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呼吸著。
兩人很快換了其他輕鬆的話題,獨處了小半天,後來還親熱了好一陣子,打得火熱。伊麗莎白害怕擦槍走火,天黑前就離開了,唐克也沒能攔住。
當天晚上,忽然有手下到旅館找到唐克,呈上來一個黑色長盒,說是外人送來的。
唐克微感詫異,接過長盒,上下打量,並沒有發現什麼古怪。他用了調查術,什麼結果也沒得到,證明長盒十分普通。他出於謹慎,將長盒擺在桌子上,拔劍削掉了長盒的蓋子,裡面並無機關暗器。他湊上前一看,大驚失色。
在長盒裡,擺著一個血淋淋的綠色大耳朵,耳垂上帶著三個金耳環。在耳朵一旁,擺著一張摺疊的血書。
唐克一眼就認出耳朵是諾曼的,心裡咯噔一下。他連忙取出血書,展開觀看。
晚上十點,港口北邊的風嘯樹林見,你只許一個人前來,如果違令,這名地精必死無疑。
血書內容簡短,並無落款。
唐克的臉上怒筋凸起,將信攥成了一團,他沉入系統中檢視諾曼的狀態,健康狀況顯示著“受傷”,證明真有其事。這些天裡,諾曼在港口裡四處奔波,尋找彩魚骨以及其他材料,這樣很容易被綁架。
會是誰做的呢?是千面刀的人?還是另有其人?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實力自然不會太弱。
唐克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還有十五分鐘就到十點了,從這裡到達風嘯樹林,他至少需要五分鐘的時間。如果是普通人,就算騎馬也無法在十五分鐘內趕到。敵人故意把時間卡得很緊,不給唐克組織人力的機會。
他把旅館內的得力手下都叫到了一起,但沒有驚動伊麗莎白,因為讓她擔心一點也不好玩。他把血書給卡羅爾、扎克、塞巴斯蒂芬等人看了,大家都是又驚又怒。
唯獨塞巴斯蒂芬冷靜依舊,他說:“我們不知道樹林裡的情況,應該先派龍鷹或者訊鷹從高空檢視一下那裡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實施行動。”
“從這裡跑到碼頭去給訊鷹下令,肯定會超過十點。那樣的話,諾曼會有危險。”唐克沉著臉說。
“難道你打算按照綁匪的要求,一個人闖進去?那樣風險太大了,樹林裡可能有一大群人等著你,還可能有許多陷阱。”船醫直言不諱道,“比起諾曼的性命,團長你的性命才更重要。根本不需要考慮諾曼的死活,只要保證我們能把敵人一網打盡就可以了。諾曼可以不救,但那群敵人必須剷除。”
“丟卒保帥的下棋策略,在我這裡行不通。”
“還望團長三思,我支援塞巴斯蒂芬的意見。”卡羅爾這名精靈德魯伊,行事也頗為審慎。
“聖主在上,諾曼為忠義而死,死後一定會被接引到天國的。”扎克也間接地同意了。
倒不是大家對諾曼冷漠無情,只是在天平兩端,唐克的分量太重了。
“我現在今非昔比,能動用七階魔法師的力量,就算碰到絕世強者,至少能逃掉。更何況,我們的敵人要真的那麼強,又怎麼會用這麼卑劣的伎倆?所以放心吧。我一定能把諾曼救出來的。”
唐克沒時間再爭論下去了,他強制下令,讓眾人分成幾撥。一撥人去碼頭找龍鷹,讓龍鷹在高空探查,另一部分人趕往風嘯森林,在森林外圍待命,剩餘的人去把港口其他人召集過來,集合更多的人力。吩咐妥當之後,他檢查了一下週身的武器,迅速消失在門口,直奔風嘯森林絕塵而去。
其他人的腳程可沒這麼快,想追也追不上,大家分成幾夥,依令行事。
路上行人太多,雜物擋路,唐克縱身跳到了一所房屋的屋頂,視線豁然開朗。前方是連綿不斷的建築群,高處的天幕恬靜純藍,冷月懸於其上,一旁點綴著繁星。唐克一俯身,渾身的肌肉像是繃緊的彈簧,暴虐的力量凝聚在一處,驟然炸開,腳下的石頭被直接震成碎片。他借力跳到了另一個屋頂上。
擁有力量,才能享受自由。
唐克向前狂奔,當腳下沒有路的時候就高高跳起。在急速運動中,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景物變成掠過的彩影。他時而重如泰山,時而輕如鴻毛,一躍能飛過三十碼的距離。
前方是一棟四層建築,但他卻落在了二層,他踩在石壁上,向上衝了上去,在呈現直角的牆壁上如履平地。房頂中部是長槍般的尖頂。他到近前之後,一把抓住柱狀的金屬,身體借力旋轉數圈,整個人向前甩了出去。他在另一棟屋頂落地,將腳下的屋瓦紛紛踩碎。
估計這家屋主看到屋頂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