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三人從始至終也未開口說過半句,隻立在一輛破舊的馬車前,等待莊裡接應的夥計。
話說,好的顧客都給其他雜役挑走了,而剩下的這幾位……真是叫人非常為難無法逃避的選擇。尤小六與另外幾個夥計是被眾人給推出去的。但他卻意外的比另三人顯得更加積極,兔子似的跳上去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看那服務態度,十足的熱情。當然,這前提還得忽略他微微顫抖的雙腿,及早已僵硬的笑容。
那邊,是夥計們熱情的歡迎。這邊,是幾人顫慄的身軀及牽強的笑容。尤小六上前,與其中一位身著銀色血袍的男子交談了幾句,隨即朝另三名雜役打了個眼色示意上前幫忙。不過,三個夥計才走到馬車旁準備搬運車上的行囊,就見幾位客人已出手阻止。
“不必,我們自己來,麻煩帶路就行”
尤小六怔神,這是一位看似十分儒雅的青年,而他所發出的聲音聽起來竟非常的溫和友善。但下一刻,尤小六立馬受到了更令人悚然的打擊。只見儒雅青年小心翼翼地從車裡抱出一團以被褥包裹的“東西”抗上右肩,又見銀袍男子也從車裡背出一名以黑袍包裹的……瞧身形該是女子。而稍微能算正常點的,該是那名身著勁裝的青年了,至少,肉眼可見他抱的是個人,似乎還是個活人。只見他以最溫柔的方式,從車內橫抱出一名身著黑衣身形嬌小的女子。女子緊閉著眼兒未有反應,而可惜,女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張小巧的臉上有片叫人難辨容貌的血跡。
尤小六多想吶喊一聲:幾位爺……是什麼勾當的呀?
“客官您瞧,這間就是您要的既安靜又寬敞,舒適且溫暖的居室了。這……您覺得如何?”
儒雅青年頷首微笑“有勞,多謝”
銀袍男子見尤小六愣在那兒不動,眉頭一蹙“下去吧,有事自會叫你”
“呃……是!”明明是不帶任何威脅的話語,卻叫伺候的人聽著就是一道不容違抗的命令。
尤小六見另三名夥計推讓著匆匆離去,他想了想,最後決定待在院子裡當“門神”守著。不過才頓了幾個呼吸,那邊房門緊閉的屋子裡突然響起一聲尖厲的呼喊。尤小六剛想喚人,就見儒雅青年已開了門,對他揮了揮手。而再一眨眼,大門再次合上。
“怎麼回事?”尤小六摸不著頭腦的自問。
屋子裡,竹榻上,一男一女姿勢曖昧,氣氛很是緊張。
女子怒目扒開嘴上的‘爪子’,惡道“你做什麼?”
男子嫌棄的鬆開手,瞪道“你喊什麼?”
二人互不答應,只狠狠的瞪大了眼兒似要將對方吞進肚子裡才肯罷休。
“嗯……小姐?”
女子聽見身旁昏迷的另一人的呼喚,回神立即飛撲上去“書雯,書雯?你沒事吧書雯?”
“小姐……”頭暈反胃。
“書雯?書雯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書雯?”
男子冷笑“你再使點勁搖她試試”
“程小姐,書姑娘只是暈血昏過去了,您這樣會讓她更加難受”一直沉默的勁裝男子開口提醒。
這位程小姐頓時耳尖泛紅,然而她卻十分淡定的斜了眼某人,無理道“誰曉得某些人會不會趁機陷害,哼!”
“嗯?程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本王日夜兼程的趕來救你,如今你不謝也就算了竟還反咬本王一口。悲哀悲哀,世態炎涼。莫非,其實程小姐心裡覺得,回去再嘗一次那種瀕臨死亡的滋味,能令你更加快樂一些?”
“……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本小姐若是沒有被某些人欺騙,沒有遭強盜勒索搶劫,有馬有車的最後會遇到這種事?再說,本小姐求您大駕趕來救人了麼?救了本小姐的是南宮少俠,是你麼?是麼?證據呢?呵,誰信了?反正我是不信的咯”
“無賴,唯女子難養”
“騙子,小人更難養”
書雯,卓武“………”
“二位的感情真是不錯”一句外來聲音插道。
“師父她怎麼樣了?”
“白瀧她怎麼樣了?”
二人同時開口的“默契”,某種情緒似也感染了南宮玉,令他原本沉重的神色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已無礙,剛服了藥已經睡下”
“哈,這就好”她鬆了口氣,又擔心道“少俠,您就沒有其他什麼辦法救救……啊對了!那些人到底是誰?為什麼……”
宇文元豐瞥了眼裡屋的位置,突然打斷道“程小姐的好奇心似乎過重了些。或者,又想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