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爬起來就要走,嘴裡還氣呼呼道,“真沒勁!”
“姑姑!”傑項跟在她身後起來,說道,“對不起……只是對於我而言,這樣的話題太敏感了。而且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意心裡一疼,她知道的,雖然皇貴妃是傑項名義上的母親,他的身份地位比二皇子傑歡、甚至仁貴妃的傑泓都高出很多。但他骨子流的只是個出身門楣極低的貴嬪的血。
且班氏死後雖追封惠妃,但當年她難產而終之日得病許久的賢妃也跟著去世,不禁叫人詭異。而那些在宮中有了年份的人還說,似乎是季賢妃和班惠妃死後皇室才真正興盛起來,皇帝三年之內再添了四女一子,其中仁貴妃還繼皇后產下雙生子後為皇室又添龍鳳胎實打實的吉祥如意,彷彿僅季氏和班氏是不詳之人,她們一消失一切都好了。
這樣的流言一度在宮裡傳得沸沸揚揚,後經仁貴妃鐵血政策強壓了下去這些年才再不敢有人胡言亂語,但存在過就是存在過,這些話還是在年幼卻已懂事的傑項心裡留下了陰影。
所以傑項內斂沉穩,所以傑項勤奮好學,所以傑項處處表現得優秀,但正如傑項看得到她姑姑在人後的柔弱悲傷,真意也知道傑項心裡最柔軟最敏感的地方。
“算了!是我不好!”真意愧疚道,“不過……咱們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這樣才好嘛!我真要去歇著了,這些桂花先擱著,明兒我找元歆她們一起弄,那幾個丫頭不就愛掐個花麼。完了後日我們趕個大早出城去!”
傑項釋然地笑了,喚人來侍奉姑姑休息,自己再去取了書本溫習課業,他不想做什麼太子皇帝,但很希望將來能和如今大皇兄和五皇叔一樣,做皇帝優秀的臣工。
於是第二天平和地過去,到了出城的那一天,真意天未亮就起床張羅起來,在皇嫂的殷勤叮囑下帶著傑項傑泓浩浩蕩蕩地出城去。
比起還是皇子的傑項兄弟,真意是有了封號的國堯公主,她的儀仗和大姐、四姐一樣隆重,為了顯示對端靖皇貴太妃的尊重,臻傑安排了真意帶全副儀仗出門,再者對這丫頭也是一種管束。於是真意再鬼精也脫不了身,只好乖乖地坐在她的鳳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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