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我家老爺他虛不受補,這話從何說起,老爺他自從生了病,一直沒有什麼胃口,據妾身所知,老爺這幾天,應該沒有吃什麼不該吃的補品啊?”王夫人心裡,不是沒有對自家老爺後院那幾位起疑,只不過她不相信自個身邊,出現了賣主的奴才而已。
她明明交代過伺候自家老爺的幾個奴婢,讓她們務必注意老爺生病期間,所食用的飯菜。而顏公子剛才的說法,雖未明說,但足以證明,自家老爺,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服了哪個狐媚子,為他‘敬獻’過來的補湯。
好得很!他可知道那碗補湯,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月悠然對於王夫人的話,本是不想搭理,然,在她無意間掃到屋外站的幾個鬼祟身影時,她唇角一挑,向王夫人說道:“夫人的家事,顏某無權議論,但為了病人的身體著想,還請夫人規勸府裡內院的各位主子,切莫在王員外服藥期間,給他送些滋補品過來!”
“那是!那是!妾身謹記公子的話,讓後院各位姐妹,莫要因為擔心老爺的身子,為他進補過頭!”王夫人說到最後,幾乎是咬著牙,把‘進補過頭’四個字,給吐了出來,她的目的,就是要說給屋外的一干狐媚子和狼崽子聽。
哼!想趁她兒子這個嫡長子不在府,趁老爺生病之際,謀害老爺的性命,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簡直是痴人說夢?我呸!
“好了,現下顏某已為王員外施了針,他身上的病痛因為減輕,已經熟睡,夫人可以派人隨郝大夫,一起去醫館抓藥了。顏某順便也就此告辭,三日後,顏某會隨郝大夫,再前來府上一趟,為王員外複診。”月悠然拱手對王夫人說道。
“這次真是有勞顏公子了 ,差點讓妾身誤會了郝大夫的醫術,實在是妾身的不是。妾身這就向郝大夫道歉!”王夫人朝月悠然拜謝完,轉過身子,對郝連德福身一禮,“妾身今個由於擔心老爺的身子,對郝大夫多有言語衝撞,還請郝大夫大人大量,莫與妾身這婦人,一般見識!”
“王夫人不必多禮,郝某省得!省得!”郝大夫知道自己的藥方沒有開錯,提著的心已然放了下來,並且把今個在王府受的怨氣,老早忘到了腦後,所以王夫人現下對他道歉,他連連擺手。
三天功夫一晃而過,月悠然記著自己答應王夫人的承諾,所以第三天早晨,她起了個大早,用過飯菜,去了郝大夫的醫館,與他直接坐上馬車,到了城西王員外府上。
“俊兒,這位就是顏公子,要不是他,你爹他,他怕就等不了你回府了!”王夫人看見郝大夫與月悠然,被大門口的小廝領進正堂,對站在自己身旁的嫡子王俊說道。
府裡這幾天發生的事,他已經聽母親提過,各院的心思,他王俊打懂事來,便已知曉,他們還不就是,不服他這個嫡子繼承大半家業嗎?想趁他不在府裡的空當,先下手為強,真應了母親說的那句話,痴人說夢!
他王俊寧可拿大把的銀錢,感謝面前醫治好自己爹爹性命的大夫,也不會便宜了後院那些養不熟的白眼狼!
“王俊見過顏公子,郝大夫!謝謝兩位醫治好家父的病症!”王俊收斂起自己心裡的繁雜心思,誠懇的對月悠然和郝連德拱手一禮。
“王公子不必見外,為醫者,治病救人,乃是本分,不知令尊的身體,恢復的如何?”月悠然不想把時間,浪費到這些客套上,直接開門見山的對王俊問道。
“回顏公子,家父身子已經大好,氣色也是甚佳,已經能下床走兩步。”王俊溫聲回道。
郝大夫聽了王俊的話,看向月悠然的目光,滿是佩服。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說的還真不假,枉他郝連德,活了這麼大歲數,醫術竟然連個未及弱冠的毛頭小子都不如,看來,他以後得好好的向眼前這位顏公子請教了。
“見起色就好,還請王公子,領顏某和郝大夫,為王員外複診一番,好安了大家的心思。”月悠然淺淡一笑,同王俊有禮的說著。
她不知道,她這一笑,把整個正堂裡的人,全都給晃花了眼。
清朗雅緻,灼灼風華啊!
瞬間呆愣的王俊,收起眼裡對月悠然剛才風花綻放的驚豔之色,伸手請道:“顏公子,郝大夫這邊請,家父已經恭候多時了!”
“郝大夫您先請!”作為晚輩,月悠然伸手對郝連德拱讓道。
“還是顏公子請吧!老夫的醫術,實在是自愧不如啊!”郝連德笑著推拒了月悠然的禮讓。
靠在床上的王員外,聽到屋外月悠然和郝連德的聲音,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