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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摩刻拉尋思著如何下手。如果他貿然地去攻擊其中一匹戰馬,那側向的衝力一定會在他斬斷馬腿後將他帶著飛出一段距離,而在空中則成了長於直線攻擊的長槍最好的靶子。他將被無數支長槍貫穿身體,想到這裡矮人皺了皺眉頭。

時間在一點點地過去,每一分鐘都在消耗著矮人的體力。然而矮人來自……頑強堅毅的種族,所以無論如何摩刻拉都不會退縮,也沒有理由讓步。鬥志在年輕的矮人心中燃燒著,他的雙眼爆射出嗜血的紅光。

風捲起了戰場即將到來的血腥,矮人開始行動了。敏捷的身手、精湛的武藝如同藝術一般,四個騎士的戰馬雙腿齊斷,瞬間倒下的騎士打亂了原本和諧的戰鬥隊形。混亂的開始就是人類的噩夢,倒下的騎士擋住了刺來的長槍。投鼠忌器的人類居然讓矮人找到了突圍的破綻。他踏在摔倒的騎士身上,一個箭躍跳出了包圍圈。

陽光是如此耀眼,輝映著戰錘綠色的光芒。

是審判?是殺戮?或者是別的什麼。此刻騎兵隊首領的腦子裡一片混沌。有的只是那耀眼的綠色、耀眼的金色,漸漸地漸漸地落下。時間對他來說彷彿停止了。矮人猙獰的面孔透露著對殺戮的渴望,騎兵隊長的血和腦漿濺在戰錘上掩蓋著綠色的光輝。然而騎兵並沒有被這恐怖的景色嚇倒,財富和變相的榮譽讓這些戰士變得失去理智,他們並不怕這樣死去,那會是一種光榮。

掠奪者再次利用速度優勢圍住了矮人,雖然四個騎士由於戰馬的原因倒在地上翻滾呻吟著,而他們的隊長也死在這個奪命修羅手中,但是摩刻拉的威脅,顯然不如他手中戰錘來的誘惑更大。

矮人望了一眼圍住他的年輕人類,他們的臉上刻著變態的笑容。是榮譽?或者是對財富的渴望?這都不重要,他們是入侵者,而在矮人的字典裡入侵者都應該被消滅。莫拉丁是眷顧矮人的!摩刻拉突然發起了衝鋒……

這一切都被一個綠面板的傢伙注視著,克羅撒看著矮人戰鬥,看著他從容地在這麼多敵人的圍攻下擊殺敵兵。這位年輕的戰士不僅為矮人精熟的武藝喝彩。然而他並沒有笨到叫出聲來,因為他是克羅撒·戰歌!他是一個睿智的獸人,他會思考,他會用他所學的知識去分析。此刻他依然決定在那裡靜靜地觀察著。他不確定矮人喜歡或者需要他去幫忙。如果矮人不願意看到一個綠面板的傢伙站在這個地方,那麼下一個面對矮人戰錘和利斧的就一定是他了。

這時,矮人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面對騎士的長矛陣主動衝過去,兩邊的衝力對於騎士長矛的傷害是力的相加,而不是抵消。之所以矮人能在第一次被包圍時抓住對方陣形的破綻,一方面是靠運氣,而另一方面,這些騎士都相對年輕了些,缺乏作戰經驗。但是好運不會眷顧他第二次,克羅撒看到矮人捂著傷口,跌回包圍圈。鮮血的流失,疼痛的折磨,都在消耗他的體力,倒下只是時間問題。騎士保持著機警的陣形圍著矮人旋轉,就像獵手在作困獸之鬥,一點點地消耗對方體力。

時間不允許再拖延了,是這麼靜靜地離開,還是上去救助危 3ǔωω。cōm險中的矮人?克羅撒的思緒開始交戰。

“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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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用生命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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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總是輸,十賭九輸。這是流傳在民間的俗語,然而這些話真的有一定的道理嗎?不管如何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這樣可以說任何一個決定都似乎有點賭博的味道,其中的差異不過是機率問題。即使看起來十拿九穩的事,也不能肯定中間會不會發生什麼突變。因此沒有一點賭性和敢賭的魄力,那種人只能是庸才。庸才可能是活的時間最長的,可能不是最窮的,但他們的生命卻無疑是最平淡的。克羅撒不是庸才,因此他敢賭,也敢於拿命去賭。

獸人看準了不遠處一片規模不大的森林。他打算先大吼一聲引起騎士的注意,將他們引開救下危難中的矮人。他了解矮人驚人的恢復力,只要給他們喘息的時間,這點傷幾乎不會影響他太多的戰力。他現在缺少的只是時間。

“———”預料外的戰嚎在包圍圈之後響起。

突如其來的驚天響聲,激發出了騎士胯下戰馬的動物本能。戰馬開始焦躁地踏出無規則的步伐,這使得原來有條不紊進行合圍的包圍圈出現了騷亂。而克羅撒也沒有料到,出自獸人野性的本能戰嚎,在動物聽來就無非是一種野獸的咆哮。

機不可失,獸人可不會和自己的好運氣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