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變幻莫測的。這是當年閨中兄長與自己所講的行軍打仗之道的一種,沒想到拿到宮裡來用於女人之間的爭鬥,也這麼管用。
茜宇冷冷一笑,動了動身子緩解身體的乏累,不知為何這一次懷孕她總覺得身子極其疲累,與當年昕兒一胎不同,也與那對龍鳳兒不同,動不動便覺得腰痠得無法端坐,便要躺下了才好。
赫臻啊!我定會為我們保下這個孩子,可你何時才來接我走呢?這個皇宮當真壓抑極了,赫臻,帶我走吧!
“主子,您去歇歇吧!”緣亦伺候了茜宇多次懷孕,這回她也察覺了主子反應的不對,故而更加小心地伺候著。茜宇本不堪疲勞,自然應下了。
“茜宇的身體好嗎?”秦尚書府中後院的書房內,赫臻與成駿商討完今日朝堂之事及兒子的第一次行動後,便問起了他沒有一刻不掛在心上的宇兒。
秦成駿低聲道:“聽聞千金科太醫診脈說一切安好,但傳聞太后總覺得身子疲憊。”
赫臻心中大驚,面上卻沒有顯露,女人懷孕生產是人生最危險事之一,可是宇兒僅在這處便為自己奉獻了那麼多回,這一回自己不在她身邊,她真的能平安麼?赫臻想至此,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太后心情不好嗎?”赫臻問。
秦成駿沉默以對,他的確不知。
赫臻略略思忖,開口問:“真如海和他的兒子還在京城嗎?”
“是,侯爺最近總是去找些舊友喝茶敘舊,旁敲側擊地為傅王爺打聽一些事情,也頗有收穫。”
“嗯!”赫臻沉吟一聲,半晌道,“明日把真舒爾帶來我面前。”
秦成駿一怔,隨即應諾。
第三十一章 珣玉無暇(一)
同是這一日,長公主府裡,央德正帶著外甥女和侄女一起做女紅,這幾**總是找些事情來讓姐妹兩一起做,以為這樣可以減少若珣對於父親的思念。皇弟的去世於她而言也是打擊。其實她的生母給赫臻帶去太多的痛苦,可他依然能善待自己,不讓任何人看輕自己一個孀居的寡婦公主。現在年輕的皇帝亦這樣善待自己,把皇妹交給自己撫養,那是多麼大的信任。
“姨媽,我有些想母后了。”青婭端著手裡的手繃,面色有些沉鬱。
央德心裡暗自一驚,這孩子怎麼這樣直腸子,也不想想此刻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要招若珣難過麼。
果然,若珣眼角邊滾出豆大的淚珠來,“姑姑,珣兒也想母妃了,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她了……如今,父皇去世了,母妃該多難過啊,孤零零的一個人……”她一壁說著便難以控制情緒,放生大哭起來。
央德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哄著,一邊狠狠瞪了一眼青婭,滿臉嗔怒。
青婭卻不以為然,輕輕嘆道:“姨媽別怨我,若珣憋了這麼久也不許她哭一聲,回頭憋壞了怎麼辦?她怎麼可能不想娘?”
“姑姑……”若珣傷心極了,抽泣著道,“母妃她怎麼辦?母妃一個人在南邊要怎麼辦?”
央德心疼,連聲要侍女們端來熱水給侄女洗臉,一邊哄道:“珣兒是未出閣的公主,不能隨意走動,姑姑知道你心疼你母親想接她在身邊照顧,可這事兒姑姑不能做主。明日姑姑帶你進宮去,我們去求你母后,她那麼心善,一定會準了。”
青婭過來給表妹捋了捋頭髮,安慰道:“傻丫頭,好歹你還能見一面母親呢!我來了這裡,母后她就沒打算叫我再回去,她說寧願這一輩子不見我,也不要我留在那兒受排擠。”青婭說著也忍不住落下淚。
“青婭姐姐不怕,等將來皇帝哥哥給你定了婚事,你嫁了人還是可以回去看看姑姑的,是不是?”
央德長嘆一聲,都說皇室女兒是金枝玉葉,豈知這金枝玉葉又是好做的?錦衣玉食的背後她們同樣揹負著皇族的榮辱,一舉一動都受到限制。自己的這一生算是毀了,眼前兩個花一樣的孩子又豈能步自己的後塵呢?央琳為皇室所做的犧牲誰會為她惋惜,她還不是孤軍奮戰於高麗那閉塞的後宮之中?自己此生能否再見她一面都是未知之數,呵……
翌日午後,陽光熱辣辣地照得人睜不開眼睛,秦尚書府中後院裡,赫臻坐在樹蔭下的躺椅上,何陽建議他要多曬曬太陽,這樣對傷口好。
此時,一個白衣少年緩步入內,待立得離赫臻十步遠時,便躬身下去請安。
赫臻哼笑一聲,收起摺扇指著自己身旁的腳凳道:“坐吧。”
“謝太上皇,微臣還是站著。”真舒爾身上的傷也早好了,他的面上褪去了許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