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美婦人,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美婦人在眾多目光中,仍然保持了一種鎮定,她鼓起勇氣與兇惡的海盜對視。
“我所需求的,跟剛才幾位先生所提出的是一樣的。但是在商談條件的時候,難免會提及我的背景與家世,這會給我帶來不便,我不希望自己的**被別人知道。”美婦人轉而望向隔壁的鐵牢,“這樣說可能會讓幾位跟我一起患難的先生不悅,我忠心地希望你們能夠諒解,我真的是有自己的苦衷,而不是懷疑你們。你們在船上幫助了我很多,這些恩情我會銘記一輩子,並讓我的孩子也銘記一輩子。”
美婦人想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便直截了當地說了實情。如果想要讓海盜把自己送回家,就得交代自己的家庭背景,但是美婦人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這些,只有海盜知道就可以了。這些事情最好能成為一個秘密,沉淪在海盜的心中以及無盡的海底。
鐵牢裡的眾人恍然大悟,如果被海盜抓去的事情傳出去,對於一個婦人來說,一定會在身邊照成不良傳聞。想明白這一點,婦人想要跟海盜單獨談的要求就變得合情合理了。
唐克注意到,在婦人脖頸處的汙塵之下,潛藏著一份誘人的白膩。豐滿,白皙,這個女人是他最喜歡征服的型別。
“好,我接受你的要求,希望你的籌碼不要讓我失望。”
美婦人也在仔細觀察著唐克的細微變化,她察覺到唐克的目光有點不懷好意,但也不能指望海盜會是什麼正人君子。她就算明知對方是吃人的老虎,但是也得硬著頭皮走到對方的虎口之下。
“吉姆,你自己呆一會,我去跟這個叔叔談一些事情。”美婦人輕撫著孩子的腦袋,柔聲說。
“媽媽,你能不能不過去?”金髮男孩抬頭說,他的眉毛也是金色的,此時微微皺起。
“乖,媽媽很快就會回來的。”美婦人輕言輕語地說。
“不行,我不要你走”
美婦人苦勸無果,畢竟孩子還太小,不可能那麼懂事。她用請求的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老婦人,對方點了點頭,她將小吉姆抱到了老婦人那裡,不再理會孩子的叫喊,走到了鐵欄門前。
看押俘虜的獄卒掏出一串叮叮噹噹的鑰匙,將鐵門開啟了。
唐克對著美婦人用了一個調查術,得知對方的名字叫做艾麗莎。哈恩,屬於龍牙國的人,職業是普通的舞娘,並無特殊技能跟戰鬥實力。唐克帶頭折身走向樓梯,艾麗莎低下頭,不安地跟在後面。
“長官,我也想跟您好好談談”有個男人把手伸出了鐵牢的空隙,試圖抓住唐克離去的背影。
“哦?你也有不可告人的身世麼?”唐克回頭問道。
“是的”
“那你可以跟我的手下單獨談談。”
唐克指了指身旁的那個水手。
牢房裡那個男人呆住了,覺得唐克實在是不公平,竟然只答應單獨見女人這個萬惡的色鬼海盜
唐克把艾麗莎帶到了一間空房,裡面空無一物,關上門,這裡就成了一個封閉的世界,只有海浪聲輕輕迴盪在屋裡。唐克轉過身,望向艾麗莎,可憐這樣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此時身上竟然在散發著濃濃的臭味。那些男人都已經忍受不了身體的汙垢,這個女人當然更加難受。
屋裡沒有桌椅,兩人只能站著交談。艾麗莎率先施禮,她希望用恭敬的舉動換來客客氣氣的交談氛圍,但是這顯然是一種奢求。
“你叫什麼名字?”唐克沒有回禮,直接問道。
“我叫做艾瑪。漢金森。”艾麗莎平靜地說了一個假名。
唐克眉毛一挑,用犀利的目光審視著艾麗莎,彷彿直刺艾麗莎的靈魂深處,將一切防備層層粉碎。他咄咄逼人地說:“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隱瞞真實的姓名?你的名字也是不可告人的一部分麼?”
艾麗莎的瞳孔微微縮小,她因為跟丈夫賭氣,揹著家裡人,帶著孩子偷偷跑了出來,所以在船上使用的都是假名。她雖然背景高貴,但是深居簡出,沒有人認得她,一路上都很順利。但是為什麼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海盜知道她在撒謊?估計這個海盜也只是在嚇唬人而已。
“請您不要再開玩笑嚇唬一個婦人了,我就是叫做艾瑪。漢金森,並沒有欺騙您。”艾麗莎極力鎮定,自然地撒謊道。她不能被海盜一嚇唬就害怕得交代了實話。
“艾瑪。漢金森?可真是好聽的名字。”唐克臉上的笑意讓艾麗莎渾身不自在,“只是不知道,艾麗莎。哈恩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