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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臣妾福輕命薄,當不起太上皇的恩寵,自然上天也不會庇佑我和我的孩子了!”
“這……就是這些年朕對你的情分所換來的罪孽嗎?”
“您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啊……為什麼您保護不了您的孩子?究竟是誰的過錯啊?”
“難道朕不難過嗎?宇兒……你何以要這樣尖銳?難道當真是朕付你嗎?不曾想,有一日你也會變得這樣……”
“是啊……臣妾命賤福薄,只求保住自己的孩兒,可是卻也得不到啊,我要怎麼做呢?怎麼做呢?”
“難道在你心裡,就只有孩子麼……”
“如果太上皇連臣妾的孩子都不在乎,還會在乎我麼?”
“哐……”那是赫臻甩手撫下宮女捧著的藥碗發出的聲響,再而後他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再後來想要見他,竟難如登天,整個燕城行宮,誰不在私下議論自己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皇貴太妃呢!
茜宇一手拿著畫卷,一手輕輕覆蓋在小腹之上,那膚若霜雪的面頰上劃過一滴晶瑩的東西,卻彷彿將空氣都潮潤了,那一股鹹膩的味道,竟是無限悲傷。
“赫臻啊……我們又有孩子了,這個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的父皇呢?他會是我們的真意麼?什麼時候,你才來接我呢?”茜宇的眼眸已然通紅,她那握著畫卷的手徒然一緊,將畫卷靠在了胸前,心中毅然道,“我曉得這些年你沒有忘記我,這一切都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是我將你從身邊推開,這一次,我定要自己把你找回來。”
“母妃……”臻昕此刻已從承乾宮回來,樂顛顛地跑至茜宇面前,卻見母親滿臉淚痕,不由得緊張起來,他抱著母親的裙裾關切道