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蓉蓉有恃無恐地道。
“是麼?”瑾莫測高深地回了兩個字,稜角分明的臉上所有情緒驟然隱逝。
“當然,我就是成王對付你的一張致命王牌。”陸蓉蓉張狂地道。
“你連顆棋子都算不上,還敢妄稱是王牌?你最好想清楚,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日之後,若再不招出幕後之人,我自有辦法對付你!”瑾看了陸蓉蓉一眼,給他下了最後通牒。
“我不是早告訴過你,成王就是幕後之人,你若是不信,我也是實在無奈。”陸蓉蓉還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挺硬氣呢。
“警告你,最好不要詆譭成王,否則我現在就可以辦了你!”瑾威脅道。
“你別一副假惺惺地維護他的模樣,人家不領情。鬥都已經鬥上了,還假模假式的當人家是兄弟?不過,我倒是真想現在就看到結果,不知是你的手段高,還是他的刀子硬?這場博弈一定很精彩。”陸蓉蓉道。
“憑你的頭腦居然還敢挑撥離間?成王身份尊貴,你若知道輕重,最好不要去招惹他,更不要試圖誣陷,如果你還想保住你腹中的胎兒!”瑾重重地落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珞對家國天下的忠誠,瑾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珞對他這個兄長的感情,瑾也瞭然於心。要說珞心存不軌,他豈能相信?
然而怕就怕,珞對朝政的瞭解遠遠不及他的軍士長才。朝堂之上的陰謀者眾多,珞的光明磊落和浩然正氣是否會被陰謀者利用?
119 她的選擇
馬兒在寬闊的橢圓形場地內肆意奪敢,疾風吹起他們的衣裙,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這樣的場景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但此時此刻或許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今兒,她有事要說,他亦然。而今片刻的單純幸福誰都不想去破壞,因為下一刻捅破了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後,或許就不會再這樣單純幸福了。
“風吹起來了,好涼爽呢!”玉兒清脆的聲音響起,緊隨而來的是她銀鈴般的笑聲。在疾風的伴奏下,她的聲音恍如天籟,柔柔的,甜甜的,毫不嬌揉造作,亦不嗲嗲膩人,是很純正乾淨的聲音,沒有一點兒雜質。
因有風聲為伴,為了讓玉兒能夠聽得更真切些,珞加大了音量道:“玉兒以前很喜歡來王府找珞哥哥騎馬的。這個馬場除了珞哥哥,來得最多的人也就是玉兒了。”
“珞哥哥的馬場比瑾哥哥那馬場還大,馬兒也比瑾哥哥那兒要多。”玉兒隨口興奮地喊道。
玉兒說的是事實。因為時市有朝中大小將領前來成王府謇馬,再加上珞本身對馬的鐘愛,所以這個馬場建得出奇的大,比太子宮的馬場更大,幾乎與皇帝的御馬場不相上下了。這裡不僅場地開闊,可以讓人盡情馳聘,而且這裡的馬兒種類繁多,難怪玉兒時不時便往成王府跑了。
“玉兒喜歡來這裡就是因為珞哥哥這馬聲比太子宮的大,馬匹的種類比太子宮的多麼?”珞禁不住酸酸地發問。莫非能吸引玉兒來王府的,只有這個馬場和那些不會說話的畜牲麼?他一向喜愛那些馬兒,可此刻他竟然有些生它們的氣了。或許,他也不夠灑脫,不夠的大方吧。否則他此時怎會去計較馬兒的光芒蓋過了他?
玉兒聽出了珞話音裡的沮喪,遂勸說道:“當然不只這些啊!珞哥哥騎術超群,玉兒喜歡和珞哥哥騫馬或者同乘一騎。”
“還有麼?”他也開始貪心了呵。
她明白他期望的是什麼,不想讓他一直再這麼期待下去,困為期待的盡頭就是失望。越早讓他回頭,或許他的失望會越小一點兒。想了想,她終於鼓足了勇氣對他講明瞭自己的心意,也告訴了她的決定。
“珞哥哥,玉兒已經在父皇母后,以及百官面前接受了瑾哥哥。”她的聲音不小,語調也不含糊。她不想再模稜兩可,想要快刀斬亂麻。
“籲……”
他突然鐵臂一伸,抓住韁繩狠狠地一勒,速度之快猶如閃電。疾馳中的馬兒,前蹄猶自躍上半空,即將騰飛卻被人勒緊,立即發出高亢刺耳的嘶吼聲。緊接著馬蹄重重落地,強大的顛簸力使得馬背上的兩人經歷了一陣顛簸之後又反彈起來。
珞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圈住玉兒,將她固定在馬背上,沒有讓她在強大的顛簸力衝擊下拋向半空或者墜落地上。
“珞哥哥,你幹啥?嚇死玉兒了!”玉兒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隨口便驚聲問向珞。
珞沒有立即回應玉兒。他一邊將玉兒護在馬背上以免她墜落或主動下馬,一邊沉澱了一下心情,才道:“你如何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