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拔出來。
外界的聲響,全然被她隔離在了神智之外。
“主子,您看開些!”
“說,本姨娘沒事!”白氏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命令著一臉為難的紅秀。
“侯爺說,說,讓婢子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等天亮時,會派人把休書,給主子和羅姨娘送過來。”
“嗯,本姨娘知道了。”
冷氏,是你,是你把我白巧巧害成這般!即便化成厲鬼,我白巧巧也會找你索命,白氏眸中的絕望和狠虐,齊閃而過。
“紅秀,你先請侯爺進來,本姨娘有話,與侯爺說。”
“是,主子!”
紅秀退出屋,朝段郎卿屈膝一禮,道:“侯爺,婢子的主子,有話與您說。”
“本候知道了。”正要與月悠然離去的段郎卿,聽到紅秀的話,頓住腳,對月悠然道:“落落,要不你現行回落雨園。”
“嗯。”月悠然輕頷首,出了巧苑。
進了白氏屋的段郎卿,雙手負於身後,擰著眉,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侯爺,婢妾知道,知道婢妾這次所犯之事,實在不足以活命。可侯爺大人大量,饒了婢妾性命,婢妾在這謝謝侯爺了。”從床上艱難爬起的白氏,緊了緊身上披著的衣衫,跪在床上,朝段郎卿叩了三個頭。
“婢妾有一事,本來早想對侯爺說,但一直見不著侯爺的面。還請侯爺勿怪罪婢妾。”
“本候恕你無罪,便是。”段郎卿冷著臉,回了白氏一句。
“今晚婢妾和羅妹妹所行之事,著實不是咱們有意為之,咱們是中了寧馨苑冷氏的暗算,侯爺可能有所不信。不過,婢妾嘴裡沒有一句虛言,在四年多前,婢妾無意中得知,冷氏與外面的男人有勾搭,這才會招致今晚的禍事上身。所以,侯爺還是對冷氏,冷氏不要掉以輕心的好。”
白氏的話,入了段郎卿耳中,使得段郎卿心裡對其,更加厭惡起來。
今晚的事不發,她是不是還要把冷氏與人溝通的事,繼續隱瞞下去?他雖是早已知道冷氏出現在他段郎卿身邊,有目的,但那是他和六王爺無意中所發現,若他們當時,沒有看出冷氏的居心叵測,說不定現在有什麼事,已然在他段郎卿身邊發生了,也尚未可知。
“行了,本候知道了。”說完話,段郎卿轉身,出了白氏屋門,徑直離開了巧苑。
他走了,他一句多餘的話,都不屑與她白巧巧說。
淚沿著白氏略有些發紅的臉頰,流淌了下來。
為了不讓他,更討厭她白巧巧,她還是在離開侯府後,再了結自個的性命吧。
心下做了決定的白巧巧,出聲喚著紅秀,“紅秀,伺候本姨娘沐浴更衣。”
“是,主子!”
吩咐丫頭媽子,往屋裡浴桶中注滿冷水,紅秀朝白氏稟道:“主子,這水有些涼,您身子還沒有大好,要不婢子,用冷水沾溼布巾,為主子擦拭下……?”
“你不想看到主子我再出醜,就攙扶我進浴桶沐浴吧。”
“是。”
紅秀領命,攙扶起身上衣衫盡褪的白氏,進入了沐浴桶。
伴隨著冷氏的浸泡,白氏感覺身上的燥熱,退下去不少,冷氏那個踐人,把青樓裡下三濫的玩意,都用在了她白巧巧的身上,若不是力量懸殊,加上她白巧巧沒有時間,在這侯府再待下去。她白巧巧定會讓冷氏那踐人,也嚐嚐身中媚藥,不得疏散的滋味。
“紅秀,去把本姨娘櫃中,那套大紅色的錦衣,取出來。”
“是!”
她白巧巧今個穿上這身大紅錦衣,離開人世,為的就是化成厲鬼,找冷氏那踐人索命,回府?侯爺的好意,她白巧巧心領了。
被休棄的女兒,貪財勢利的爹爹,又怎會要?他怕是恨不得她白巧巧死在外面,免得辱了白家的門風。
死,是她唯一的出路,也唯有死,她才可以找冷氏索命,抱了發生在她白巧巧身上的種種惡事。
“侯爺,哈哈!侯爺,婢妾伺候的你,好不好啊?哈哈!婢妾不想死,不想死,侯爺饒命,饒命啊……”
“白姐姐,嘻嘻!白姐姐的面板真好,嘻嘻……”陷入自己思緒中的羅氏,神智完全處於瘋癲之態,只見其披散著頭髮,從床上跌落下來,眼神呆滯,望著桌角,自言自語著。
身上燥熱完全散去的白氏,從浴桶中起身,在紅秀幫襯下,換好大紅錦衣,望了眼趴在地上,瘋癲亂語的羅氏,吩咐紅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