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越想越認為此計可行,於是大步走上前去,照著賀濟義已腫成饅頭的臉,狠狠抽了兩耳光,緊接著又補上一腳,罵道:“你做下的混賬事,以為我不知道?你因為貪圖人家的錢財,不惜休掉毫無錯處的髮妻,另娶李小姐。你自己動機不純,上當受騙是該的,怨不得別個。”說著又指向李氏,與他道:“如今你既然已經娶了這位李氏為妻,就該好好跟她過日子,不該再計較甚麼嫁妝。”
賀濟義被他這兩耳光外加一腳給打懵了,怔怔地道:“我可是給了一千五百兩的聘禮的,叫她把我的錢還來,我才不計較她沒得嫁妝的事。”
賀濟禮看了李氏一眼,道:“你這是娶親,又不是買賣,哪有給了聘禮,就非要嫁妝的?”他湊近賀濟義的耳朵,小聲道:“有本事你自己找你新媳婦要去,不然又惹來一頓打,別怪兄長我救不得你。”
賀濟義聞言一個激靈,不由自主朝李氏看去,正好瞧見李氏在搓手掌,頓時嚇得不敢再作聲。
賀老太太在一旁忍了多時,這時忍不住了,心想李氏太蠻橫她惹不起,難道自己的大兒子也不能惹了嗎?她雙手朝大腿上一拍,哭天搶地起來:“我老婆子好命苦,小兒被媳婦打也就罷了,還要被兄長欺負。”
賀濟禮朝幾個小廝指了指,道:“我這回又沒叫他們帶傢伙來,老太太哭甚麼?”
哭聲戛然而止,賀老太太猛地想起,如今自己這大兒子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上回帶人帶傢伙把賀濟義揍成那樣兒,不比今天李氏下手輕。
賀濟禮唬住了賀老太太,覺得自己的話也講得差不多了,便朝孟瑤打眼色,示意來她收尾。孟瑤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趕忙上前,一面挽住李氏的胳膊朝屋裡走,一面示意賀濟義跟上,親親熱熱地道:“小兩口有甚麼過不去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往後事情有商有量,和和氣氣過日子罷。”
到了屋裡,她自知梅手中取過一封紅紙包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