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個嬤嬤徑直從御膳房後場,宮外運菜進宮的小門出宮了。”
茜宇搖著頭笑道:“這四年功夫小春子你到底跟了誰啊?如何學了這麼多心思出來?”
小春子的笑容裡帶著無奈,只是嘿嘿笑著並不答話,實則他心裡清楚主子怎麼可能想不透,這後宮之中並不僅僅是妃嬪的日子難過,宮女內監哪一個又不是日日如履薄冰,他們的命更低賤,甚至有些個都不曉得過了今晚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主子,端靖太妃往這兒來了。”文杏進來稟了一聲。
茜宇眉頭微微一起,算算時辰似乎還不到孩子們下學,姐姐突然又來是為了這件事情麼?她的左手不自覺地握在了右腕上,那串滑潤的琥珀石微微有些發涼。
她一直擔心,擔心陳東亭一夥會發現赫臻假死,若被姐姐知道了,自己要如何面對?裝傻,還是坦然?
“你們都下去吧!”璋瑢一進門便主動屏退了在茜宇身邊伺候的所有宮人,面上的愁雲縈繞在眉間,她是穩重慣了的,幾乎從不會用這樣的神態示人。
“錢昭儀她們都來過了?”璋瑢將胸前一口氣壓了下去,找了個話頭來開始與妹妹的對話。
“姐姐果然有辦法,她們來的很齊,話也說的很巧。”
璋瑢苦笑,“我有什麼辦法,我只是把話和她們挑明而已。其實她們比誰都明白,不過撐著那張臉面扯不下。如今有人替她們揭開,也就一個個不管不顧,只做心裡想的了。”
“姐姐似乎心裡有事,看著有些不愉快啊!”茜宇說的極自然,因此刻璋瑢早已把心緒全寫在了臉上。
璋瑢深深吸了幾口氣,眼圈卻越來越紅,手裡的絲帕纏繞指尖,她在嘴角擠出苦澀的笑容,冷聲道:“看著她們這幾個妃嬪為了皇帝的幾分疼惜寵愛花費這麼大的心思,可到頭來一半大又是為我們所利用,我當真為她們覺得不值。你看那個錢韻芯,多麼高貴的門楣出身啊,可有什麼用?這一刻她受委屈了,衛國府的老祖宗還能站出來幫她嗎?”
茜宇心中一緊,姐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