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手在海面上發現有一艘小船正在接近這裡,小船看上去很普通,靠船槳划動。穿上坐著一個人,他身上穿著船長服,看不清容貌,腰上掛著兩柄刀劍。在船首前立著一根旗杆,上面飄揚著一張海盜旗,旗上繪有一條惡龍,跟惡龍海盜團的旗幟相吻合。”傳令兵飛快地報告道。
“惡龍海盜團的旗幟?”錫恩的眉頭皺了起來,並放下了手中的斧子,這意味著傳令兵所帶來的訊息遠比行刑更加重要,“只有這一艘船一個人嗎?海上還有沒有其他船隻?”
“剛才海上起了大霧,什麼都看不清楚,不知道除了這艘船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船。”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冒出大霧,這裡面一定有古怪。牧師以及一隊跟二隊計程車兵跟我來,其餘的人留下來待命。”錫恩沉聲下令,將斬首斧背在背上,大踏步走向海邊。
被點名的人緊緊跟在後面,形成了一長排隊伍。剩餘計程車兵改變陣型,重新佈置,將廣場中的俘虜們圍在當中。
錫恩提鼻子嗅了嗅,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人的實力與膽色是相等的。架著小船的人膽敢一個人前往已經被海軍攻佔的港口,而且還挑明瞭懸掛出海盜旗,證明一定不是普通人。更何況海面上還冒出了大霧,這極有可能是某種魔法效果,或者某種寶物製造出來的。
別看對方只有寥寥一個人,卻很可能比整座彎刀港的人加起來更加難以對付。
錫恩帶著沉重的心情走到了港口海邊,這裡在前些天的戰火轟炸下變得一片狼藉,很多炮臺跟房屋都毀壞了,甚至連棧橋都是斷掉的。他站在一棟坍塌的房屋旁邊,取下腰間懸掛的望遠鏡,放到眼前。向著海面遠眺。
望遠鏡掃視兩趟,果然在海面上望見了一艘緩慢航行的小船。
船首上插著一根旗杆,上面飄著一面海盜旗。旗杆後面坐著一人,這人手握兩柄船槳,正在前後划動著。他的帽簷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楚面孔。
錫恩皺眉緊盯著船上的人,思考著是該交涉還是炮擊。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脖子一側忽然感覺一陣冰涼,並帶有鋒利的刺痛感,就好像有人將刀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大驚失色。放下了望遠鏡,意欲挪開腦袋。
“別亂動,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那架在錫恩脖子上的刃面逼近了許多,割破了肌膚,導致大滴的鮮血滾落下來。
站在後面計程車兵們一陣大亂,他們此時才發現長官被人制住了,紛紛舉起了火槍,對準了長官背後的人。
這個人身體忽明忽暗。猶如一道陰影,又像一團煙霧,身上穿著黑色緊身衣,臉上帶著面罩。只露出一對陰狠的眼睛。他的手裡握著一柄爬滿蛇形雕刻的怪刀,刀鋒穩穩當當地架在錫恩的脖子上。
眾人這才發現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名亡靈!
錫恩果然不敢亂動了,但臉色還算鎮靜。沉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主人是誰。”亡靈冷冷道。
“那你的主人是誰?”
“真是多此一問,你應該已經用望遠鏡看到了。那艘小船上的人就是我的主人。他馬上就要划船過來了,我要你們趕緊列隊迎接,再將你們的船以及這座港口雙手奉上。如果你乖乖照辦的話,我可以不大開殺戒。”
“哼,真是可笑,你以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就能讓我堂堂斬首者。錫恩束手就擒嗎?如果你剛才試試偷襲的話,我的腦袋確實會有危險,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你是砍不掉這顆腦袋的。”
“你的這番話,我應該可以理解為交涉失敗了吧。”亡靈手上發力,用刀重重斬了下去。
在這生死一瞬,錫恩猛然激發出身上全部的紫色鬥氣,用鬥氣將架在脖子上的刀給彈開了,保住了腦袋。他借力後退,順勢摘下背上的斬首斧,朝著背後的敵人用力斬了下去。斧子轟然落地,從斧子面上飛出一道鬥氣波。
刀落空了,斧子也同樣落空了,亡靈消失在了斧子掀起的灰塵之中。
周圍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們立即開槍射擊,就聽砰砰砰一串槍響,子彈脫膛而出,形成一道道火紅色軌跡,交織成一張火網。
錫恩用雙手握緊斧子手柄,瞪眼掃視四周,尋找著亡靈的蹤影,他一向很討厭這種沒有形體的敵人。
“不用找了,我永遠在你身後。”亡靈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錫恩背後,揮出怪蛇纏繞的刀,劈出一道斜線。
錫恩發揮出六階鬥氣的威力,周身一震,釋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