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那麼我就不應該給在意我的人以希望;
這種思想後來被胖子飛定性為心理的極度自卑和對兄弟的極度不信任,絕對自作孽的那種!
或許是因為莫新他們先前給我刺激的原因,當他們一個個向我告別時我心中有一種期望,期望林峰能留下和我說說話,雖然我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但內心深處就是有這種渴望;
輪到她了,她似乎下定決心要說些什麼,但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當她下定決心時,我聽到的卻是一聲有點走樣的“再見!”。
或許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莫新最後把他們今天的錄影在虛擬會議室迴圈播放,然後我一個人在虛擬會議室裡看著紛飛的大雪,以及他們一張張興奮而快樂的臉,一遍一遍怎麼也看不夠!
我到現在也無法清楚自己當時到底看了多少遍,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遊戲中,但我明白在感情這塊田地上,我是一個豐收的人!
靜靜地坐在僅有的一點點翠綠中,我腦海中還在回放那滿天飛舞的雪花和一張張激動的臉,夜半探花和莫如是已經不在了,這麼大一個族群裡只有我一個人線上,或許是他們也貪戀這場來之不易的大雪吧!
當看到邊上那茫茫的一片汪洋和焦黑殘破的森林,我不得不放下對雪的回憶,開始投入族群出路這個實際的問題的思考中。
一種就是在這兒儘量找尋野果和動物,解決一部分補給問題後找尋下一個倖存地,另一種就是砍伐樹木做成簡單的木筏順水飄流,聽天由命!後一種方式我相信沒有多少人願意選擇,畢竟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給運氣並非這個遊戲的出發點;
不過前一種方式把握性也並不大,至少眼前我們所知的這幾塊倖存的林地並不大,除非我們把細嫩的枝條和綠葉全部一掃而光,否則要想湊夠150人一天的給養實在有點困難,但是這種三光式的權宜做法是不是太過殘忍?
因此我想在現在沒有族人線上的時候往前探一探,或許會有什麼新發現也說不定!
在第一塊林地和第二塊林地中我看到的基本上是一些驚慌失措的小動物,它們對我的到來是滿懷恐懼的,從它們的動作和眼神中可以明顯看到這一點;這讓我很奇怪,因為在沒有人類活動的原始生態中,野獸才是森林的主人,在遊戲中也是這樣設定的,沒有人類活動的森林中,動物們初次見到人類的眼光是驚奇的,而不應該是恐懼的,難道這兒曾經有過人類的活動,並且給它們帶來恐懼的記憶?
或者僅僅是因為這場隕石雨?
我內心中突然有一種悲痛,或者更多是憐憫,這些僅存的樹和小動物將成為我們族群的給養!
當我們下手時,或者會有同情或者沒有,但是誰又會管這些呢?
當人類自身受到滅亡的衝擊時,誰又會管得了這些植物和動物的物種是否會因此消失?
當紐約大街上的裸女大聲叫喊著“不要皮草!保護動物!”時,非洲一個部落那十幾歲的男孩對著她想要保護的物種射出欣喜的箭矢,那是他一家老小几天的食糧……
沒有人能分清兩者誰對誰錯,因為保護物種永遠只能是衣食無憂者的遊戲!
但是我們現在難道真的到了生存的底線,真的到了不得不拷問自己心靈的地步了麼?
當我從第二片綠地出來,踏上那焦黑的山地時,我突然明白過來這個隕石雨的到來只不過是想製造一種危機,原本人類的活動並不足以對動物和植物的生存構成足夠的威脅,但是當隕石雨肆虐後,森林被破壞無幾,我們不但要和動物爭奪森林資源,而且更痛苦的是我們有可能造成這僅有的幾片林地的荒蕪;
這應該是生物學教授和社會學教授給予的命題吧,兩個人各述已見折騰各自的學生還不夠,難道還要折騰我們這些可憐的玩家?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那麼每隔一段距離都會有一片倖存的林地,但是每一塊林地又無法給我們這個族群以足夠的保障,也就是說每一塊林地都會逼我們不得不作出決擇!
事實也證明我的猜測,並且我發現每一塊林地都或多或少有點猛獸,用綠熒熒的眼光看著我,發出低沉的喘息聲,渾身是兇狠和掠奪的感覺。
當我找到第十七塊林地時,我已經初步估算出如果整個族群全體行動的話,那麼以大家現在這種休閒式的遊戲進度看,食物供應只能勉強接得上,而且基本上我們所過之處可以講是寸草不生,應該還有別的辦法,設計這個任務的人不會為了讓我們在環境和生存中作出生死決擇,然後表彰我們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