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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的往事重新提起。她深深地呼吸了幾下,然後低聲說道:“那枚戒指其實是阿澤父親留下的。”

“花越澤的父親?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羅修更加疑惑地問道。

陳淑慧的眼裡隱約閃爍著淚光,那一段塵封了多少的往事,為何直到現在還讓她心痛不已。她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阿澤的父親叫花明,他曾是國內頂尖的籃球好手,連續奪得了好幾屆的籃王杯職業聯賽冠軍,後來他為了提升自己的球技,遠渡重洋,到歐洲去打球,誰知他就這樣一去不復返,十幾年來音訊全無。”

“花明?”羅修低聲念道,心裡卻是大吃了一驚,“難怪花越澤會有這麼好的籃球天賦,原來全是得他父親的遺傳。”

羅修自顧自地想著,直到耳中傳來陳淑慧的低泣聲,才(炫)恍(書)然(網)驚覺到,自己在不經意間竟觸碰到了她的傷心事,也難怪當初她為何會如此反對花越澤打球。

“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羅修遞上一張紙巾,看著陳淑慧梨花帶雨的臉龐,心頭一軟,這女子獨自一人將花越澤帶大,當真是不容易啊。

陳淑慧哭泣了一會兒,漸漸平復了心情,突然破涕為笑道:“來來來,這十幾年的舊事不提也罷,今天我們倆喝個痛快,將一切過往和著酒吞入肚中,從此煙消雲散。”

“好一個從此煙消雲散!幹!”羅修突然想起自己的前妻,自己和花明又何償不是同一種人,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業上,把家都拋到腦後去了,離了婚,或許她也就解脫了吧?可憐了伊伊這孩子,從小就要自己獨立,不知遠在異鄉的她過得好嗎?

兩個傷心人,兩瓶傷心酒!酒入愁腸愁更愁,他們真的能在酒中尋求到解脫嗎?抑或是一時沉淪地逃避而已?

第三十三章 夜深人未眠

籃王杯高中聯賽在隨後的幾天裡產生了四個小組的第一名,分別是A組的曹揚、B組的晉元、C組的黃岡和D組的天翔,這四支球隊將在第二輪的積分賽中對決,從而產生積分最高的前兩名,也就是全國八強,然後前往國家體育中心的籃球館參加全國冠軍爭奪戰。

曹揚在第一輪有驚無險的取得了小組第一的出線權,然而明天第二輪的第一場比賽,他們將對陣連續蟬聯了好幾屆籃王杯高中聯賽冠軍,也是本界奪冠熱門的晉元高中,曹揚能在明天的比賽中發揮出超常的水準,爆出冷門,擊敗晉元嗎?

誰的心裡也沒有底!

這一夜,月朗星稀,秋風習習,可有人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明天將對陣晉元了,或許對曹揚的其他球員來說,晉元只是一個強大的存在,然而對於司徒潮欽來說,他的心情便要複雜了許多。

往日的隊友,如今卻要同臺競技,這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司徒潮欽翻了個身,終於還是坐了起來,他在黑暗中靜坐了片刻,可是心緒卻如滾滾熱潮,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他悄悄下了床,走出了房間,又踏入那一片曾經熟悉的校園中。

月光清冷地照下,搖曳出一隻孤單落寞的身影。秋風陣陣,更將那身影吹得蕭索無比。

不知覺間,竟又走到了這裡,楊樹下,曾經悸動的心有了依靠。奈何歲月如華、光陰如梭,一晃眼,再回到此處,卻已是孤家寡人一個。

司徒潮欽抬頭望向天空中那輪如同他一般孤獨的冷月,不禁感慨萬千,那一張清秀的臉龐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過往的歲月,甜蜜的時光,一幕幕地倒映在心頭。

他笑了,淡淡的笑容在清冷的月華之下竟顯得有幾分蕭索和無奈!

天空中突然飄來一朵烏雲,將月亮籠罩起來,也就是那一刻,所有的美好畫面在司徒潮欽的腦海中盡皆破碎,一張醜陋無比的臉,獰笑著佔據了他的心房。

許順!這個曾經視為兄弟的隊友,他為何會變得那般猙獰,奪走了我的愛,奪走了我的一切。

也許是自己太過軟弱吧?為什麼不和他去爭?

麗蓉說得對,我只是個懦夫吧!一個連自己的愛都守候不住,都不敢爭取的懦夫!

司徒潮欽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聲迴盪在寂靜的樹林之間,苦澀得連蒼天大樹都忍不住搖晃起樹梢來!

遠處的黑暗深處響起了‘窸窸窣窣’聲響,是有人踏著秋風中的落葉而來了吧?只是那腳步聲為何聽起來,顯得如此的淒涼,是不是到了深秋的季節,人都會變得如此的多愁善感?'炫+書+網'秋風為何只帶走了落葉,卻帶不走縈繞在心頭的那幾許痛楚?

在這個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