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入宮途中,聽到關於月丞相的風言風語,月悠然命車伕老王,一路從小道,到了皇宮城門口,在引路宮人帶領下,月悠然和喬氏及寶寶月君昊三人,坐著宮裡備好的軟轎,行至慈寧宮。
“民婦喬氏(女醫顏慕白,寶寶月君昊)見過太后!太后萬福金安!”小人兒月君昊,學著自己孃親,對藺太后行了個拱手禮。
“新雅坐,快坐!”命宮人安置喬氏坐好的藺太后,目光這才打量到了月悠然母子身上。
像,真像!碧玉,你看到了嗎?你的孩子,長得真好,她所生的孩兒,看著也是個機靈的。藺太后眸中含淚,朝月悠然和月君昊招著手,“孩子,過來,讓哀家好好的看看你!”
有必要這麼激動嗎?月悠然泛水的桃花眸中,流露出一絲不解。
坐在軟榻上,向自己招手的美婦人,她看到自己,為什麼要如此?通身貴氣逼人,言語間盡是透出對親人的渴盼,對,是渴盼!
她月悠然是她的親人嗎?看起來,這身份尊貴的太后,和母親喬氏,入宮前,必是關係深密的手帕交。
但,即便這樣,她也不必對她月悠然,如此在意啊?
“然兒,太后叫你和寶寶呢,快帶著寶寶過去,讓太后瞧瞧。”坐在椅上的喬氏,眉眼劃過一絲不捨,催了月悠然一句。
“嗯!”朝喬氏應聲後的月悠然,牽起月君昊的小手,到了藺太后軟榻前。
“巧慧,你看,這孩子是不是與她的孃親,長得極像?你說是不是啊?”眼湧淚花的藺太后,滿臉激動,手撫摸著月悠然的俏臉,問站在自己身旁,眼眶泛紅的蘇嬤嬤。
“回主子,像,小郡主和碧玉小姐,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蘇嬤嬤用袖子抹著淚,頻頻頷首。
“嗯,派人帶小人兒到御花園轉轉,哀家和他的外婆,還有孃親說說話。”摸了下月君昊的小臉,藺太后對蘇嬤嬤吩咐道。
“是,主子!”蘇嬤嬤應聲,牽起月君昊小手,對喬氏和月悠然輕點頭,出了慈寧宮。
偌大的慈寧宮內殿,僅剩下藺太后和月悠然母女二人。
而此時的月悠然,心裡迷糊了。
什麼碧玉小姐?什麼小郡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月悠然明明是身旁坐在椅上的婦人,和月丞相所出的女兒,咋會和小郡主扯上關係?
“孩子,你是不是心中生起了疑惑?”藺太后用拍著拭乾眼角的淚水,溫聲問著一臉疑惑的月悠然。
“回太后,悠然著實不解。”這會子說的私話,月悠然也就沒把自己作為神醫時,所用的名字顏慕白,搬出來再用。
母親喬氏,好像知道藺太后所言,為什麼她一直沒有對她說?不,應該是她為什麼沒有對本尊說?興許她當初說了,本尊或許會逃過那場政治聯姻,以致在將軍府,枉失了性命。
“你母親喬氏,確實知道哀家剛才話語中所言之意,她之所以隱瞞了你身世,也是出於對哀家的承諾,以及她自己的不得已。”藺太后拉過月悠然手,讓其在自己身旁坐下。
繼續道:“你確實不是你母親當年所出的次女,那年你母親,在她院裡生下真正的然兒,孰料,那孩子已然是個失了生命的死嬰。箇中緣由,想來哀家不說,你也能猜測得到。經過一段時間的將養,你母親身體恢復,有次入宮來看望哀家,對哀家提及那件傷心事,就有了哀家拖她代養你這件事的由頭。”
“而你的生母,是哀家一母同胞的妹妹藺碧玉,她當初不顧哀家和你外公外婆的阻撓,毅然嫁給燕王為側室,卻不知燕王早已有了不軌之心,在隨後與先王的奪位之中,兵敗潰逃途中,身中數箭,離魂而去。”
“你生母是個認死理的痴情女子,為此,她把剛生下不久的你,拖近身婢女,暗中交予了我照顧。朝堂局勢當時正處於不穩之中,沒法子把你留在宮中撫養,哀家只好拜託你的母親喬氏,讓你頂了那早逝的孩子名分,在相府存活了下來。”
“這些年,你在相府中,與你母親及兄長姐姐,所遭受的罪,哀家知道。可礙於顧全大局,哀家沒有出手相助,實是不該啊!”藺太后說著說著,眼角又浸出淚花來,“還好你苦盡甘來,並且使得你母親,也從那牢籠裡,走了出來,哀家相信,你的生母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兒這麼有出息,必會含笑九泉的。”
月悠然震驚了,沒想到她還是皇族中人,只不過是個背叛了皇族罪人之女,小郡主,她當得起嗎?即便當得起,她月悠然自個願意嗎?答案不言而喻,她不願,也不想,納蘭家的渾水,與她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