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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告訴他，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鳳綺凝雙手無力的垂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愛一個人的酸甜苦辣，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能明白。

曾經的她，總是嗤笑塵世間的痴男怨女，不過情之一字，只要心腸夠硬，又有何煩惱，她無情無愛，不也過了那麼久嗎？總以為，那樣萬千煩惱，不會屬於她。

誰能想到，有一天她也會為情所困，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那是無奈，可是自己愛的也愛自己，那就是成全，只是誰來告訴她，當自己不愛的愛自己，又為自己付出良多時，她要怎麼辦？

情深不壽，愛極必傷。

“伊哥哥，清醒吧，你不能一輩子逃避”

鳳綺凝握緊他的手，兩手冰涼的手，都沒有溫度，伊楚彷彿置身冰冷的冰窟中，一點溫度都沒有。

“伊哥哥，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鳳綺凝苦笑，他還不算相信，他還不願意相信。

“伊哥哥，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

“凝兒，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出現，那我寧願這樣一輩子”

鳳綺凝的心像是被誰打了一拳，沒有傷口，沒有流血，但是疼痛卻持續存在，緩慢的滲入骨髓。

“不願相信嗎？那我讓你相信，伊哥哥，凝兒不會騙你，不會丟下你，你忘記了嗎？你在黑暗裡掙扎，我怎麼可以放任？”

匕首，劃過手臂，溫熱的血流了出來，觸手可及的，是黏糊的血液。

正文　929。夠真實嗎？3

“鳳，你這是幹什麼？”

看著那深深的傷口，慕容璃氣急敗壞的走過去，她這是幹什麼？怎麼一點都不愛惜自己？她還嫌自己受得傷不夠多是嗎？

鳳綺凝避開慕容璃的手，固執的抓著伊楚的手，溫熱的血液，順著手臂，滑落，滴到伊楚的手上，灼傷了伊楚的心。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慕容璃抓住伊楚的衣領，將他拉近自己：“你不是自詡愛她的嗎？為什麼害她受傷？你覺得你痛苦了五年，她就好過嗎？那場大火，你我親眼目睹，她能走路，立即出來，你為什麼還要讓她受傷？”

慕容璃拳頭握緊，又慢慢的鬆開。

他不能衝動，不能衝動，這樣不斷的安慰自己，慕容璃將伊楚抓的更緊了，不能從武力上解決，那他加重語言的力度總可以了吧。

“血，這是血，你覺得哪個鬼可以有這麼真實的血，你說啊”

慕容璃抓過鳳綺凝的手，血腥味，清晰的傳了過來。

“凝兒”

伊楚手慌腳亂的抓住她的手，溫熱的手讓他覺得滾燙滾燙的，鳳綺凝苦笑：“伊哥哥，我知道你沒有安全感，你覺得我們騙你，不知道這樣你有沒有一點安全感，你睜開眼睛好不好？如果我騙你，我馬上去死”

“不要說死”

慕容璃和伊楚異口同聲的說，伊楚的手顫抖著，血，越來越多，鳳綺凝靜靜的等待著答案，臉色，越來越白，雖然臉龐換過了，外面的一層皮也換過了，可是身體她是不能換的啊。

她的血液還是比平常人少一半，別人流這一點血不算什麼，可是她的血很珍貴的啊。

“伊哥哥，我的血可是比別人少一半，你這樣思考下去，我的血流光了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你的答案”

調侃的話帶了點虛弱，伊楚聽得真切，努力睜開眼睛，一點模糊的影子依稀可見。

鳳綺凝緊張的看著他，慕容璃說過，他不是看不見了，是他自己不想看見，他的心裡意識不斷的暗示自己，下意識的逃避。

努力的睜大眼睛，光芒越來越大，畫面，漸漸清晰，一張陌生的容顏正看著自己，女子的眼眸卻很熟悉，那是刻在他腦子裡的眼眸。

正文　930。夠真實嗎？4

“伊哥哥”

鳳綺凝拿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雪白的手臂，正流著血，雪白的臉色，彰顯著女子的虛弱。

“凝兒”

伊楚試探的喊了一聲，生怕自己看見的是虛幻的畫像。

“伊哥哥，是我，你看見了是嗎？”

伊楚來不及回答她的話，一把抓住她的手，看見那傷口，責怪的看了她一眼：“怎麼還是這樣，一點都不懂得愛惜自己，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血很珍貴的嗎？”

鳳綺凝笑了，看見了，他真的可以看見了，鳳綺凝轉頭，邀功似的看著慕容璃，慕容璃撇過頭，不去看她。

他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