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我呻吟一聲,無奈的鑽出被窩。
“你還真不害臊,就這樣往被窩裡鑽?”陳筠芸道。
唉,我無聲的呻吟一聲,把鞋子擺好,飛快的衝進衛生間,三兩下胡亂洗漱,然後再回到房間報告:“我做完了,現在可以睡覺了吧?”
“笨蛋!”陳筠芸嬌嗔一聲,“你的手還沒有上藥啊!”
我看看右手,拍拍腦袋:“我都忘記了,已經不疼了,今天就不用上藥了吧!”倒不是我特別困想睡覺,只是不睡覺對著陳筠芸的絕世姿容,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胡言亂語,甚至做出什麼滑稽事情。
陳筠芸橫了我一眼,取出藥箱,輕輕的將我手上的繃帶解開,再小心翼翼的用藥水為我擦洗傷口,動作輕柔得像在呵護剛剛出生的嬰孩,神情專注,好像捧在手中的是什麼絕世珍寶。我心頭一熱,忍不住又胡思亂想起來:或許,她有點喜歡我!嘿嘿想到得意處,我差點忍不住手舞足蹈,右手忍不住微微一顫。陳筠芸緊張道:“疼嗎?”
我老臉一熱:“沒關係!”
陳筠芸輕輕的上好藥,正要包紮的時,我攔住她:“還是不要包紮了,就這樣透透氣吧!”反正晚上我還要解開,也省得我麻煩。當然這句話我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那你怎麼睡覺?”
“我睡覺很規矩的,手放在外面就是了!”
陳筠芸微微點點頭,回頭收拾藥箱。我傻傻的盯著她,在她抬頭的時候,趕緊轉過去,鑽進被窩,心在撲騰撲騰的亂跳,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我在想:她真是紅唇嬌豔,不知道吻上去的感覺會是什麼樣?
“你不想和我說些什麼嗎?”陳筠芸的聲音在我背或幽幽的想起。
“我,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側過身子,我努力平靜的說道。
“後面的比賽,你還打算上場嗎?”
“看情況吧,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不上場的好。”
“萬不得已?你指今天的狀況嗎?往後的比賽對手一個比一個強,這樣的狀況是絕對少不了的,你每次都要上場嗎?”陳筠芸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奇怪。
“別擔心,對手變強,我們也會變強的!”我輕鬆道。
“別自欺欺人了,缺少陳俊豪的江川,在全國大賽只是一個二流強隊。別不承認,這是老爹的話。到時候你還是會上場的。為什麼你總是要這麼拼命?”語氣更加奇怪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陳筠芸以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好像有點擔心,有點其它東西,反正我搞不懂就是了。
“我的手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在休養兩天就沒事了。而且你也看到了,即使只用一隻手,我還是很厲害,哈哈,我是個天才嗎!”咧開嘴,我得意的笑道。
陳筠芸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低頭不語,那哀怨可憐,楚楚動人之處,直讓在一邊的我看得目瞪口呆,腦中一陣轟然,瞠目結舌,半天沒有回過魂來。
“國青隊的集訓你到底參不參加?”
我愣了愣,慌忙回答:“還沒有仔細考慮過。現在我就只想著全國大賽。反正集訓下個月才開始,全國大賽結束後再考慮也不遲!”
陳筠芸默然的轉過身,不再說話。室內一片安靜,我好幾次鼓起勇氣想打破沉默,最後還是心中嘆息一聲,把頭埋進被窩中。
半夜醒來,陳筠芸正在熟睡中,和昨晚一樣,好半天我才回過神,跑到衛生間內,自然又是給自己兩記耳光。
定下心神,運氣兩週天后,我開始了昨晚的修復工作。有了昨晚的經驗,修復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當結束脩復時,筋脈的修復已經差不多了,原本紅腫的手指因為淤血被衝開的原因也漸漸的消腫了。如果不是指關節尚未好轉,手指幾乎可以說已經完全好了。真氣雖然在治癒筋脈上有奇效,但似乎對骨頭作用並不大。
天剛矇矇亮躡手躡腳回到臥室,陳筠芸猶自在熟睡中。鑽進被窩裝睡,不一會兒太陽便完全升起來了。晨筠芸嬌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懶豬,該起床了!”睜開眼睛做出睡眼惺忪的樣子,我磨磨蹭蹭的穿上衣服。
因為上午有比賽,隊員們已經有起床了,只有北野風和李盟的房間裡猶自傳來呼嚕聲。推門進去,兩個人正比賽似的呼嚕聲大作呢。好氣又好笑,我掀掉北野風的被子在他耳邊大吼一聲:“地震啦!”北野風蹭的跳起來,四處張望幾下,見沒事,咕噥一聲又倒床大睡。氣得我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他才從床上爬起來。
今天我們的比賽安排在上午的第一場,因此我們草草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