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野微微一笑,“我說那你作我女朋友好了,我和你結婚。她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她姓什麼?”,老道好奇地插了一句。
“姓薛,”,薛野笑得一臉燦爛。秋少懷疑道:“一個姓?”
薛野沒有回答,依舊微笑道:“她的QQ名,田心,我以前就問她是不是名字裡面有個思字,她很驚訝,說我很聰明。然後告訴我她是新野人,姓薛。”
“所以薛哥你,你,你……”,老道大睜兩眼,你了半天沒你出來。
“所以我現在叫薛野。”,薛野一臉的微笑。
“薛哥你們後來呢?”,朱偉忍不住也八卦起來。
薛野嘆道:“後來,她告訴我,她父親是新野的法院院長,母親也是很有社會地位的。她從小過的就是什麼都不用愁的生活,不象我,象根草,拼命求生。她很單純,知道我很愛她,她很快樂,開心。可是我聽到這些,心頭就隱隱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後來麼,就在我打算去深圳見她的頭一個星期,忽然再也找不到她了。QQ上連她的頭像都沒有了,手機打不通,整個人就這樣,不見了。”,薛野說到這裡臉色黯了下來,眼睛裡透出一絲寂寞,“剛開始我是很難過,不過不超過一個星期,平靜了。這麼多年的歲月,習慣了。真的習慣了。我是窮人,窮鬼,她那樣條件的,不怎麼可能和我在一起的。所以我告訴我自己,這個,是夢。夢麼,醒過來就好了。於是,一個星期後,我繼續默默的生活,上班,如常的微笑。這事過去了一個月,就我以為自己已經不把這事放心上的時候,有個QQ要求加我,我很奇怪,因為我從來都是隱身,她是怎麼知道我線上的?”
老道連忙把凳子朝這邊挪了挪,急道:“是不是你女朋友回來了?”
薛野淡淡一笑,“我問她是誰,她反問我是不是姓靳,我說是,又問我是不是幹大學助教的,我說是。我問你有什麼事嗎,她說她是思思的堂姐,思思讓她來找我的。我淡淡的說哦,我知道了。她姐姐很生氣,問我為什麼這麼冷淡,知不知道思思付出了什麼代價。我告訴她我被人一句話沒有就給蹬了,難道我還得心情好不成。她姐姐說,自己堂妹在見我的頭一個星期,一高興,就把這事跟她媽說了,結果可想而知,她的母親為了不讓自己單純的女兒落入網路騙子之手,立刻坐飛機到了深圳,把她帶回了老家。大概家裡人輪番上陣勸說吧,也沒有效果,她堅持要和我在一起。最後鬧出病來了,住院了。她父親很愛護自己的女兒的,看到女兒這樣,很難過,辭職了。呵呵,老道,阿偉,她父親,一個法院院長,為了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辭職了,回家去陪她。”
“薛哥,現在她人呢?”,朱偉急不可耐問道。
薛野恍惚道:“澳大利亞,她親戚把她帶到了澳大利亞,說是散心,其實是躲我吧,躲我這個畜牲,害了他們一家雞犬不寧的畜牲吧。她堂姐告訴我,思思在她親戚的農場裡住著,整天不說話,默默地,就是看到莊園裡的小兔子什麼的,她才會笑。唉,他們不知道的。”
“不知道什麼?”,朱偉緊張的問。
薛野寬大的手掌在自己臉上抹了一下,低聲道:“以前我給思思說過,我們求,求菩薩好了。讓我們在一起。她說怎麼求呢,我說你去放生好不,你在深圳,我在昆明,我們一起放。以這樣的善行功德,求咱們結婚。她很開心,說好。後來她告訴我,她放的,是一對,很可愛的小兔子……”,薛野的身體顫抖起來,好半天才勉強平靜,落寞道,“我原先想啊,她在河南,我就去河南找她,一兩年時間我總是可以找到的。可是,澳大利亞,他們也太絕了啊,澳大利亞,我怎麼去,唉,她姐姐說,你是個男人,就應該負責男人的責任,思思從小那樣的生活,你負擔得起麼。唉,感情得配錢囉,知道我是個窮坯,把她帶那麼遠,我怎麼去找她!就算找到又能怎麼樣。”
薛野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半晌,嘎嘎笑了起來,那笑聲苦澀且悲傷,“她堂姐最後告訴我,是思思被帶上飛機前,把我的Q號告訴了她,讓她來告訴我,說對不起我,你們聽聽,對不起我,哈,對不起我!她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她那麼好的條件,那麼好看的女孩子,看上了我這麼個沒出息的人,我真的很幸福了,哪怕就是隻有那幾天,我也知足了,我算什麼啊我,我是窮鬼,瘋子的兒子,廢物。可我這半輩子遇到的女孩,她是最愛我的,對我最好的,真的,我知足了,知足……你們看,我現在不挺好麼,整天在遊戲裡和你們一起玩玩,挺開心,我喜歡玩遊戲,玩,玩瘋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