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除了自己,這一次不失為一個好機會。可若皇后放過自己,只怕從此在宮裡做事行走也不能再有從前的威信。到底……自己哪一步算錯了,是她班君嬈把人逼到如斯地步,還是一步步都走在了皇后的謀算裡?難道這一切從她下午請自己進坤寧宮起,就註定了麼?
“季妃姐姐怎麼不說話呢?”錢韻芯施施然走到季潔面前,笑道,“姐姐想什麼呢?”
季潔的心冷了泰半,孤注一擲側身繞開了錢韻芯,幾步走到扶梅的面前,揚手就是一掌摑在她的臉上,厲聲問道:“賤婢,本宮何時知道你家貴嬪要吃紅果了?你們棲霞殿裡哪一個奴才來我玉林宮說過?”
扶梅捂著半邊臉,這一記耳光打得又狠又重,直覺得嘴裡泛出腥甜,她緊緊盯著季潔的眼睛。做奴婢是最可憐的,主子好自己才好,可就因覺得主子將來不會有好前程,扶梅才背叛了班君嬈以求季潔這棵大樹能依靠。
方才那些指控萍貴人的話,是主子要了說的,自己那麼淺的心思怎麼能想到會一下子讓妃嬪們全體陷入尷尬,甚至把季妃逼到這個地步?
然昨夜分明告知了季妃自家主子要吃紅果,今日在宮嬪面前說的話也半句不假,此刻再扯個謊保季妃清白倒不難,可回頭要怎麼向自家主子交代?
眼下季妃還不可能隨便把自己調走,那萬一主子惱自己幫季妃,待人都離開,還不是死路一條?
一時間,扶梅發現自己即將成為這些女人鬥爭的犧牲品,似乎不管怎麼回答季潔的質問,最後面對的,只有一個死字。
“哈!”還不等扶梅開口,錢韻芯已冷笑道,“想季姐姐協理六宮四年光景,什麼時候有人敢對您說個不字?今日卻被一個宮女誣陷了,真真叫人心寒。若是我也早一掌摑上去,回頭再要大力太監亂棍打死才算完。”
沉默許久的沈煙突然走上前將季潔拉到一邊,輕聲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