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久的薛尚書終於憋不住出聲了。他不解地道:“既然主人要讓沈玉兒挑起皇甫二兄弟的矛盾,那個陸蓉蓉出現豈不是壞事?若是沈玉兒相信了陸蓉蓉,她指不定就跟皇甫珞了,那兩兄弟還有什麼好打的?要不讓屬下就把陸蓉蓉給結了?”
銅面男人從鼻孔裡不屑地哼了哼,嗤聲道:“小人之見!”
薛紫煙見上司不快,遂趕緊代替上司為她父親解惑:“父親此言差矣。如沈玉兒不相信皇甫瑾,那麼皇甫瑾心中會更著急,他會更加害怕皇甫珞趁虛而入,這樣一來矛盾會愈發的突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皇甫珞是個正直之人,他絕對不會允許皇甫瑾霸佔著沈玉兒,卻又對沈玉兒用情不專。”
薛尚書這才恍然大悟:“主人的意思是讓皇甫瑾在沈玉兒和皇甫珞面前斯文掃地?高!不愧是主人,想得比屬下週全多了。”
銅面男人瞅了兩眼薛尚書,不悅地道:“虧你還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心思還不及你女兒縝密。”
“主人教訓的是,屬下記下了。”薛尚書啊,他大小也是個尚書啊,算起來也算是朝中頗有影響力的大臣了,未曾想他面對眼前這個銅面紅衣的中年男人時居然表現得這般卑微。
薛紫煙見家父受訓,雖不敢光明正大地為他說清,但還是採取了迂迴手段將銅面男人的話題岔開。她抱拳道:“主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銅面具男人顯得很謹慎,再次問道:“最近皇甫瑾和皇甫珞都有什麼舉動?”
“回稟主人,他們那日大鬧皇宮後花園,惹得皇帝龍顏大怒。昨天中午更是了得,兩人在太子宮都毫不隱晦地直接開戰,而且皇甫珞還劃傷了皇甫瑾的脖子、依屬下看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兄弟之情了。”說到這裡,薛紫煙忍不住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心中暗自咒罵道:哼哼!皇甫瑾,你也有今日!過不了多久就是你來看我的臉色了!看你尾巴還能翹多久?
“皇甫珞照理說並不是這麼衝動的人,他怎會跑到太子宮去行兇?這太不合邏輯了!”銅面具男人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面具下巴,從面具裡透出的一雙眼珠子不停地轉動,做出一副深思狀。
薛紫煙聽了銅面具男人的話,趕忙補充道:“主人放一百二十個心,屬下已經多方求證,此事絕對沒有隱情。皇甫珞這次之所以敢冒大不韙,那是因為皇甫瑾公然派人到成親王府門外盯梢。皇甫珞知道這件事件之後勃然大怒,立馬就跑去太子宮討公道。”
“皇甫瑾居然也會幹出這麼蠢的事情出來!”銅面具男人鄙視地道。
薛父抓住了機會,趕忙諂媚:“皇甫瑾本來就是空有其表的男人,是主人您抬高了他。既然他已經不相信皇甫珞了,我們是不是再推波助瀾一番,給他們加把火?”
“不可!我們若是再插手,反而會讓他們有所警覺。”銅面具男人擺了擺手,很不贊同。
薛尚書和薛紫煙都不做聲,靜待面具男的指示。
良久,面具男才詢道:“沈玉兒對陸蓉蓉一事有什麼反應?”
“沈玉兒一個搗亂的小丫頭,胸無溝壑,一看見陸蓉蓉便對皇甫瑾失了信心,轉而跟著皇甫珞去了王府住了。昨日是她率先發現皇甫瑾派人監視成王府,於是氣呼呼地跑回太子宮找皇甫瑾理論。他們在太子書房糾纏了很久。當時皇甫瑾遣散了所有的奴才,他又親自檢視了四周有無可疑之人,屬下派去的人根本就沒有近得書房,所以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薛紫煙有條不紊地回應道。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皇甫瑾無非是想對沈玉兒解釋罷了。不過他越是解釋,沈玉兒或許越是不信。”銅面具男人說此話時聲音很是輕快或嘲諷,彷彿他已經將瑾給踩在了腳底下一樣。
“主人說得對,他的解釋就好比是對錯誤的掩飾,沈玉兒那種千金小姐是看不透問題的根本的。”薛尚書驕傲地道。在他看來,整個冰瀚國的女人都不及他的女兒薛紫煙智謀超群。
銅面具男人的眼睛從銅面具的兩隻小孔透了出來,依稀可以看到兩束兇狠的目光從他的眼睛裡發射出來,直直地向薛尚書盯了過去。
薛尚書知道自己口誤,立馬對銅面具男人賠不是:“奴才失言了,請主人責罰。”
“當務之急,我哪有那麼多閒工夫來懲罰你?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想想前因後果,不要妄自尊大,更不要輕視皇甫二兄弟。他們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容易對付!還有那個沈玉兒,她可是害你吃過苦頭的人,你該不會好了傷疤忘了痛吧?”銅面具男人似乎對薛尚書不時總會冒出的洋洋得意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