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場中的。
錦衣少年自她話聲起,就嚇得一個哆嗦,此刻見她現身,更是眼露驚懼,顫身道:“宮……宮主,我……”一揮手,“當”的一聲響,白衣女子淡淡地道:“不用多說什麼了。”話畢,又揮動五指,幽幽琴聲再次響起,琴聲予人如沐春風,高山流水,鳥鳴花笑之感,能瞑想得到的,俱都出現在夢幻之中……
聽著聽著,我忍不住讚歎一聲:“此曲只應天上有。”
琴聲突然嘎止,那白衣女子帶著驚懼疑問的目光向我望來,我正自閉目欣賞當中,突聞琴聲嘎止,猛的一睜眼,見場中之人無不痴痴呆呆,像似木頭一般站在那不言不動,就連我身邊的黃衣扇都如此,“喂,黃兄,你怎麼了?”我輕輕推了推她,但她依然故我,仿若未聞。
“不用推了,她是醒不了的。”白衣女子淡淡的語氣本是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味之感,但此刻我只覺得這是招魂的鬼泣,冷冷的望著她,我道:“你意何在?”
第三卷:《 江 湖 》 第九十八章:雪夜屠城漠然兮
白衣女子淡淡的望了我一眼,道:“不錯,聽完我“纏魂曲”竟然還可以輕身自如,好,我便讓你再聽上一曲“雪夜屠城”……”話畢,琴聲又起,先是溫柔似水的位傾城佳人手撫古琴立於天地之間,繼而畫面一轉,只見夢幻中那位女子手撫古琴,哈哈直笑,五指如虛閃動,曲聲殘破天地,無數殘肢斷體展現眼前,一片黃沙飛起,一聲“殺”字傳開,數不清的正邪魔徒手持刀劍,個個雙目充血,向其衝去,女子淡淡一笑,神情極是安然,看不清她的指影,只聽得見緩緩傳開的琴聲,不要命的人繼續向她衝去,突然,“當”的一聲巨響,“碰”的一聲,人群中炸出一片丈來寬的地域,但見塵土飛揚,肢殘衣碎,血雨滿空,慘叫聲有如鬼嚎狼哭,又是“碰……碰碰”的巨響之聲不斷傳來,所有衝上來的人再也沒有一個是能站起來來的,女子淡淡一笑,收起古琴,幾個虛閃,人便已消失在古沙場之上……
琴聲止,眼已開,入目的第一幅畫面竟是七孔流血的黃衣扇倒在了桌子之上,數碟菜盤摔在地上,片片離碎,心中大驚,四下掃射一眼,見幾十號武林中人皆已倒下,其中亦有許多已是屍首不全,慘不忍睹,地板上此刻已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而那白衣女子與那錦衣少年“西門追琴”以及跟在他身後的那位綵衣女子早已消失不見。
正在我愣神之際,一聲悶雷似的大喝傳了開來“惡賤,想不到你如此狠毒。”話畢,我只感胸口一痛,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撞在木牆之上,噴出一口血雨,定神一看,原是那老丐去而復來,只見他雙目血紅,一付欲吃人的模樣又朝我虛空一掌劈了過來,剛才那一掌已經使我體力受傷不輕,要是再補上一掌,我必死無疑,知道解釋無用,當下一個閃身,避了開去,一式飛鳥投林穿窗而入,展開身法,也顧不得大街之上驚世駭俗了,幾個箭步,人已漸漸遠去,老丐本是要追,但瞧見桌上黃衣扇的模樣,一跺腳,將之橫身抱起,閃了幾閃,人便已離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回頭望了望,眼他沒有追來,又是一口鮮血直噴而出,腳下一個嗆啷摔倒在地,氣籲喘喘,四目望了望,此處山高霧濃,腳下嚴然是一片深及百丈的懸涯山澗,微微吐了口氣,想起酒樓那一畫面,頓時,忍不住嘔吐起來,不停的咳嗽,不咳的嘔吐,直吐得腸子都快出來了才仰起頭,微一閉眼。
“哈哈哈哈……。身法不慢,不慢。”
心中一驚,睜開眼來,定目一望,說話者不是西門追琴是誰,只見他撫劍而言。神色之間,意氣甚豪,邁開大步,向我處身之處緩緩而來,在他身後卻跟了個漂亮女子,一身綵衣,顯然,正是酒樓所見那跟在他身後的綵衣女子,雖然冷漠如冰,但也可稱得上“絕世”二字,只見那女子秀眉散目的,顯得有些憂鬱,又顯得有些淡漠,彷彿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她開懷一笑的事情,只要她往那一站,就好像那塊地已經不再是一塊不屬於人間的土地,她亦是隨著他緩緩而行之,就像是一俱沒有靈魂的殭屍美人。
提了口氣,我道:“你意何為?”
笑了笑,西門追琴道:“想必,你應當知道才是。”
“哼”了一聲,我道:“今日酒樓所有人的死可是跟你有關?”
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西門追琴笑道:“可以這麼說。”
冷冷看了他一眼,我道:“現在,你是打算把我從這裡推下去咯?”
點了點頭,西門追琴道:“此處風景雖美,但若不是為了你,我想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