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茜宇笑著看一眼若珣,自顧道:“母后看也只有公主配得上了,珣兒說是不是?”
若珣被兩人如此打趣,早已羞澀難當。璋瑢將她摟在懷裡哄著道:“過些日子把德妃接回來,等過了你父皇的百日,就請皇上給我們珣兒主持婚禮。”
茜宇道:“姐姐這樣與她講才是對了她的胃口呢,這孩子可從不知道害臊的!”
茜宇一句話說完正想展顏而笑,卻一陣胸口翻湧,一彎腰便將早晨所進食物全數吐了出來,如此一來又是折騰許久,硬將一張臉折磨得沒了血色。
待一切收拾妥當,璋瑢才握著茜宇的手焦慮道:“你這是怎麼了?這一回如何這麼大的反應呢?身子也越發瘦弱,當真要急死人了。”璋瑢事事都能應付自如,唯獨這生孩子她是從未有過經驗,也註定一輩子無緣消受這甜蜜的負擔。眼下見茜宇這番辛苦,也不知當如何照顧才好。
茜宇卻一笑了之,輕喘著氣笑道:“姐姐擔心,我卻習慣了似的,聽幾個老嬤嬤說有些孩子在孃胎裡就能長出一頭極其濃密的胎髮來,只是孕婦會有所反應要吃些苦頭。倘若這孩子當真健康壯實,我吃些苦又怕什麼呢?”
“若能母子平安才是最好的,你這樣消瘦下去,到生的那一日,你還能有力氣?”璋瑢覺得自己說的話很不吉利,面色也變了。
茜宇眼裡含了淚,笑道:“有姐姐這樣疼我還怕什麼呢?姐姐放心,我這不是頭一胎,不會出什麼差池的。”她說著將璋瑢拉近了道,“姐姐覺得真舒爾可好?”
璋瑢眼裡笑了,轉身對一旁正幫著緣亦涼藥的若珣道:“裕乾宮裡有安神的薰香,珣兒替母妃跑一趟可好?你問挽香要就行了。”
若珣應聲帶著白梨離去,璋瑢才回身答茜宇的話,“的確不錯。可方才我隱約隔著簾子瞧,這少年眼眸裡的純淨帶著半分憂鬱,說是少年老成吧,又覺得心裡放了怎麼大事似的。”
茜宇眼眸微轉,心中暗念,姐姐看人極準,若舒爾尚有心思也當與自己無關才對。怎麼?難道還有旁的事情不成,或者他知道了忽侖王子進京和親之事,那也該悠兒此刻告訴他才對啊!
璋瑢見妹妹發呆出神,笑道:“怎麼了?難不成你怕他另有了心上人,不肯要若珣?”
茜宇一震,應道:“這倒不至於,姐姐你聽我說……”
就在茜宇將忽侖人一事告訴璋瑢的那會兒,若珣已帶著白梨去往裕乾宮的路上了,卻迎面遇上了不知從哪兒來的班君嬈。
“惠嬪有禮。”若珣微微欠了欠身。
班君嬈滿臉堆笑,亦欠身還禮,待直起身來笑盈盈道:“長公主這是往哪裡去呢?何時有空也去棲霞殿坐坐啊!”
若珣只說往裕乾宮拿東西,旁的什麼也沒有說,她不愛和宮嬪打交道,宮裡女人怎樣一副嘴臉她算是看夠了。
班君嬈自知不便多問,便熱情道:“昨日棲霞殿裡一個小太監出宮回來說京城裡的忽侖商人都樂顛顛地甩賣物件,說是他們的王子要進京娶我朝公主了,從此兩國結了秦晉之好,就再沒有戰亂了。本宮想了想,似乎只有長公主有這個福氣做忽侖王妃啊!”
若珣渾身一震,一雙晶亮的大眼睛裡射出從未有過的寒光,她滯了半刻,卻立即含笑對班君嬈道:“本宮與惠嬪平日也不多熱絡,但還是要勸惠嬪一句,朝廷裡的事情後宮是不得議論的,兩國和親關乎國體國威不可胡亂說了算,幾個蠻夷商人的話難道娘娘也當真麼?”
班君嬈面色一停,尷尬地笑起來,似乎自己的熱情沒有的到應有的回報。
“太后娘娘還等著本宮回話,就不陪惠嬪閒聊了。”若珣面色很冷,語畢就帶著白梨繞過班君嬈匆匆離了去。
扶梅上前來扶著主子,嘴裡問道:“主子,做王妃不好麼?好像長公主不太高興啊!”
班君嬈也一臉莫名,細算這兩日宮裡頭也沒這樣的傳聞,便囑咐道:“回去叫他們幾個都口風緊些,先別到處去說。”
從裕乾宮裡出來,若珣的面色依然沉鬱不展,才走了兩步路,便轉身抓著白梨問:“方才惠嬪說的事情你可聽太后說過?”
白梨無辜地搖頭表示否定,但還是補了一句,“倒是有幾次太后與皇后只單獨兩個人在屋子裡說話的。”
若珣思量了半刻,拉著白梨道:“白梨你從前是母妃的侍女,答應我一件事好麼?回頭你也找個小太監出宮去打聽打聽,既然宮裡頭一句風聲也沒有,從宮裡知道是不可能了。不管打聽來什麼結果都不許叫母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