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並“不小心”的踩到她的屍體。
她戴著耳機,我看到她沒有開播放器聽歌,因此知道她聽的是遊戲音樂,而我這不輕不重的一踩,她的耳機定然會發出一道女聲慘叫。
果不其然,她聽到那道聲音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我又反道回去,經過她時我猜測她應該會講點什麼,只見螢幕上顯示了一句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話。
【當前】餡餅豬:你踩死我了,賠錢!
我暗暗發笑,分明是那些怪將她秒殺的,她卻說是我踩死她的,而且竟然叫我賠錢。遇到流氓了!一瞬間我的腦子裡閃過這句話。
對待流氓,就必須比他更流氓!
於是,我問道:踩死你?
若她仔細看或許會發現這句話是問她是不是要我踩死她,估計她氣得有些發暈,並未察覺這句話有什麼不對,所以語氣更加肯定,她打出這句話時我看到她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小女子。我暗暗發笑。
我下了坐騎,然後故意踩上她的屍體,卻偏偏踩到了她的胸部,於是說不好意思,踩錯了,便又朝她的臉踩去。
她或許沒有想到我會做出這樣沒有風度的事,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螢幕,表情頗為可愛。
半晌,我思索是否道歉時,她卻重重的按著鍵盤,嘴裡一字一句狠狠道,“黑翅膀,我程藍髮誓,從今以後跟你勢不兩立!GM作證!!!!!”
程藍?我沒有在意她那副想殺人的樣子,倒是記住了她的名字。
她打完這句話後便下機離開了,從頭到尾沒有往我這裡看一眼,一直專注在遊戲上。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麼心理,有些安慰又有些失落。
之後我上游戲的次數多起來,線上的時間也越來越久,只因為想看看那個叫程藍的女生今後會如何對付我。
她的操作有個致命傷,那就是起跳。之前在網咖看到她的操作時便覺得十分老道,心中對一名女生有如此華麗到位的跑位頗有些欣賞。
可有一次當我開著同事的號上去時,無意間看到她在一個獨木橋上上躥下跳。
我有些奇怪便靠近看看,只見她跟岸邊一名男性玩家哭道:媽的,我跳不上去。
那名玩家叫MARS,沒有見過。
MARS說:那你繞過河,爬上來之後再走橋。
我瞬間明白過來,他們在做任務。這個任務是需要玩家領了任務之後,在一分鐘內將信送到另一名NPC那裡,這個任務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
因此要玩家反應迅速且操作熟練,因為中間那個獨木橋稍有不慎便會掉下去,那麼任務便失敗。
我看到她好不容易繞過河,從岸邊爬起來,然後重新領了任務。卻在經過獨木橋時再度墜落,如果是我,我會輕鬆自橋底跳起來,可她卻始終無法跳起來,因此當前頻道滿是她憤怒的謾罵。
我看了眼身後笑得快岔氣的戰淮,故作不經意地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他扭過頭指著電腦螢幕,笑得抽氣,“這個人太搞笑了,平時操作彪悍,現在竟然跳不出橋底。真是叫對了名字,真是隻豬!”
我對他略帶鄙夷的語氣有些不悅,“看你這麼閒,把資料測試做了吧!”
戰淮一聽臉色頓時垮掉,“不是吧?”
資料測試是非常枯燥而又需要耐心的工作,遊戲每一個資料稍有偏差就會出現BUG,因此每當新開發一個場景時,同事們悲喜交加,喜的是又完成一個任務,悲的是資料測試。
雖然一遊這款遊戲開發不久,但一遊公司卻成立了許久,我自初中起就對計算機感興趣,好在成績不錯,到了大一時一遊開始校內招聘,我應聘上了卻無法做全職,公司老闆劉科是我們學校的學長,加之我對遊戲程式設計的熟悉度,因此對我頗為照顧。
如今在一遊做了三年,成為產品經理,因此戰淮即便有些不願也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自從知道程藍遊戲裡的硬傷之後,我便故意在有懸崖或樹枝頗多的地方打怪。她果然不辜負我的期望,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卡在或樹杈,或懸崖之間。
她為我有些枯燥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那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不喜別人喊她豬,潛意識裡認為能喊她豬的人只能是自己,誰讓她在網咖想偷襲我卻被殺呢?
她在遊戲裡很低調,除卻每次看到我就豎起全身的毛,滿是煞氣不斷叫囂,我幾乎看不到她在遊戲多說一個字,哪怕是收東西或賣東西。
有時候我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