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從未將你我看成是崑崙弟子吧!”話隨著一陣綠色勁風捲過,樹葉飄零,一個綠色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枯草看過去,卻是一名身材中等,年輕美貌的女子,氣質清新脫俗,與一般的女人有十分的不同,如出水芙蓉一般恬靜淡雅。背揹著一口寶劍。也是一名用劍武者。
“想來她就是那個隱匿之人了……”枯草看著那剛出來的女子,名為嫣然怒劍,果然與自己猜測的相同,不同的是,這女子為何一語就道出了自己的心思,在枯草心中,的確從未將這些人看成是崑崙弟子。否則他也不會坐視崑崙的四分五裂。
“還沒見過首席!”嫣然怒劍款款一禮。隨後道:“昔日枯草宣戰天下,我想只是一時的衝動,而你我進崑崙,也並非為學崑崙武功,都是為自己的私利,又有什麼權利要求首席做什麼呢?況且他有自己的理想與抱負,既然路不同,自不與之謀,成王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這……”成王敗寇竟然也會為難起來。
“本大爺聽不下去了!”妒浮生早已按捺不住,可是卻因傷重在身,動作已經慢了許多,一時間破綻百出。
“你有殺人之意,卻無殺人之力,我有殺人之力,卻無殺人之意。”枯草隨手一記六脈神劍便已經打中他的風池穴,妒浮生呆呆的不動了。
“我倒是有一個折中的方法,不知道二位能聽否?”怒劍看了看沉默的二人說道。
“既然都沒異議,那我就講了!”怒劍見二人雖都未回答,但是已經判斷出二人想聽自己說的話。
“敢問首席,你為什麼會有一張人皮面具呢?據我所知,江湖之中只有鈞和一個殺手組織有此人皮面具,不知道首席是屬於哪一派系呢?”怒劍輕柔的話語,卻如刀一般的鋒利。
“鈞?什麼是鈞?”成王敗寇一臉的茫然。顯然並沒有聽過這個詞。怒劍沒有理他,而是觀察著枯草的表情變化。
枯草輕輕一笑,鎮靜的說道:“這有什麼奇怪?想殺枯草的人很多,殺一兩個殺手奪幾張面具又有什麼希奇?至於鈞……我們彼此都沒興趣,倒是怒劍姑娘如何知曉這個罕有人知的鈞的呢?”枯草有些懷疑眼前的怒劍是否就是鈞的一員,因為她的身手並不差,雖然達不到魂飛的那個等級,但是與三劍之一的亦蕭應該差不多。
“這倒是合你的風格……我是如何知道鈞的,似乎這並不重要。”怒劍避實就虛,繼續問道:“我想首席每天戴著面具,揹負著不該屬於自己的惡名,一定很累吧?一定也想將這些惡名洗刷掉吧?”
“有話直說無妨!”
怒劍嫣然一笑道:“洗刷惡名有許多種方法,解釋無疑是最愚蠢的方法,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解釋的了一個,卻無法對所有的人解釋。刨除這種方法外的另外方法,就是製造或者尋找一個比自己更惡的一個人,再親手除掉他。”
“哦?”枯草心道此女不簡單,竟有如此心思。
嫣然怒劍又道:“這樣做,天下人只會記得你是如何除掉這個惡人,而不會記得你曾經犯下的過錯。”
“聽上去不錯……”枯草很想知道這個女子還能說出什麼,至於能不能洗刷惡名,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
“而且這個惡人並不需要你去製造和尋找,眼前便有。”嫣然怒劍見枯草肯接受自己的意見,有一些欣喜,不由的側目看了看成王敗寇。
“誰?”枯草問道,其實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無語問蒼天,還有他身後的人。要知道他們已經惹的天怒人怨了。”怒劍的回答,枯草的微笑,確定了他的想法。
“哦?什麼天怒人怨?”枯草還不太清楚怒劍說的是什麼。
“敢問首席對絕壁瞭解有多少?”怒劍問枯草道。
“很少……”枯草答道,對於這種他並不熱衷的事情,他是很少了解的。
怒劍微微一笑道:“絕壁的領袖無語問蒼天雖然一直以其低調,深沉的風格處世,但是卻在暗自積攢力量。你可注意到太虛世界的物價一直在飈升?”
“當然!”這個問題卻是枯草一直疑惑的。
“絕壁與大多數的門派簽署了互不侵犯的同盟條約,使絕壁成為全江湖最安全的地方,從而保護了大量商人,鑄造師等等非戰鬥系的人。這些人雖然沒有武力來威脅別的門派,卻可以哄抬物價。這一次的物價狂飆,其實就是絕壁在後面搗鬼。而元兇就是絕壁之主無語問蒼天。”怒劍已經走到妒浮生身邊,似是不經意的輕輕打量著他,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