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騙嫣兒,對不對?”眨了眨眼睛的月嫣然,聽到月丞相的話,有所不信,回頭看向摟著自己的孃親黎美雲,“娘,你說對不對?”
“嫣兒,你……”黎美雲流著淚,不知道怎麼啟口,對女兒說出府裡,及城中大街小巷,所傳的風言風語。
“大哥,你說,你說!爹爹的話,是假的,對不對?你不是告訴嫣兒,那些壞人,都被了結了嗎?大哥,連你也騙嫣兒,連你也騙……”從自己孃親嘴裡,沒有得到答案的月嫣然,有些失控的問著自己大哥月清澗。
說起來,月嫣然的心裡,已經信了月丞相所說的話。
因為,從小到大,作為父親的月丞相,從來沒有在月嫣然耳邊,說過一句哄騙之語。
現在的她,只不過是,為了尋求自個心裡安慰,自欺欺人罷了!
“嫣兒,大哥沒想到事情,會變成今早這樣。昨晚大哥所做的一切,你應該都看在了眼裡。”月清澗艱難啟唇,聲音略顯疲憊,對月嫣然說道。
“不要!嫣兒不要這樣!他肯定也知道了,知道了嫣兒失貞,知道嫣兒現在變成了個下賤女人……”
逮住月嫣然自語中的‘他’字,月丞相立時站起了身,“說!他是誰?什麼叫他也知道了?”
被月丞相問的一愣的月嫣然,嘿嘿的傻笑了聲,“英武候啊,他為什麼沒有應邀?去破廟見嫣兒,嫣兒叫人給他送了信……”月嫣然神神叨叨的說著,聽得屋裡的月丞相,黎美雲,月清澗兄弟倆,臉色變了幾遍。
“本相怎麼有你這麼個下賤女兒?”說到這的月丞相,拉開黎美雲的身子,隨手給了月嫣然一巴掌,“相府小姐離家出走,這還不夠。竟然還不知廉恥,想要勾引自己的妹夫,到頭來,使得自己被一群痞子糟蹋,這就是你要的嗎?”
怒斥完月嫣然的月丞相,森冷的眸光,看向了撞在桌沿上的黎美雲,“給本相立即收拾東西,送這孽障去莊子上住,沒有本相允許,永不得踏入相府大門!”
“爹,這個時候,你把嫣兒送出去,無疑是讓她自生自滅啊!再說,聽剛才嫣兒的口氣,莫不是英武候,為了給六妹出氣,指使那三個痞子,糟蹋了嫣兒。”月清澗緊握著拳頭,挑眉,對月丞相說著自己心中的猜測。
“你覺得可能嗎?英武候是什麼人品,你和本相心裡,都有譜的很!還有就是你六妹,她若是想對付你們母子幾人,用得著那麼大費周章嗎?”
“爹,您怎麼……”月清澗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他的父親,何時把已經絕了關係的女兒,時時刻刻掛在了嘴邊,當下還處處護著那個被他剔除族譜,忤逆他的六妹月嫣然。
“你是不是想問本相為何,現在處處護著你六妹?今個早朝,本相才知道,你六妹就是神醫慕白。神醫的醫術和盛名,你覺得,你六妹她犯的著,指使地痞,去對嫣兒,做那些齷蹉事?”
“爹,你說神醫慕白是六妹?”月清澗和一直沒有說話的月清流,把目光齊齊看向了月丞相。
“是你六妹沒錯,而且你六妹,前幾日,被皇上下旨,賜封為一品女醫。所以,本相不想再聽見你們兄妹幾人,詆譭你六妹一言半語,記住了嗎?”說起月悠然這個女兒,月丞相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絲自豪和滿足。
他自個著實沒想到,被他棄如敝履的懦弱六女,竟然是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這麼些年,到底是遇到了怎樣的際遇,使得六女,變得如今這般璀璨奪目?算了,往事再想也沒有用,他當務之急,要做的,就是拉回和六女的關係,以及讓英武候支援自己。
如此一來,他的大業,還有什麼可愁的?
“想不到,那小踐人,這麼好命?不行,我這就去英武候府,為嫣兒討個說法!”黎美雲面色猙獰,抬手在腰間輕揉了下,抬腳便朝屋外走去。
“雲兒,你給本相回來!”黎美雲咒罵月悠然的話,月丞相自是聽了見,心下微惱之際,看到黎美雲說起英武候段郎卿,並且準備去英武候府尋事,氣急之下,大步衝上前,扯住黎美雲胳膊。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在你的心裡,如今只有那小踐人!嫣兒昨晚的事,必是和英武候脫不了關係,澗兒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放手,你堂堂丞相大人,怕失了臉面,不為女兒出頭,我去!我這做孃的去,還不成嗎?”甩開月丞相的鉗制,黎美雲望向了奶孃蒙氏,“奶孃,你隨本夫人,帶些粗使婆子去侯府,他段郎卿若是不娶嫣兒進門,本夫人今個,必搞得他侯府雞犬不寧!”
“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