聲斥責道:“你個小兔崽子,給我滾下來!什麼人你都敢招惹,連風老頭的人你也敢動歪腦子,你簡直不要命了!”
柳乘風聽說玉兒是風刀子的人,興趣卻更濃了:“難道你也是風刀子的徒弟?果然不同凡響,難怪能騙得過我爹。”
“你個小畜生,你要氣死我!”柳父聽到柳乘風的話差點兒氣得吐血,隨即便吩咐家奴:“都給我放箭!一支箭也不許剩!”
“柳小惡人,你老爹真的要六親不認了。”玉兒表面上幸災樂禍的嘲笑柳乘風,心中卻十分清楚,一旦亂箭射來事情就麻煩了。為了給自己和南宮爭取更多逃跑的機會,玉兒現在除了拼命的擋箭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擾亂柳乘風的思緒,讓他跟他老子先來個內鬥。
薑還是老得辣,柳父察覺到了玉兒的意圖,又趕緊調來大批家奴放箭射殺玉兒和南宮。至於柳乘風,他堅持一會兒,知道了他老爹誓不鬆懈的決心之後也只得夾著尾巴灰溜溜的準備逃出亂箭區域。
玉兒和南宮哪裡能那麼容易就放柳乘風離開?一旦他離開危險區,這裡的危險係數就會迅速攀升。兩人左右開弓將柳乘風夾在了中間,也等於是攥了個人質在手中,柳父多少回有所顧忌。
的確,剛開始柳父看到自己的兒子難以脫離困境,果真就讓弓箭手鬆懈了片刻。可是他又不免想到:這兩個人是風老頭的人,一旦放他們出去,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於是,柳老頭果斷地奪過身旁一位家奴手中的弓箭,狠力一拉弓弦,“咻”的一聲過後,馬上就聽到了柳乘風的慘叫。
“爹!”撫著受傷的小腿肚,柳乘風怒不可遏。他能擋得下數以千計的利箭,卻不會料到父親手中還有一支!父親真是太過分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是人?
“去把少爺帶走!”柳父差了幾個家奴將受了輕微箭傷的柳乘風強行帶走。
南宮看到柳乘風被帶走,心裡終於有了幾絲慌亂。柳墨云為了捉住人,竟然連親生兒子都可以不加顧及,如此看來他是真的非將他們捉到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