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現在是週六,又是晚上,不知道這棟樓的保全有沒有人值班,她可不想被電梯困一晚上出不去。
當她習慣性的摸想右側時,她真的慌了,剛剛她對白奕做了那麼囂張的動作,滿腦子都是怕他報復回來,壓根沒有想起她的包,也就是說她現在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就這樣被電梯吊在半空中了。
她從沒有遇到這樣的事,原本電梯的空間就狹窄,偏偏還被困,這讓人打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與恐懼,任她程藍平時多麼冷靜沉穩也不禁慌了神。
她不斷地按動電梯報警器,又開始尋找電梯上的監控器,希冀有人能發現自己並解救自己出去。
不知道白奕有沒有發現這個電梯的異樣,程藍焦躁地不斷在電梯內走動,此時她是如此迫切的希望白奕能出現在她面前,即便是提著菜刀,滿身煞氣的出現也無所謂。
電梯同志,你早不出問題晚不出問題,偏偏這個時候會出問題,我是跟你有仇還是餵你吃糠了?還是我跟白奕的氣場明顯產生衝突,禍及到你了?程藍沮喪地抱著膝蓋縮在角落。
她膽子其實很小,自小就怕打雷,雖然喜歡小房間,會有溫暖安全的感覺,但她卻不希望自己被幽禁在狹小的空間。
從前看過一本書,一個人如果被幽禁在一個窄小的空間超過一定時間,輕者產生心理陰影,患上幽閉恐懼症,重者精神失常。
她還沒有真正談過一次戀愛,她還沒有把白奕泡到手,她還沒有報復白奕,她還沒有把他吃幹抹淨然後一腳踹了他,她怎麼能精神失常呢?
白奕,我給你次英雄救美的機會,你如果沒發現這個電梯出問題而是坐了另外一部電梯你就是豬!
程藍覺得自己的腦袋又開始暈了,之前中暑就沒有好,又是白奕的驚嚇又是電梯被困,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些支撐不住,迷迷糊糊便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人在輕拍著她的臉,低低喊她的名字,疲倦的睜開眼,白奕焦急擔憂的容顏便晃入眼簾。
見她醒來,白奕吊起的心這才放下,“沒事了,沒事了!”他將程藍摟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哄道。
本來程藍不覺得什麼,可被他當孩子一樣哄著,回想今晚發生的事,她忽然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洶湧而出,邊哭邊往白奕的針織衫上蹭,鼻涕眼淚不辜負她的期望全掛在他的肩頭。
“以後不會遇到這樣的事了,乖,不怕了。”白奕並不知道程藍的小動作,仍滿是憐惜的哄著。
越哄程藍越來勁,眼淚更是不停往外飈,大有哭倒長城的趨勢。
白奕也是極有耐心,如一張溫柔的網將程藍圈在其中,給予她力量與安慰。
他知道她是真的嚇到了,從沒有遇到過這種突發情況的人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他滿是愧疚與自責,早知那電梯會出問題他便不逗她了,她也不會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衝而遇到這種事。
他給她送包包的時候發現沒有一部電梯在一樓,他將所有的電梯都按了一遍,唯獨那部電梯一直卡在十樓不動,他便知道出問題了。
急忙聯絡了電梯負責人,正巧那負責人在隔壁辦公樓檢查電梯,於是便迅速趕來了。
看到她如一隻被丟棄的小狗,滿是不安的將頭埋在膝蓋裡蜷縮在角落,他便止不住的心疼。
他等了她三年,好不容易等到她注意到自己並對自己有感覺,他決定不再遠遠看著,三年前的那一撇便註定他的一顆心淪陷。
如今看到她受到如此驚嚇,他的心也發疼。原來她對自己的影響竟如此之深。
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程藍哽咽著嗓子指控,“你欺負我!”
“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你騙我!”
“我一直都沒隱瞞你!”
“你耍賴!”
“我無賴!”
“你陰險!”
“我承認!”
“我給了你英雄救美的機會!”
“這是意外!”
白奕剛回答,程藍再次大哭,那小臉哭得通紅,聲音肝腸寸斷。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白奕投降。
但程藍卻沒有止住哭聲,哭得更悽慘。白奕對她的眼淚徹底沒轍,是誰說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武器?MD,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那眼淚比原子彈還有殺傷力!
“遇……遇到……遇到你,我就沒碰到過一件好事,我的臉都丟乾淨了!”程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