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邊上,只不過本來蓋在她身上的毛毯已經不見了;
我仔細看了一下,應該是因為她不小心的翻動掉到床下了,雖然病房應該有空調,但這樣子會著涼的,我很著急,也不知護士什麼時候才會巡房?
怎麼辦才好呢?突然我想到林峰說我也會流淚的事情,或許我的意識真的能無意中做到一些事情也說不定?
想到這兒,我開始回憶著以前看到的書中描述的氣功師或者意念大師用意念移物的過程,然後如法炮製試著聚精會神讓意念移動毛毯,不過看來我並沒有這方面的特殊才能,而且在網路上的意識存在似乎和所謂的意念、念力並不相通,毛毯並沒有如我所願般飛到林峰的身上來。
又試了幾次,看樣子此路不通,不過很快我就有了第二個主意!
循著程式的軌跡,我在網路上輕鬆地穿行著,穿過監測儀器到達監測點的末端,在我面前是厚厚的牆,雖然我知道在現實中那只是一層不足一毫米的薄膜,但是在現在對我來講無疑是最為堅固的阻礙,但是現在我必須穿越它,只有穿越了它,我的意識才能和身體合為一體,我才能指揮自己的雙手為心愛的人蓋上一條毛毯!
如果說停機時能讓我的意識自動穿過它回到自己身體休眠,開機時又能讓我的意識突破它進入網路,那麼在一定條件下我穿越它也並非不可能;
微觀理論告訴我,我能夠自如地在網路上穿行必然也可以穿過這一層作為終點的薄膜和人的面板,因為它們對於微觀狀態的我來講是有著無比廣闊的空間的,只不過它們相對於網線和計算機傳輸裝置來講,結構可能會有所不同;
第三十四章 女友是野蠻的
或許有些事情只需要勇氣和決心再加上一點點運氣就夠了,我不禁為自己的發現而沾沾自喜,並且開始責怪自己以前為什麼沒有想到呢?
然而世界上有許多事情雖然看起來是那麼的想當然,但是要想完成卻是那麼困難,在無數次的被迫止步後我才算是深刻理解什麼叫咫尺天涯……
如果說重新解析軟硬體有讓我有一種超人的感覺的話,那麼現在我有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
我是如此無能,居然連幫自己的女友蓋上一條毛毯也做不到……
我並不是一味蠻幹的人,我坐下來仔細的想象自己現在的狀態,如果我的意識是水的話,那麼網路是地下水網,我的腦袋則是山頂湖泊,雖然理論上是相互流通,但由上至下易而由下至上難;
如果我的意識是空氣的話,那麼網路是低壓一側,而我的腦袋是高壓一側,由高壓到低壓正常,由低壓到高壓則不尋常;
不管是低處到高處還是由低壓到高壓都要藉助外力,但問題是這個時候我需要什麼樣的外力,又需要多少……
實際上這個時候我因為先入為主的把這個思考的突破口定位在讓自己恢復意識去拿起毛毯來幫林峰蓋上這一點上,並沒有想到弄出響動來引起護士注意,實際上當時完全有另外一個選擇,因為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讓監測儀器報警,這個可能就是當局者迷吧!
雖然最後護士還是重新幫熟睡的林峰蓋上毛毯,但是我的挫敗感並沒有因此消除,心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我居然連幫她蓋條毛毯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到……
當然在此過程中我都在注意著睡夢中的林峰,並且忘記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在遊戲中都會被忠實的記錄下來,並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
林峰是在吃過早飯後才發現攝像頭一直對著的角度就是自己睡著的那個位置,她的反應是一切女同胞所共有的但卻是讓我意料不到的,她的第一句話是:“你一晚上都在看著我!?”
這句話很正常,所以我點頭,然後是“什麼都看到了?”
這個涵蓋的範圍很廣而且她臉色有點轉陰,但簡單理解的話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我點頭然後說:“你睡得很好,沒有打呼,也沒有說夢話……”
結果被暴打……
看樣子她理解錯誤了,其實我真的不是想偷窺,所以我解釋道:“是事實麼!我沒有看到什麼不應看到的東西,再說現在是冬天……”
林峰圓睜雙眼:“你的意思是巴不得現在是夏天!是不是!”
再次暴打……
我開始思考野蠻女友現象的深刻根源以及自己昨晚是不是自作多情,並由此聯想到所謂男女平等以及我們這幫兄弟為什麼受制於各自女友的本質原因……
“在想什麼?”
我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