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這輩子和你,和花越澤都沒完。”
許順儼然一隻鬥雞一般,只想把氣都撒到司徒潮欽身上,罵起來又兇又狠,倒把全身的疼痛都忘得一乾二淨。
麗蓉瞪了許順一眼,嗔道:“人家司徒潮欽是好心來看你,你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喲呵,你和他什麼關係?怎麼幫著他說起話來?”許順醋意大發。
“你……”麗蓉氣得雙頰發紅,跺著腳道,“許順,我當你是朋友才來看你。你就是用這種態度來對待朋友的嗎?司徒,我們走,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麗蓉說完便拉起司徒潮欽的手跑出了病房,司徒潮欽傻傻地跟著她飛奔,腦海中只是回想著麗蓉剛才對許順說的話。
朋友?他們倆之間只是朋友嗎?想到這,陡然回神,望著麗蓉握住自己的柔細小手,只覺得一股久違的溫馨盪漾開來,溫暖入肺。
只到出了醫院的門口,麗蓉才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對司徒潮欽說道:“他那人就那樣,司徒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恩!”司徒潮欽點了點頭,眼神落在了兩人緊緊握住的手上。
麗蓉這才發現兩人的手還握著,趕緊羞紅著一張臉把手抽離,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麗蓉不說話,司徒潮欽也不說話,氣得麗蓉在心裡直罵司徒潮欽永遠是塊木頭。
“試訓的情況怎麼樣了?”半晌,麗蓉才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她並不關心的事情。其實心裡更想淡淡地問一句,‘你最近好嗎?’
誰知,司徒潮欽答非所問,反而發問道:“你剛才在病房說得可都是真的?”
“我剛才說了好幾句,也不知你問得是哪一句話?”麗蓉也被司徒潮欽這個突兀的問題問得有些茫然。
司徒潮欽沉默了良久,才鼓起勇氣問道:“你說和許順是朋友?”
麗蓉內心閃過一絲喜悅,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嗔道:“我和他本來就是朋友。不過,這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對吧?”
“你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嗎?”司徒潮欽小心翼翼地問著,也許自己以前真的太傻,聽信了許順的話,竟連麗蓉的解釋也是不信。
“我跟你解釋過幾次,可是你卻從來不相信。現在再來問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太晚了嗎?”麗蓉的嘴角閃過一絲苦笑,只覺得上天太會捉弄人。
“太晚?難道你已經有了男朋友了嗎?”司徒潮欽的心陡然沉了一下,訕訕地問道。
“那倒不是。”不等麗蓉接著說下去,司徒潮欽猛得抓住了麗蓉的手,深情地告白道:“既然你沒有男朋友,那就不晚。麗蓉,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麗蓉突然抽離了自己的手,眼角帶著淚花,笑道:“晚了,真的是晚了。以前不管我如何祈求你不要離開我,你卻還是毅然決然地離我而去。如今我心已死,答應爸爸跟他去英國,後天就要走了,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見司徒潮欽低頭沉默不語,麗蓉苦笑一聲,說道:“司徒,我不怪你,只怪天意弄人,或許我們真的是有緣無份吧。”
“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司徒潮欽始終不敢抬起頭望一眼那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只因為他覺得如今的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過錯。只因為他的怯懦和可笑的朋友義氣,一段本可以圓滿美好的情愛就要這樣悽美地落幕。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麗蓉笑了起來,笑容俞發地苦澀,“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司徒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小小麗蓉,放棄自己熟悉的整個世界呢。”
“不!我願意!我願意跟你一起去英國!”司徒潮欽急聲呼喊了起來,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再也不想錯過這段讓他久久不能忘懷的感情,否則這輩子他也不會原諒他自己的。
“我不是在做夢吧?司徒竟然願意為了我而放棄整個世界。謝謝你!司徒!在我臨走的時候,你還能給這麼一個美好的夢。我知足了!”麗蓉怎麼也無法相信司徒潮欽真的會跟自己去英國。
“不!我說得是真的。千真萬確!我可以對天發誓,今生麗蓉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否則定然不得好死。”司徒潮欽的死字還未出口,麗蓉的纖細小手就已經堵上了他的嘴。她到此時才真真正正的相信司徒潮欽的決心。
下一秒,她沒入司徒潮欽的懷中,眼眶再也抑制不住淚水的泛濫,只不過那淚水中沉浸的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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