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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得奇怪,孟瑤疑惑不語,待探身朝外一看,只見一衣衫襤褸之人,佝僂著腰站在院子裡,此人頭髮枯黃亂作一團,遮住了顏面,只讓人覺得他渾身髒兮兮,卻看不清是誰。

孟瑤依稀猜到了些眉目,立時將一腔歉意收了起來,沉著臉道:“這裡是後院,怎麼帶了男人進來?”

賀濟禮不知她是故意這樣問的,笑道:“這又不是外人,是濟義回來了。”說著,朝門外招招手,叫賀濟義進來。

賀濟義腳下躊躇,而孟瑤已是掩不住地嫌惡,喚人道:“去打水讓二少爺清洗清洗,換身衣裳再來吃飯。”

賀濟禮卻沒瞧見孟瑤的表情,更沒想到孟瑤的心情,他笑呵呵地朝桌上看了看,道:“菜色不錯,你怎地知道濟義今日出獄,早早地就備下了接風宴?”

孟瑤沒好氣道:“出獄又不是什麼光耀的事,還值得我給他接風?”說罷,據了筷子就吃,根本沒有等賀濟義的意思。

賀濟禮對她的態度很是不滿,但賀濟義入獄,的確是咎由自取,況且同溫夫人又還有間接的關係,因此他也不好說甚麼,只勸道:“濟義受了這幾個月的折磨,也算是對他有懲罰了,你身為大嫂,就大度些罷。”

孟瑤瞥他一眼,道:“我若不大度,剛才直接讓人轟他出去了。你也不瞧瞧,他做的那一樁事,對得起我這大嫂?”

賀濟禮沒了言語,只待在她身旁坐下,自己等賀濟義。

賀濟義坐牢數月,許是身上汙垢太多,小半個時辰過去,仍沒見他出來,賀濟禮正要親自過去看看,卻見小言在門前探頭,便問道:“有甚麼事?”

小言沒想到賀濟禮在,唬了一跳,忙道:“沒事,沒事,既然大少夫人在用飯,婢子就待會兒再來罷。”

孟瑤朝外看了一眼,放下碗筷,道:“我也吃完了,有甚麼事,進來說罷。”

小言見她不是要瞞著賀濟禮的樣子,遂放鬆了心情,進來回話,道:“大少夫人吩咐奴婢和林森去打聽的事,都打聽清楚了。”

“這樣快?”孟瑤驚訝道。

小言道:“是,聽陸娘子店裡的夥計說,最近幾日,總見一短衣打扮的男子,鬼鬼祟祟在店附近轉悠,還看見傻姑娘於無人時去見過他。傻姑娘無事揹著人見男子作甚麼,想來這就是大少夫人所說的,交往過密的人了。”

“那人現在何處?”孟瑤與賀濟禮同時出聲發問,而賀濟禮的聲音更顯急切。

小言躬身垂頭道:“奴婢沒用,今日去時,沒能見夥計所說的那人。不過林森還在那裡候著呢,因怕大少夫人著急,才讓奴婢先回來告訴一聲。”

孟瑤讚許點頭,道:“很好,去告訴林森,逮著那人,立即押回來。”

賀濟禮已是著急起身,催促道:“快去,快去,人抓回來後,你同林森都有賞。”

“婢子先謝謝大少爺了。”小言福了一福,轉身去了。

賀濟禮重新坐下,望著孟瑤眉開眼笑:“還是娘子有心,已派人查訪去了。”又輕輕一握她的手,道:“我就知道你還是信我的。”

孟瑤卻把手抽了回來,冷聲道:“信不信的,只是次要,只是覺得心涼罷了,我處處為你考慮,你卻從未顧過我的感受。”

“是為了我把濟義帶回來……”賀濟禮還沒說完,就發現賀濟義已站在了門口,連忙把話頭打住,招呼他進來坐。

賀濟義已洗了個乾淨,臉上幾道尚未結疤的傷痕清晰可見,他的頭髮不知怎的被燒掉了半邊,勉勉強強在頭上挽了一挽,看起來十分別扭,他穿著賀濟禮的一件深藍色直裰 ,但因身量矮小,顯得袖長衣也長,更襯的人憔悴又萎靡。

孟瑤打量他幾眼,只覺得罪有應得,賀濟禮身為長兄,卻唏噓不已,拉了他在自己身旁坐下,親自與他斟酒夾菜。

賀濟義不只是因為羞愧,還是餓著了,一語不發,埋頭苦吃。

孟瑤看了賀濟禮一眼,吩咐知梅道:“著人去二少爺家知會一聲,就說二少爺回來了,叫二少夫人來接。”

知梅應聲而去,賀濟禮卻皺眉道:“有甚麼好說的,等濟義吃完飯,再歇一夜,養足了精神,明早我派人送他回去。”

孟瑤怎肯容賀濟義在家過夜,自然心下氣惱,但還是按捺著性子,只拿聽得過去的話來講,道:“曉得你關心弱弟,可他畢竟是成了家的人了,怎能出獄卻不通知妻子?這幾個月,還不知弟妹在家怎麼盼著呢。”

這話冠冕堂皇,賀濟禮反駁不得,只好依了她的意思。而知梅早不等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