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子書雲難以按捺心頭憤怒,挺戟與之一戰。
刀戟在月下,擦出激烈的火花。一為憤恨撥刀,一為紅顏橫戟。可二人剛打還未過十招,只聽有人斷喝:“住手。”同時半空中飛過一人,橫於二人中間,刀戟不及收,二人之道定取飛躍之人性命,卻不料只聽鐺鐺兩聲,刀戟象打到石頭上一樣,巨大的反彈之力震的二人臂膀發麻。仔細看來,喊住手的人是枯草,而飛躍過來的人則是清劍。二人一交手,兵器之聲,早已經驚了竹林中的枯草等人,如此寂靜之夜,象這樣的打鬥之聲,就是幾里外,恐怕也聽的到,故此會議只好中斷。枯草與清劍武功最高,來到竹林外時,發覺是這二人打鬥,所以枯草才大喝一聲,而清劍縱身擋在其中。
“怎麼?怕我殺了他麼?”妒浮生橫刀而問,其實他也清楚,剛才二人最多隻算是平手,彼此的試探之招還未完。
“子書雲會怕你,笑話!”子書雲持戟怒道。
“不可放肆!”此話出於二人之口,正是邊風與成王敗寇,二人幾乎不分先後到了枯草身邊。
“算你命大!”妒浮生心雖有無限戰意,但還是蔫蔫的將手中刀還鞘。
“哼!”子書雲心中恨不得與妒浮生拼個你死我活,但是礙於邊風的面子,他亦只好收手。
“成王敗寇,天下第一刀,我不知道這稱號是真的,還是假的。”這種時候,邊風忽然有此問,讓枯草等人都是一驚。
成王敗寇聞言,狂然而笑道:“我亦聞醉酒刀狂之名久矣。”
“有機會的話,邊風一定領教!”
“選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現在就切磋一下如何?”成王敗寇說完以目視邊風。
“也好!”邊風一口答應。
“不可!”清劍立即出來阻止,剛要說邊風傷未愈,卻聽邊風道:“邊風就是有再大的病,幾口酒下肚,也不藥自愈了。”說著邊風抽出自己的斷刀,將眼前的紅髮甩到一邊,躍進戰場。
“期待已久!”成王敗寇甩掉身上的寬大衣袍,拉出鎖脈刀,縱到邊風身前十丈之處。
“指教了!”雙刀一會,一場刀的對決開始了。
枯草之所以沒有制止,是因為他也想看看這兩個當世著名的刀客之間的對決。而月夜和朝雨,只是在旁看,並不說話。
“有這種事情,為什麼不叫我?”枯草正在看著二人的對決,忽然一個責怪的聲音傳來。
“我之前叫你多少次,卻從始終聽不到你回答。”枯草回道,與枯草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刀奴。
刀奴無奈一嘆:“魂散有日,不能輕出也是無可奈何!”
“那今天怎麼自己出來了?”枯草後來才知道刀奴的壽命有限,每次出現都會使他的魂魄散的更快。
刀奴笑道:“如此對決,就算折命也不能錯過!”
再說交戰二人,開始還都是試探之招,彼此試探著對方的深潛,而後便是真正的交鋒。
“風兄的刀法比之前更加的強悍,只是不知如此能堅持多久!”枯草見邊風刀氣縱橫,以真氣為刀,刀要長便長,要短便短,收放自如,時不時邊風還會狂喝一口酒,以助刀威,紅髮舞動,如魔如魘。
再看邊風的對手成王敗寇,一頭白髮,手中的鎖脈刀勢若狂風,氣吞山河,招招毫不猶豫,果斷之極。
“好霸道的刀法!好霸道的自信!”枯草也不由暗暗讚歎成王敗寇。
“毫無保留的揮灑,出刀不悔的自信,這才有點刀的樣子,只不過他的對手早已經超越了刀的境界。”刀奴好半天才說了一句話。
“千秋一醉!”
“慚盡英雄!”二人鬥了近百合,不約而同,極招盡出,雙招一會,天摧地慘,附近的竹林被二人的真氣亦摧毀了許多。
極招過後,場上只剩靜默二立的二人。
“哈哈!果然,如果論刀術,你的確是風某見過的最強的一人。”
“風兄哪裡話,如果真的以此搏命而鬥,恐怕死的是我,論生存,我可不如風兄。”
“哈哈哈哈!”二人相視狂笑,自此邊風與成王敗寇愈加彼此敬佩,竟成莫逆之交,後話不提。
“可惜不是生死之戰,二人遊刃有餘,刀下留情,精彩遜色一半,唉!”刀奴嘆息一聲,再也無話。
“萬幸!”枯草心道剛才二人若都有殺意,那恐怕死的會是邊風,邊風的傷勢依舊是影響了他的刀法。不過那也只是以最後一招而論,如果一開始便是以死相搏,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