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蛋!!!
……
宇文元豐定定的望著樓下那一人群中站了許久的白衣,一對清俊的眉眼淡淡地敲打著那把父親贈他的摺扇,他淡淡的蹙眉,淡淡的呷了少許上等的【碧絲】,繼又淡淡的候視那白衣下一步行動。
“少爺,程小姐似乎正等著您去請她上來,都站了兩盞茶的工夫,您就不表示表示?”一旁,早先提示宇文元豐去看樓下那一幕的隨侍卓武,悶悶的提醒自家主子現在的行為叫:不知憐香惜玉。
半晌,未見主子更多的反應,除了那盞涼爽的茶水又少了一半,至此似乎已是最大的動靜。
“少爺,不是我說,您逃得了一時可逃不了一世。照老太太說的,您與程小姐那已是鐵定的事,您……”
“去!請吧。你,去將那個誰?那個所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溫柔賢淑端莊美麗的程凌璃給你少爺我請上來!”
“……”卓武抽了抽眼皮,低著腦袋揣緊了懷裡的劍,沉面緘默。
“怎麼?還要少爺我代你不成?”
“爺,咱不請了成不,咱就當沒看見那位,咱繼續看咱的風景。哈!您瞧,對面那鳥兒頭上的毛兒可真個性!”
“……不如,晚飯你給省些銀子去喝麵湯吧?”
“卓武這就去請,爺您稍候!”
白瀧猶疑的打量來人,男子一身勁裝,較黑的面目看著卻精神非常,手中所持的鐵劍與他甚是匹配似是量身打造。
來人未道自家來歷,只說樓上的主子已等候多時,這請小姐上樓歇息。
白瀧隔著白紗默默的掃了眼酒樓,不多猶豫便跟了上去。既然是請她吃飯,那就不該客氣。
其實,她早已久餓。
踩著階梯上了三樓,最後進了一間寬敞的廂房。首先入目的,是那一桌美味的菜餚,於是白瀧立刻入座,未等那位神秘的主子開口,便自主動手開吃。其間,她竟不曾摘下頂上的幃帽,卻照樣吃的暢快愜意。
至於為什麼不摘下帽子,主要原因是那位“逃跑”的玄青提了點有用的建議。她那身裝扮,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注意,而注意一多,就會有許多意外發生。什麼意外?禍福同澤。總之還是頂層白紗為妙,這一路也能行的順暢。而現在嘛,她已忘了腦袋上還有幃帽一回事,反正只要不礙她用飯,何需顧忌其他?
卻說另一邊,呆立了片刻的卓武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家主子,而自家主子那神情……似乎比他更為茫然。
“少爺,程小姐似乎已餓了許久,咱們真不該將她一人晾在街上,您瞧…連她時刻都注重的形象禮儀都給忘了”
卓武貼耳傳音,宇文元豐暗挑了右眉。思忖間已挪步上前,只見少爺一撩錦袍,端坐於對桌。
他溫柔的斟茶,細心的為她佈菜,柔聲說道“凌璃,慢些用,你噎著了我不好與你父親交代啊”
卓武抖了抖身上乍起的疙瘩,內心高喊:爺實在偉大,就是假的竟也比真金還真,且不兌白水。
話音才落,就見那邊尚在用餐的女子忽然擱下銀箸,默默的解下頂上的帽子緩緩摘去。
彷彿有一陣風,夾著寒梅清冷的芬芳,將垂在女子後肩即落未落的發稍悄悄地打了個卷,轉而又乖巧的將幾股亂髮撥回了裙側。銀白的秀髮絲絲剔透,明晰的如夜月所喜的寵兒,僅取摹描它醇正的色澤它高雅的氣質它的寒冽孤傲或寂寥。女子的神色,有些冷,冷的叫人初見便知難以相近;女子的唇,紅的妖豔,彷彿剛噬汲了腥液;蒼白卻圓潤的雙手與指尖,美的叫人戰慄痴醉……
卓武覺得他此刻的神態舉止,著實愧對他的先祖他的尊師。經過萬分艱辛的掙扎,當他從迷惑中回神,他盡職的蹦了出來
“你是何人!!!”他厲聲質問。
發現白紗妨礙了視覺的白瀧終於將它除下,然而卻始終無視一旁多餘的人,手中不停,繼續夾來一塊以甜汁勾芡的精肉,眉眼稍顯愉悅的暖化了方才的冷淡,美美的品嚐那口滋味!
那一瞬,宇文元豐似看見了雪融之後湖光瀲灩的美景。
“卓武,怎麼回事?”他輕瞥正愁眉的隨侍,又打量那位依然忘我用餐的女子。
“爺,那邊傳信說程小姐可也是穿白衣的,我以為……”
宇文元豐擺了擺食指,身後那人立即閉嘴,他開口問道“姑娘,你我可曾相識?”
白瀧不答,待又喝下一盅花粥,而後靜靜的尋視桌面,再又靜靜的接過眼前忽然遞來的巾帕,待拭淨嘴臉,這才意識到自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