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意氣風發,何等榮耀,始皇距離人皇果位,也只有一步之差,怎地突然間,就變成了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
悄無聲息的,大門就關閉了起來,飛來殿的牆壁密佈著一個個蝌蚪般的黑色符咒,禁制一層層浮現,把大殿隔絕成了一個獨立的禁錮空間,白起、李斯兩人從殿後走出,站在秦始皇背後,臉色複雜的看著蒼穹,默默不語。
御座上,秦始皇冷笑一聲,道:“君臣和諧!國師,在你誘導下,我到底走了多少錯路了?唯有人族信仰,才能成就人皇元神,這道理你不是不知,卻騙我下令,將百億人族轉化成巫族,又大肆殺戮,將南贍部洲人族毀滅,使我不得人族信仰,反而糾纏無量量因果業力,不得解脫,你是何居心?”
蒼穹不以為然,笑道:“貧道讓始皇消滅南贍部洲人族勢力,雖然煉不成人皇元神,但你身纏無量因果,又有十二尊鎮國神器,內中信仰魂魄也多,只要你我君臣同心,過了這量劫,因果與信仰都要被天數轉化為先天功德,你將量劫先天功德與帝王元神合一,斬屍出來,就能煉成巫皇元神,名副其實的獨霸南贍部洲,下量劫可與人教爭奪人皇果位。把人族取締,代之以巫族大興,不是甚好?始皇不知,可與貧道說明,怎地卻聽信外人惑言,與我反目耶?”
秦始皇沉默良久,臉色變幻不定。一時間不知是相信蒼穹的話,還是懷疑的好。這其中的因果之律,實在不是他所擅長,身後白起與李斯,也都不懂,只是想起蒼穹的話,卻越想越是有道理,頓時又開始動搖起來了。
後殿躲藏地玄都大法師與雲中子。可就著急了,急忙衝了出來,玄都大法師指著蒼穹,怒笑道:“人族大興,乃是天數所定,道兄妄識大道,卻以因果命名量劫,想要用巫族取締人族,無疑是自尋死路,若是隻有你自己也罷了。卻還牽扯他人,讓始皇當先鋒替你挽過大劫,道兄之罪,罄竹難書也,始皇如今皈依我太清正教,只等吾老師賜下誥命,宣告三界,即刻能煉成人皇元神。從此脫離巫族之身,比起道兄那虛無縹緲的未來,好處不止一兩點,寄託聖人與寄託道兄,兩者差別。豈是能相提並論!”
蒼穹不由得大笑。道:“鼠目寸光之輩,罷了。爾等既然甘心要做奴才,吾也沒那神通撥亂反正,只是始皇既然皈依人教,就請把十二尊鎮國神器,那是我巫族信仰之物,始皇還請歸還與我,貧道這就離開,你我也不起兵戈,如何?”
雲中子笑道:“道兄,那鎮國神器內中信仰都是人族魂魄,如今南贍部洲沒了人族,這已經是始皇煉成人皇元神的關鍵,豈能交給你?況且此物既然是鎮國神器,就該是秦國之物,始皇乃是秦國之主,與道兄比起來,始皇才是此物正主,道兄以為如何?”
“強要我物,卻有這般堂皇,既然不願聽勸,貧道只能親自取來了。”蒼穹大笑道,把手一抬,衣袖中湧出了玄黃氣,聚成一隻大手,罩著幾人抓落下來,其勢也疾,一聲響,就到了幾人頭頂。
白起早就蓄勢以待,急忙大吼一聲,把身一掙,顯了大巫真身,通體覆蓋銀鱗,頭生兩隻彎彎的白角,雙手往上一託,將大手擋在了半空。
蒼穹輕笑一聲,元神一動,那隻大手突然增加了萬鈞重量,猛然壓下,轟然一聲巨響,把白起半截身軀拍進了地下,虧是李斯急忙祭起《法經》,才沒讓白起被拍成肉醬,雖如此,白起卻也已經脫力,無法掙扎脫離地面出來。
“混沌鍾殼威力非比尋常,不可小覷了。”玄都大法師連忙取出太極圖抖開,化了一座金橋,往地上一丟,五色毫光照遍飛來殿內一切空間,運轉之間,就把大手分解還原成玄黃氣,蒼穹只覺身一沉,腳下地面一陣模糊,演化出了地水火風,發出巨大的吸力,要把蒼穹吞噬。
太極圖威力還在蒼穹混沌鍾殼身軀之上,蒼穹不敢怠慢,把手往下一指,腳下托起一朵畝許大的十二品血蓮,身披玄黃氣,盪開五色毫光,飄飄然往秦始皇方向追來。
玄都大法師丟失了人皇元神,化身也被毀滅,此時實力大降,雖有太極圖這等無上靈寶,金橋連連抖動,橋下地水火風演變劇烈,卻定不住蒼穹,頓時有些驚惶,連忙跳上金橋,招來五色毫光披身,蒼穹卻不管他,只追秦始皇,秦始皇只能離開御座,跳上金橋來,金橋是太極圖威力最強之處,五色毫光披身,萬法不侵,隨後李斯扯著白起也上了金橋,這才覺得安心。
“蒼穹,你盤古真身不在近處,貧道今日放不得你,要完吾殺戒!”雲中子大叫道,跳上金橋,手持盤古幡,用力搖動,一聲霹靂響動,一道混沌劍氣破空斬來,直取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